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宏志來往頻繁,甚至光明正大的成爲了弘曆的幕僚,他的資料也到了御案前,耿靜晗拿起來看。
只提到了魯宏志是江南學子,沒有功名,靠寫話本遊記,銀詞豔曲還有畫春宮……爲生。
耿靜晗雙眼瞪圓,好傢伙,馬甲不少。
這是個‘人才’。
不過藍蓮教副堂主的身份卻藏的很深,粘杆查到這人這麼多馬甲,也沒查到藍蓮教的身份和有關的聯繫。
看來藍蓮教的人確實隱藏的挺深的。
“找幾本風流書生、通幽浪子……的話本遊記給本宮看。”
順心的動作很快,半個時辰後,書冊就到了耿靜晗面前。
耿靜晗翻了幾本,就看不下去了,這就是一個普信男雕絲的意銀,萬人迷體質,所有女人見他一面都會愛上,全程邪魁一笑。
異國公主爲他私奔,千金貴女、大家閨秀,小家碧玉、青樓女子,什麼身份階層的女子都願意與他無媒苟合,春風一度,共侍一夫,盼着他的親睞、垂憐、寵愛。
幾本書完全詮釋什麼叫爲他癡,爲他狂,爲他哐哐撞大牆。
渣男虐我千百遍,我待渣男如初戀。
爲了渣男,家族至親、身份、尊嚴、節操、甚至自己的命都可以拋棄,都可以犧牲。
還有公主貴女和青樓女子、丫環可以一起和男的大被同眠,和諧的不能再和諧。
看的耿靜晗三觀炸裂。
“拿去燒了,污本宮的眼了。”
雖然耿靜晗身處後宮後宅,但後宅後宮的女人爲了家族,爲了身份權利地位,也有爲了愛,但這是極少數的。
但魯宏志筆下的男主只是江湖人士,出身微末或者商人豪坤員外這些身份,還處處風流,撒種遍地,走到哪都有情人和私生子,癡心不忘地等着他,即使過的窮困潦倒也不怨他。
接盤俠和癡情男配再好也不如不負責任的種馬渣男。
簡直了。
“娘娘,要不要把這些話本給禁了?”
“不必,不過是不入流,上不得檯面的,本宮要禁就得幫他出名了。”
耿靜晗說着道:“順心,給本宮仔細查魯宏志這個人,本宮總覺得他不是表面看的這樣簡單。他書裏的角色都是出身微末或者尋常之人,沒有涉及朝廷和官員,但渴望天下第一,武林至上。他的後院涵蓋了各個階層的女子,異國公主這些千金貴女、大家閨秀,天下所有貌美的女人都是他的,滿世界都是他的兒女。”
順心翻了一本,看到一個女暗衛爲了男主背刺主子,成爲男主的N個情人之一,然後生了個女兒,和男主另一個情人的兒子相戀了。
最後要成親的時候,男主出現在婚禮上才發現了彼此的身世,然後認祖歸宗。
未來婆婆和丈母孃變成了‘姐妹’,一對有情人變成了兄妹。
相親相愛一家人,圓滿大團圓。
把順心給噁心壞了。
什麼玩意,污了她的眼。
“娘娘放心,屬下定查明魯宏志的底細。”
胤禛這邊,在第一條水泥馬路建成之後,就開始大力規劃水泥路。
雖然水泥路上跑馬,時間長了會傷馬蹄,但水泥路太便利了。
工部也在想辦法改良,怎麼讓馬蹄的傷害降到最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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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底,團團圓圓那邊都傳回了喜訊,兩個兒媳生的都是女寶寶。
胤禛和耿靜晗又送了一批賞賜過去,讓他們過年不用回來了,孩子還小,天寒地凍的,還是在南方過冬更好。
福寶、祿寶、喜寶也不回來,他們都接了胤禛的任務,在查五毒教和藍蓮教之事。
耿靜晗這邊也盯着弘曆和魯宏志他們,希望能通過魯宏志挖出藍蓮教的底。
“娘娘,鈕鈷祿嬪申請去皇覺寺上香祈福。”
耿靜晗挑眉,“皇覺寺?她不是病重的下不來牀了嗎?”
耿靜晗覺得鈕鈷祿氏養病也挺不安分的,不僅摻合着弘曆後宅之事,還管到孃家那邊,以及鈕鈷祿奔雷養外室的事情,鈕鈷祿氏都操心的很。
甚至還把鈕鈷祿奔雷一個庶妹給了弘曆當妾。
現在天寒地凍的,還要去寺廟上香。
估計是想去見那拉氏吧,也不知道鈕鈷祿氏什麼心思,一直想見她,被她拒絕了,現在又要去見那拉氏。
今天的冬天還特別冷,雪下的又早,這不是找死嗎。
“她想去就去吧。”
要找死,她也不攔着。
待胤禛過來的時候,耿靜晗就說起了這事。
“不必理會她,太醫說她撐不了半年了。”
耿靜晗也沒再說什麼。
宮外,鈕鈷祿氏想去上香祈福也是真的,想看那拉氏也是真的。
她想看看那拉氏在寺廟過的怎麼樣。
這些年,她這心裏總是不甘的。
由着弘曆揹着上了馬車,鈕鈷祿氏從頭到腳全副武裝,只露出兩個眼睛和一個嘴巴。
馬車行駛在平坦的水泥路上,全程沒有顛簸,穩穩的。
鈕鈷祿氏想到這是耿靜晗想出的水泥路,她就渾身不適感。
“掀起車簾子,我看看。”
鈕鈷祿氏這話一出,高翠蘭立馬道:“娘娘,外面風霜大,馬車簾掀不得。”
鈕鈷祿氏目光銳利地看向高翠蘭,“本宮使喚不動你了?”
高翠蘭心裏暗暗叫苦,鈕鈷祿嬪病情反覆,身子時好時壞。
天寒地凍的,偏偏要出來受罪,她還得跟着侍疾。
外面風霜大,這馬車簾一打開,冷風灌進來,鈕鈷祿嬪因此病情更嚴重,她可承擔不起。
莫不是因爲她得弘曆看重,礙着鈕鈷祿格格,所以鈕鈷祿嬪要收拾她?
這會馬車裏只有鈕鈷祿氏和高翠蘭兩人,高翠蘭揚揚脖子,就想高聲問着趕車的車伕,讓他問問弘曆。
“開”
鈕鈷祿氏命令道。
高翠蘭只能硬着頭皮小心地掀開一個小角,可這樣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,鈕鈷祿氏想看看耿靜晗弄出來的水泥馬路是怎麼樣的。
見高翠蘭不聽她的,鈕鈷祿氏很生氣,手裏的茶杯擲過去正中高翠蘭的手臂,高翠蘭手喫痛出聲,手也扯開了馬車窗簾。
呼嘩嘩,冰冷的風霜灌了進來,吹的高翠蘭直哆嗦,鈕鈷祿氏就更不用說了,凍的都說不出話來,不停的打噴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