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晨愣了幾秒後回過神來,忙跑過去。
“落落,怎麼了?什麼時候回來的?怎麼哭成這樣?”他蹲在周落面前,眉頭緊蹙,緊張地問,“我起牀後找了你很久,我以爲你被容冰帶走了,嚇死我了。”
“落落,發生什麼事了?”傅景晨完全摸不着頭腦。
周落一聽起牀後找了她很久,難道傅景晨真的整晚沒回去嗎?他在忙什麼?能夜不歸宿?
“早上找了我很久?你昨晚沒回去嗎?”周落問出來。
“回去了,半夜喝了不少酒,怕影響你休息就沒叫你。”傅景晨衣服上還沾着酒味。
周落聞得出來,她拉了拉男人的衣袖:“跟誰喝的?喝到半夜?我還以爲你在公司通宵工作,原來喝酒去了?是不是因爲我住到你那了,你覺得喫定我了?爲什麼出去喝酒都不說一聲?”
傅景晨聽不懂,就覺得周落怎麼無理取鬧呢。
“落落,什麼意思?”他蒙圈道。
“我昨天就走了,你沒發現?”周落繼續質問。
“那你昨天爲什麼走?”傅景晨被周落搞迷糊了。
和女人講道理越講越沒道理,傅景晨莫名其妙被趕了出去。
傅景笙半小時後給弟弟打了個電話:“人找到了嗎?”
“忘了告訴你了,找到了,她自己去了出租屋。”傅景晨情緒低落,“哥,你在哪兒,有空嗎?我去找你。”
“馬上到工廠,今天都在這邊。”傅景晨看了下導航,還有幾公里。
“好,嫂子也在吧?我有事問嫂子。”傅景晨覺得女人懂女人,他要找容妍分析下,周落啥意思。
“都在。”傅景笙如是說。
傅景晨從周落小區離開。
周落將男人推出去後就後悔了,她想傅景晨如果被冤枉了,一定不會走,會敲門讓自己放他進來。
周落等傅景晨哄她,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敲門聲。
她從貓眼看了看,外面沒人,難道傅景晨走了?
女人小心翼翼地打開門,左右張望了下,過道上果然空蕩蕩的。
傅景晨明知道她生氣了,說的氣話,居然不回頭哄哄自己,不知道她早飯還沒喫嗎?傅景晨果然不那麼愛自己了。
周落尋找男人不愛自己的蛛絲馬跡。
她越想越氣,又給傅景晨發了兩條消息。
【知道我生氣還不哄,果然不能拋棄底線愛一個人。】
【加班連個電話都不打,不回來也不說】
傅景晨聽到手機響,將車停到路邊。
“怎麼還無理取鬧呢?昨天我出門時不是好好的嗎?我說了一到公司有很多事情處理,上午在家陪你,所以下午事情多,沒時間發消息。”
在周落看來,男人的話無異於狡辯。
【你的意思我影響了你的工作,因爲陪我才那麼忙】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跟你好好解釋呢。”
【你說我不講理嗎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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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景晨徹底無語了,他乾脆不回消息。
【消息都不回了,果然不愛我了】
【不回那就別想給我發了】
周落拉黑了傅景晨。
郊區工廠。
傅景笙召集大家開了個小會。
十分鐘結束。
他和容妍一起去了辦公室。
“傅景晨找我有什麼事?”容妍靠在辦公桌上。
“可能跟容冰有關?”傅景笙猜測。
容妍捏着自己的下巴:“等他來吧,對了,一會兒我得回診所了,星芝不在,我得在。”
傅景笙摸了摸妻子的頭:“嗯,我這邊一切順利,你安心工作。”
傅景晨車子一停穩就給哥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到了。
傅景笙和容妍從辦公室出來。
“嫂子。”傅景晨跟容妍說了情況,末了問怎麼回事。
傅景笙先回答:“女人有時候就莫名其妙,大概心情不好找茬。”
容妍糾正道:“也不是莫名其妙,周落本來在醫院心情就不好,臉後來又受了傷,不自信了,表面找茬,實際上是缺安全感,希望你能注意到她的不安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傅景笙感嘆,“還是女人懂女人,但我不明白,爲什麼求關注不直說呢?非要作一通考驗別人。”
“怪我,昨天喫飯沒告訴她,半夜回去也沒看看她,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已經走了,這段時間她心情起伏不定,我沒當回事,只是在她旁邊時安慰了她一下。”傅景晨聽容妍那麼一說服想明白了。
“所以她並不是真的趕我走?而是希望她讓我走我也不走。”傅景晨懂了。
他馬上給周落打電話,結果發現自己被拉黑了。
容妍搖頭:“又一個作的。”
“直接過去,別打電話了。”傅景笙說。
“好。”傅景晨拔腿就跑。
看着弟弟的背影,傅景笙摟過容妍的腰:“老婆,還是你好,從不會無緣無故作,你有什麼需求一定要告訴我,我這人感情遲鈍,一般猜不出來。”
容妍反摟着傅景笙:“放心吧,我心裏藏不住事,不過,周落和傅景晨真能走進婚姻嗎?要我說周落比容冰還作。”
“不管他們,我送你去診所。“傅景笙這會兒有時間。
“先去下醫院。”容妍一早出門,沒來及看沈星芝。
醫院裏,余文昊一早便過來陪着沈星芝。
經過幾天的恢復,沈星芝狀態好了很多。
她和余文昊開起了玩笑:“文昊,你是打算轉行做護工嗎?”
“什麼意思?”余文昊完全沒聽懂。
“我的意思,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,不用一直陪着我,照顧我,讓你一天到晚伺候我,太委屈你了。”沈星芝說。
余文昊一邊幫沈星芝捏小腿一邊說:“委屈嗎?我很樂意,我從沒跟你待過這麼長的時間,朝夕相處,幾乎二十四小時都一起,我說句話你別生氣,真希望你一直這樣。”
“你希望我好不了?聽歹毒啊。”沈星芝故意曲解。
“不是不是,我希望你一直讓我照顧,給你擦身子我都開心。”余文昊偏偏拿擦浴舉例。
沈星芝臉瞬間紅了:“你流氓,原來爲了佔我便宜才照顧我。”
余文昊往牀頭過來,吻上沈星芝:“那你希望我流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