“那個時候,我們都不認識,你會救我才奇怪呢。”
他們都不是那種多管閒事的人。
容靈月對於這件事,從來沒有怪過雲西樓,因爲換了她,她也絕對不會救一個陌生人的。
說她自私也好,她還做不到在那種情況下與一個高手的手下救人。
莫名其妙的爲個陌生人,就多個敵人,那估計得是大聖人吧!
可能是因爲她愛屋及烏吧,此時對於那件事,只記得那是他們真正意識上的相見,她居然也沒有怪他的意思。
可是雲西樓卻只有心疼。
他是見到應鏡林是怎麼出手的……
看到應小離被埋進土裏的,他甚至還拿這件事刺激過應鏡林,告訴過他,也許那個時候的應小離還沒有死透,她可能還能感知着上面的一切。
他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。
現在想起來自己的這些話,應鏡林通過不難過他不知道,反正他自己要難過死了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雲西樓親吻着容靈月的額頭,心中滿是愧疚,說不出來的心動,密密麻麻的刺的他只能說出這三個字來。
感覺到雲西樓的情緒,容靈月也說不出安慰的話來,她只能說。“那麼你以後對我和寶寶好一些?”
雲西樓聽到這話,不由失笑。“就是沒有這件事,我就難道對你不好了嗎?”
容靈月心裏想着,那不是爲了安撫你嗎?
但是她也沒吱聲,就是笑。
“那你現在想起來了所有,你準備怎麼處理應鏡林的事情。”雖然雲西樓,不想提這件事,可是他又很清楚,誰也不能逃避這個問題。
越早解決掉越好。
“對於應鏡林?”容靈月想了一下。
對於應小離死的那件事,她不怪雲西樓,因爲那個時候他們還是陌生人,她總不能不講理的讓個陌生人來救自己吧?
她若是拿着這件事不放過,那纔是真的不放他們兩個人,她也不是傻子,不做這種害人害已,不讓自己好過的事!
她不是傻子,又何必做這種傻事呢?即不值得,也無意義,還不如她好好的過日子來的要緊。
而對於應鏡林……知道了以前的真相和前因後果。
她也放下了。
她不再會去找應鏡林報仇。
當年的應小離是應鏡林救的,名字也是應鏡林取的,而她也是應鏡林殺的,不論什麼原因,那條命總是還了應鏡林的,爲應鏡林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全了他曾經的救命之恩。
他們兩之間的事情,已經閉了環。
如此。
他們也是兩清了。
“自然是兩清了,以後再見就當是不曾相識就罷,他不來招惹我,我自不會對付他,但要是他自己放不下,也不要怪我不客氣。”容靈月自認爲自己想的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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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忘記了應鏡林是不是願意。
雲西樓見容靈月這般絕決,也不想提醒她。
“嗯,你們早就兩清了,是他一直糾纏不休。”甚至雲西樓還要提出來是應鏡林一直糾纏的錯。
對於雲西樓這個說法,容靈月卻是不置可否。
“我以前不知道真相,想着找他報仇,想着跟他同歸於盡……現在既然弄清楚了,我也想通了,自然也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糾纏。而他估計就是在內疚着想要補償給我吧,其實大可不必。”
“那個時候,除了最後殺我時太過突然,其他時候他也不欠我什麼,我爲他做的事情也是自願的,是還他救我之情,我們之間在我被他殺時,其實已經兩清,之前是我自己覺得不甘心,覺得不公平,覺得他背叛了這麼多年的兄妹之情。”
“其實現在想想,誰欠誰的又哪裏說的清。他救我是真,給了我想要的一個家是真,他給了我新的名字新的人生是真,我爲他打天下是真,我幾次死裏逃生是真……他給我的,我還他的,不過就那樣了。”
容靈月覺得這段時間,她對於這些前程之事,已經看開了。
失憶時,她到是覺得是這三輩子加起來,過的最爲輕鬆開心的……日子了。她心生嚮往。
或許是體會過了這種快樂,所以她就有些上癮了。
容靈月希望以後她的人生也能像那段時光一樣。
有風有花有他……
不必爲什麼仇恨而活,就單單爲了他和孩子,爲了她自己而活。
三輩子加起來,她還真沒有爲自己活過。
第一世爲了得到趙煙和容家的認同,第二世爲了報答應鏡林相救之情……
而這一世的重生之後,就是爲了報仇而活。
現在的她因爲一次失憶,她卻覺得自己好像是又重新活了一世一樣,那些仇恨已經遠去,留下來給她的就是想要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。
“嗯,你們已經兩清了。”雲西樓對於容靈月突然放下仇恨,放下過去的一切,而感到高興。
“我們不談以前的事情了,我們以後好好的過日子,好不好?”容靈月問雲西樓。
心裏想着,她能看透這些,其實也是多虧了雲西樓。
如若不是他慢慢的走進她的心裏,慢慢的融化了她的仇恨,她可能真的走不到這一步,就已經與應鏡林同歸於盡了。
三輩子才遇上這麼一個人,她是幸運的。
至少沒有含恨而終。
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雲西樓求之不得。
容靈月不再盯着過去不放,雲西樓自然是最高興的那個。
“你說這白谷,找月離做什麼?不會跟應鏡林一樣,有什麼人要醫治吧?”容靈月不想再和雲西樓討論應鏡林,所以轉移了話題。
既然已經過去了,那麼就是真的過去。
在她這裏已經不重要了。
“我們只查到他是白家被拋棄的雙生子之一,而他傲世公會前一任公長死在他手上……白寧的確是他撿回來的,白家和雲家的事如果不出意外,就是他乾的,理由應當是要報仇。”雲西樓又挑眉看向容靈月。“還有就是他在調查你的生平,我覺得可能並非是衝着月離大師去的。”
“如果只是爲了讓你救人,或者製藥,沒必要調查你的生平,犯不着!所以我才覺得不對勁。”
聽着雲西樓說的這些,容靈月也陷入思考。
“怎麼了?想到了什麼?”雲西樓見容靈月良久不語,以爲她是想到了什麼。
結果容靈月卻是搖頭。“做爲容靈月,我一向乖巧,連H市都沒有離開過,根本沒有遇到過這個人,平時我也不曾與什麼陌生有過交集,你那次算是我第一次遇到H市以外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