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之夏琢磨了一下,恍然大悟,點頭道:“好,我去找她。”
酒店房間裏,江暖暖志得意滿的笑了起來,只是,那笑容裏,帶着幾分狠毒。
江瑟瑟,跟我鬥,我要你再也翻不了身。
翌日。
靳封臣開車送江瑟瑟去上班,兩人幾天未見,難捨難分。
到了江氏集團樓下,靳封臣仍舊不願放她離開。
又耽擱了幾分鐘,江瑟瑟才得以下車,她嘴脣還紅着,幾乎是逃一般進了公司大門。
身後的靳封臣,一直等她身影消失不見,才啓動車子離開。
江瑟瑟纔到辦公室,叮咚一聲,手機來了信息,她以爲是靳封臣,立刻掏出了手機,暗自嘀咕纔剛分開,發什麼信息,心裏卻是甜的。
信息卻不是靳封臣發來的,而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“一件關於小寶的事情,想知道嗎,十二點常青路咖啡廳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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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瑟瑟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,不由有些疑惑,這是誰給她發的信息,還有,小寶的事情,會是什麼事情?
不得不說,這條信息勾起了江瑟瑟的興趣,因爲關於小寶的事,她都不願意錯過。
到了時間,江瑟瑟去了對方指定的咖啡廳。
咖啡廳人有些多,江瑟瑟在外面看了一會,覺得每個人都像是給她發信息的,判斷不出確切是誰,乾脆走了進去。
她一進去,立刻就注意到,左邊卡座裏,有個女人一直看着她。甚至在接觸到她視線的時候,女人也沒有迴避,江瑟瑟確定,約她的,就是這個女人!
她徑直走了過去,還沒開口說話,女人卻一下子站了起來,倒把江瑟瑟嚇了一跳。
“你……”一句話未完,女人直挺挺的在她面前跪了下去。
江瑟瑟都驚呆了,這怎麼一言不合就跪上了,不對,不能說是一言不合,因爲她還一句話都沒說。
咖啡廳人那麼多,江瑟瑟生怕被人發現,急忙去扶她:“這什麼情況?”
女人眼淚汪汪的看着她:“求求你,靳夫人,請你把小寶和封臣還給我,求你了。”
江瑟瑟僵住,伸出的手沒有碰到女人就縮了回來。
女人兀自在懇求着,江瑟瑟心亂如麻,下意識地問道:“你在說什麼?”
“我知道,你現在是封臣的妻子,你有權利不答應,可是我沒有辦法,我是小寶的母親,我愛着封臣,非常愛,請你成全我,給小寶一個健康的家庭。”女人壓根沒聽江瑟瑟的話,一個勁的說着。
江瑟瑟心中狠狠一擰,神情莫測,反問道:“你是小寶的媽媽?”
“是的,我是小寶的親生母親,靳夫人,你也愛小寶吧,你不想小寶沒有親生母親吧,你答應我吧。”
江瑟瑟後退了一步,臉上滿是震驚。
她從未想過,會有這麼一天,小寶的親生母親找來了,她在懇求自己讓位,怎麼會這樣?
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她定了定神,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。
女人哭着又把之前跟靳母說的那一套說了一遍,江瑟瑟麻木的聽着,腦袋裏亂糟糟的。
間或蹦出幾個字,原來是這樣啊,小寶是這樣來的啊,她就是小寶的母親啊,長得真的很好看,怪不得小寶那麼精緻。
又想到,就是這個女人,跟靳封臣生下了一個兒子,她還說,她愛封臣,想要給小寶一個完整的家庭。
江瑟瑟心裏疼的無法呼吸,她直直地坐在沙發椅上,後背挺得直直的,放在桌上的手,緊緊的捏成了一團。
盛之夏偷眼看着她的神情,又哭訴了幾句,大抵是這些年,找小寶找的有多麼不容易,好不容易有了下落,她無論如何也不肯再放棄。
江瑟瑟將實現移到她臉上,冷靜地問道:“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小寶的親生母親?”
盛之夏翻出手機相冊給江瑟瑟看,裏面翻拍了一張照片,就是小寶剛出生時裹在襁褓裏的那張。
幾乎是在第一時間,江瑟瑟就認了出來。
“這是他剛出生時的照片,特別乖,連醫生都誇他,說他是他看到過的最好看的嬰兒。”盛之夏懷念的說着,目光裏滿是溫柔。
江瑟瑟心鈍鈍地疼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質問:“既然如此,爲什麼要拋棄小寶,現在纔來相認?”
“我沒辦法,我也是迫不得已。”盛之夏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,楚楚可憐的道:“我當時是未婚先孕,家裏人要我把孩子打掉,我不想打,這是我跟封臣的第一個孩子,我怎麼可能會打,可是我又沒法反抗家人,只能偷偷的跑了出來。”
江瑟瑟木然的聽着。
“後來被家裏人發現了,他們又把我抓了回去,要押我去醫院,做流產手術。”盛之夏的聲音很啞。
奇怪的是,江瑟瑟明明沒有經歷過,但卻彷彿能感同身受一般,大概是,她真的把小寶當成了親生兒子,所以,在聽到他差點被打掉的時候,纔會忍不住的恐懼。
盛之夏接着道:“我跟醫生說明了情況,從醫院裏逃了出來,東躲西藏,才終於擺脫了我的家人,十個月後,生下了寶寶。我特別怕疼,生寶寶的時候,疼了一天一夜,可我一點都不後悔,那是我的寶寶啊,我不後悔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。”
江瑟瑟忍不住問道:“那後面爲什麼又拋棄了他?”
盛之夏苦笑,“因爲我家人找過來了,他們趁我睡着,把我的孩子偷走了,然後等我醒過來的時候,告訴我,孩子已經送走了,讓我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,找個人嫁了,可我有寶寶,我怎麼會嫁?”
“靳夫人。”盛之夏擡起頭,神情倔強地道:“我知道,這事我有責任,我不推卸,可我當時也是身不由己,請你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情,把寶寶還給我。”
江瑟瑟在聽到盛之夏不惜反抗家人,也要把小寶生下來時,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,她爲了小寶吃了那麼多的苦,她纔是小寶的母親。
“對不起,這事我無法做主。”江瑟瑟眼眶的無法抑制地涌起一陣溼潤,幾乎是有些狼狽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