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小飛在聽到這話的時候,眉頭微微的一皺,他的目光當中也是出現了冰冷的寒芒。
快步地走出家門。
等他快到村口的時候,就已經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吵吵嚷嚷聲音,還包含着吳小玉的哭聲。
“小飛來了!”
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,所有人立刻是讓開了一條路。
陳小飛走了過去,看到吳富貴此時的模樣,也是嚇了一跳。
吳富貴全身都是血,尤其是臉上幾乎,幾乎腫脹得都看不到眼睛,而且臉上還有幾個清晰的鞋底印。
此時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,不過腫脹長髮紫的眼睛,只能睜開條縫。
他想要擡起了手去碰一下自己閨女的小臉,結果五根手指頭都已經扭曲變形,像是被人給硬生生的掰斷了。
吳小玉看到這一幕的時候,心疼得更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,聲音更是充滿了悲痛:“爸,是誰這麼狠心,把你當成了這樣?”
“乖,不哭!”
吳富貴氣若游絲地吐出了幾個字,當他目光看到陳小飛的時候,眼睛微微的瞪大了一些,他感覺自己現在幾乎快要完蛋了,全身都沒有力氣,呼吸也變得越來越重。
可能自己這次真的要死了吧!
他看着陳小飛聲音也變得順暢了很多,就好像是在迴光返照。
“小飛,我以後就把閨女交給你了,我這個老傢伙可能都來不及送到醫院就會完蛋,你要好好的對我閨女,要是你敢欺負我閨女,哪怕就算是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你一定要答應我,不管你以後有多少媳婦兒,都不能冷落了我的閨女。”
陳小飛能感受得出來,現在吳富貴的情況確實很嚴重。
這是被人打的顱內出血。
而且身上還有多處骨骼斷裂傷,他的心中也是有怒火在不斷地燃燒,燈光也帶上了冰冷刺骨的寒芒。
他直接道:“這件事情我沒辦法答應你。”
“你如果想要讓自己閨女過得好,那就得活着。”
“不管到什麼時候,得有孃家人給撐腰纔行。”
吳富貴在聽到這話時,臉上露出了怒色:“我都已經快要死了,你就算是騙騙我也不行?”
“我最不放心的就是我閨女。”
“哪怕你就算是騙騙我,也可以讓我死的瞑目,你這麼說讓我死了都不安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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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此時沒有發現自己說話已經越來越利索,臉上的紅潤也變得更明顯。
就是在迴光返照,如果沒有辦法及時的治療,他可能都挺不過幾分鐘的時間。
村裏一些有經驗的老人,看到這種情況時都是嘆息着搖了搖頭。
“小飛想要刺激村長,想讓他堅持下去,可是人都已經達到了迴光返照的時候,可能真的會讓吳富貴死不瞑目。”
“沒用了,小飛,你還是直接答應村長吧!”
“我們也都相信你不會欺負小玉,再說了,我們村裏這麼多老吳家的老少爺們,都是小玉的孃家人。”
吳小玉此時更是哭得梨花帶雨。
眼睛都已經哭腫了。
陳小飛將身上的鹿皮袋取了下來,伸手微微一抖。
幾十根銀針直接飛了出來。
雙手連彈,銀針全部都紮在了吳富貴的身上。
隨後直接捻動着其中的一根針,體內的本源靈氣,快速地輸入。
修復着吳富貴身上的傷勢,最嚴重的還是屬於吳富貴的顱內出血。
先修復破裂的血管,然後需要把握顱內出血排出,否則壓迫神經會留下極其嚴重的後遺症。
村裏的父老鄉親看到陳小飛動手的那一幕,都是屏氣凝神。
幾十根銀針瞬間彈出,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。
誰也沒有想到陳小飛居然還有這一手本事。
就連吳小玉的哭泣聲都在此刻停了下來,不敢打擾到陳小飛的治療。
陳小飛臉上神情帶着凝重,將所有的銀針全部都紮下之後,從鹿皮袋當中抽出了一根最爲特殊的銀針。
這根針長二十五釐米左右,比其他的銀針都要粗。
而且中間是空心,就像是一根二十多釐米長的長釘,針尖在陽光下更是閃爍着讓人毛骨悚然的寒芒。
“這麼長的一根針紮在人的身上,會不會把人給扎出點問題?”
“小飛應該有把握吧?”
“肯定是在治療,你們要相信小飛…”
結果說話的人只說了一半,聲音就戛然而止。
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,愣愣地看着陳小飛將那根銀針緩緩的,從吳富貴的太陽穴上方位置紮了進去。
而在這地方有顱骨的縫隙。
吳富貴顱內瘀血太多,只能用這個辦法。
而這根針陳小飛還是第一次使用,把眉頭微微的皺着,專心致志地緩緩刺入。
吳富貴此時也傻眼了,他現在可是保持着清醒的狀態,有人拿着那麼長的一根針在往自己的腦子裏面扎,他是動都不敢動一下。
聲音也帶着劇烈的顫抖。
“小飛,你可悠着點兒,我都快死了,你不能還來折磨我吧?”
“要不等我死了之後你再慢慢地扎?”
“你要是想練習醫術,我死了可以讓你隨便扎,只要你對我閨女好就行。”
而他在說着這話的時候,突然是感覺自己有點微微的暈,想要晃動腦袋,可是下一秒陳小飛的一根手指就點在了他的穴位之上。
“不要亂動,把你腦內的瘀血放出來之後,腦內神經不再受到壓迫,你就恢復了。”
“至於你身上的傷勢,需要慢慢地去養。”
“現在都安靜點,否則我一不小心扎錯了位置,村長最輕症狀都是半身不遂。”
大傢伙立刻是摒棄凝神,誰都不敢發出聲音。
現場更是驚得落針可聞。
陳小飛只不過是故意那麼說而已,他體內涌動的本源靈氣,如同一張無形的密網,清晰地看到了吳富貴現在的狀況。
不過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治療,他也專心致志。
銀針很快就找到了出血點的位置。
顱內壓力很高,銀針碰觸到那一處血跡,他立刻是鬆開了,按在後面的手指。
腦袋裏面的血跡從銀針的空隙慢慢地擠了出來。
而就在此時,人羣后面站着的一個身影,眼中帶着怨毒恨意,故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,毫無徵兆的突然大吼了一聲。
“你們是在幹什麼?”
“長的針紮在人腦子裏,會把人給扎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