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事情非常詭異,雖然她完全沒有頭緒,但讓她跑去問靳朝,她還真問不出口,這件事導致她一早上都古古怪怪的。
以至於背著書包走出維修間時,鬼鬼祟祟地看了眼站在車行門口抽煙的靳朝,直奔馬路對面,三賴見她如此匆忙還喊了她一聲:“今天走挺早啊?要不要吃面條?”
薑暮猛地擺了擺手,頭也不回地走到了公交車站,奈何6路公交車比較難等,她一站就站了半天,街對面的靳朝叼著煙漫不經心地瞅著她,瞅得薑暮渾身不自在,眼神亂飄,腳下步子慢慢挪到了公交站牌的後面,站牌也就是一根很細的杆子根本無法完全擋住她的身形,這就搞得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余光,總感覺靳朝在看著她,然後她又默默背過身去。
人家等公交都是站在路邊上望著公交車來的方向,她直接背對著馬路,那別別扭扭的模樣看得靳朝也很迷,他見時間不早了踩滅了煙頭,剛準備問她一聲還能不能來得及?
結果步子還沒邁,6路公交車從遠處呼嘯而來,薑暮轉過身的時候見靳朝要走過來的架勢,車子還沒停直接就衝了過去,第一個跑上公交車,跟有鬼在後面追她一樣。
直到公交車消失在街尾,靳朝才收回視線低語了一句:“這個年紀的女孩真是一種神秘的生物。”
昨天早上還纏著要他送,今天早晨突然又躲著他。
三賴側過視線盯著靳朝,感到稀奇,他這個兄弟心裡裝的事可多了,但沒有一樣跟女人有關,青春期大家都騷動的時候,也不見他琢磨過女人,現在倒是思考起女人這種生物來了。
三賴在旁勾著笑說道:“你對她怎麽了?”
靳朝冷“呵”一聲,轉過頭:“我能對她怎麽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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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賴一臉神秘莫測的表情,湊了過來:“女孩的心思你別猜,猜來猜去也就那樣,情竇初開,芳心暗動,落花有意,你自己長什麽逼樣你不清楚啊?以前上學多少她這個年紀的女孩要找你處對象?我就搞不懂了,你這不把女人放在眼裡的拽樣,不體貼不溫柔不浪漫,怎麽就那麽多姑娘願意趕趟兒扎堆稀罕你?越想越不平衡,想當年玉樹臨風、幽默風趣、瀟灑帥氣的我怎麽就不如你了?要我說那些女的就是眼瞎,橫豎三維立體來觀察,我都是準校草人選……”
然後三賴又圍繞著校草這個話題叨叨了五分鍾,就這破事能在靳朝耳邊不厭其煩念叨了八年,也不知道他怎麽就這麽執著這個頭銜。
靳朝嫌吵地打斷他:“我待會回趟家,下午去泉縣,可能回不來,你晚上沒事去把暮暮接回來,校草。”
三賴表情突然嚴肅起來:“決定了?”
“嗯。”三賴便知再勸也沒用。
隔了一會,他又對著正在忙活的靳朝問了句:“要是,我是說假如啊,薑小暮同學真對你動了心,你也會像對待其他女人一樣不留情面?”
靳朝先是愣了一下,而後緩緩抬起視線看著三賴,開口罵道:“割溫…滾。”
……
一路上薑暮的心情都十分複雜,本來臨出門的時候她還在琢磨靳朝好好買盒套送她到底有何用意?
但等她到學校後,終於想通了,她覺得可能是靳朝自己要用,但是一不小心放在了給她的塑料袋裡,那麽問題來了,她要不要還給他?
雖然靳朝這個年齡有點那方面生活也挺正常,但想到靳朝有女人這件事,薑暮的心情就略顯微妙,那女人是誰?小青蛇嗎?看昨天三賴那意思又不太像,莫非還有其他人?
其他人到底是誰?雖然薑暮不知道,可只要想到有那麽一個人存在,她整個人就有些恍惚。
從醫院出來那晚,她其實挺絕望的,這兩天情緒稍微好點是起碼在靳朝那還能有個暫時遮風擋雨的地方,讓她在這個陌生的小城不至於無依無靠。
可如果靳朝有女人,那麽她的存在就會變得無比尷尬,當然也不方便一直去打擾他的生活,親妹妹都會不妥,更何況她這個多年都沒聯系的偽妹妹。
所以在校模測驗之前,人家都忙著做最後的戰鬥準備,而她突然出現在老馬辦公室詢問轉學手續。
老馬也是非常驚訝,告訴她要家長帶著戶口本來學校做申請,然後學校審核完了報到學籍主管部門核準,家長要聯系轉入學校教育局根據地方政策辦理手續,這其中當然還要等待準入學校和當地教育局的核驗等等。
老馬多少也了解靳強家的情況,十分關心地問薑暮是不是和爸爸家相處得不太愉快?需不需要他來找靳強談談,薑暮果斷拒絕了,並告訴老馬就當她沒來過。
從老馬辦公室出來的時候,薑暮心情有些低落,轉回蘇州這事不通過靳強和薑迎寒肯定是辦不了,要是通過他們吧,麻煩又要一大堆,而且辦理核準的過程還不知道要多久,這樣耽擱下來折騰得意義不太大,也只能在這苟到高考。
等她拿著文具踏入考場的時候,潘愷激動地對她揮手,奈何薑暮心不在焉的,壓根沒注意到他。
潘愷也沒想到真能和薑暮分到一個考場,雖然隔了好幾個座位,還是想試圖幫幫她,但是整個考試過程,薑暮一次頭都沒抬,搞得潘愷根本沒有英雄救美的機會。
一考完潘愷就跑去薑暮旁邊,壓著聲音八卦道:“昨天那個男的真是頭七啊?你怎麽認識他的?長挺帥啊,就是眼神太犀利,我都不敢看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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