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常年在村口八卦別人,村裏人還不敢得罪,幾個嬸子絕對不簡單。
安檸是不通人情世故,可又不是傻子。
曉得這羣八婆不好惹。
可她這人擰巴,就是不願意聽到那些針對趙奶奶的話。
“我說的話,你們最好記住,否則別怪我不客氣!”
安檸見那幾個人態度惡劣,火氣‘蹭蹭’的往腦袋上竄。
“呦呵,我倒想看看你怎麼不客氣。
我就罵了!我不止罵你野種,還罵她趙淑芬(趙大娘的本名)就是個孤寡命,年輕的時候不檢點,跟野男人懷孕,跑到我們村生孩子。
要不是她會點醫術,你以爲我們村會收留他?”
“說的好,就是因爲她作孽太多,兒子兒媳婦都死了,現在連孫女都死了。”
“哈哈,也就你把她當成香餑餑。”
幾人聲音高亢,巴不得所有人都聽到這些言辭。
而坐在大樹下的幾個老頭老太太,聞言卻什麼都不說,甚至,聽到對的地方還跟着點點頭。
見衆人如此反應,安檸也不知道怎麼的。
頓時,心裏生出一股子惡念。
從腰包裏直接取出一張早就畫好的符咒。
右手掐算,左手燃符。
倏地,臉上露出一抹冷笑。
“你就是趙光亮的娘吧。”
聽到兒子的名字,李麗麗身體一震。
“怎麼,你還認識我兒子?”
聞言,安檸莞爾,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。
何止認得,趙光亮和隔壁村村長的兒子李赤,對安林女兒,安美麗圖謀不軌。
雖然不知道進行到哪一步,但騷擾這件事已經落實了。
想到此。
慢慢走到李麗麗身邊,小聲在對方耳側低語。
“嬸子,趙光亮做的那些事,想必你也知道些吧。
我這人呢,有點毛病,最討厭別人威脅我,只要被人威脅,我這嘴指不定說出點啥不好聽的。
您兒子還沒結婚吧,十里八村的,不知道哪家姑娘會相中呢。”
聽到這些,李麗麗有些驚恐的看向女孩。
女孩的臉漂亮的不似真人。
嘴角微微翹着,像是含着笑意,可李麗麗知道,那不是笑,那是警告。
“你別胡說!”
李麗麗就這一個兒子,將兒子看的比什麼都重。
“那就看嬸子怎麼做了。”
安檸清澈的眸子睨了對方一眼。
只一眼,李麗麗便感覺到渾身戰慄。
這個女孩有點可怕。
“好……我再也不說趙淑芬了。”
話落,也不跟其他幾個嬸子打招呼,直接跑走了。
那跑走的速度,仿若被鬼追似得。
安檸見手裏被燃完的符咒沒用出去,又抽出來一張。
剛想走近另外兩個婦人,只見那倆人早就跑路了。
“切,我還以爲多大的膽子呢,這麼不經嚇。”
將符文收進腰包,安檸扯扯身上的棉襖,隨後往山上走去。
興許是心裏有希望,一路走的特別快。
絲毫不覺得累。
走着走着,甚至還哼起了小曲調。
“這人生苦短,命運得看天,
我不爭不搶不求輸贏,一切都隨緣,
今天搞錢,明天還搞錢,
兜兜轉轉這褲兜裏就只剩十塊錢……”
今天搞錢,明天還搞錢?
從樹後走出來的秦塒越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,這是得多缺錢啊。
不過女孩看起來心情不錯,還會唱歌了?
虧得他昨夜心焦到早上,原本還能休息一個小時。
結果昨晚一夜沒睡。
他覺得安檸要他的生辰八字,不只是算算那麼簡單。
於是,清晨喫過早飯,他便下山了。
他想問問女孩到底什麼意思。
“你打算賺多少錢啊?”
突然,從身後傳來說話聲。
安檸嚇得一激靈。
身體也迅速做出本能反應。
右腿直接踹出去,連帶着左手快速從腰包裏取出自己的防身工具。
一把很精巧用桃木做的天蓬尺。
眨眼的功夫,天蓬尺已經到眼前。
秦塒越微微一愣,腦袋向左一歪,這才躲過天蓬尺的攻擊。
等安檸看清來人是秦塒越,方纔迅速收回天蓬尺。
“你怎麼下山了?”
靈動的眸子,緊緊盯着面前的男人。
秦塒越壓下心驚,擡起手摸摸鼻尖,最後走近安檸。
這女孩竟然會武功?
而且還不差!
剛剛反擊的力道雖然輕柔了些,但腿和手的動作配合度很通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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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看就是老手!
有意思!
眼下,見女孩盯着自己,但笑不語。
“喂,說話啊!你怎麼會在這裏?”
“我來接你。”
許久,秦塒越才緩緩的飄了幾個字。
“我想着你昨天買了做羅盤的工具,今天一定會上山去算礦藏的地點,畢竟你現在缺錢。”
雖然這是秦塒越隨便扯的藉口。
但卻深得安檸的心。
她是真缺錢啊。
“嗯,養身體什麼時候都可以養,我先將地點算好,也算還你人情。
這些天,你幫了我不少忙。”
倆人完全不提剛剛的對打,並肩往山上走去。
走到一半的時候,安檸拿出羅盤,對着西北方向。
很快,羅盤上的指針停在了一個位置上。
因爲羅盤上什麼都沒有,沒有任何標記。
外人自然看不出啥,可羅盤的模樣早就刻在安檸的腦海裏。
這會兒見指針指在靠近自己的左下角位置上。
覺得很奇怪!
她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。
“怎麼了?”
秦塒越見女孩呆站在那盯着羅盤不說話,不由的問道。
“離卦,離卦,屬火。
不好!秦塒越,快,我們上山。”
而此時,剛剛路上遇到安檸的那幾個趙家屯的村民,被困在火中。
他們本上山打獵,到了中午想生點火烤點土豆地瓜喫。
哪成想,卻着火了。
原本火已經撲的差不多,結果來了一股邪風,滅掉的火星子,又燃了起來。
直逼勘探隊的方向。
幾人見此,大喊大叫着,想要撲滅大火。
只可惜,大火已經不可控。
這邊,見安檸迅速往山上跑去,秦塒越忙拉住對方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,告訴我,我腳程快。”
“快,有火,不知道誰造成的,勘探隊會遭火劫,你趕緊跑回去!”
安檸心中焦急,可越着急,話越說不清楚。
反而是秦塒越十分冷靜,那麼不連貫的一句話,也聽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