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色龍紋玉佩入手溫軟,表面瑩潤泛着光澤。
絕非凡品。
沈姒煙握緊手中玉佩,笑得眼波流轉:“這枚玉佩,用處有多大?跟我說說?”
姜洛塵摸了摸她發頂,目光溫柔:“天下錢莊的銀子任取,所有暗衛皆聽從調遣,更能調動南燕在各國的所有暗樁。”
沈姒煙聽他一句一句說着,笑容也越發深邃。
等他說完。
忽然低頭在他薄脣上偷親了一下。
眉開眼笑地看着他道:“就這麼喜歡我啊?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給我了?”
姜洛塵嘴角笑意浮現,伸手環上她腰肢:“想要迷惑皇太女,除了美色,也需要誠意。”
“嗯,你這誠意夠大,我很滿意。”
說到這裏,她忽然扯開衣領,將懸掛在脖子上的圓形鳳佩露取下。
“喏,這鳳佩也是我全部身家了,你可要好好藏着,只允許你看看,可不許動。”
說着,她不由分說地要將鳳佩給他掛上。
姜洛塵深沉的眼底透出一抹縱容和寵溺,坐着任由她折騰。
少女的眼眸乾淨溫柔,不摻雜任何雜質,恰如熠熠生輝的星辰,看得他心尖發顫。
沈姒煙纔將鳳佩掛好,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。
冷檀氣息幽幽將她包裹,層層疊疊,密不透風。
狂肆霸道的吻將她吞沒。
怦然的心跳和急促的氣息,在空氣中不斷交織,纏綿入骨……
……
翌日一早,沈姒煙就去爲獨孤顏診脈。
此時的她已經清醒,看着沈姒煙,眼裏滿是愧疚。
拉住她的手,哽咽道:“姒兒,是顏姨錯了,不該將那些仇恨加諸在你身上。”
沈姒煙拍了拍她的手,毫不在意道:“顏姨,我知道這麼多年,你一直想爲夫君報仇,我能理解。”
聽沈姒煙這麼善解人意的話,獨孤顏的眼淚差點兒掉下來。
“是顏姨不好,是我錯了……”
她不斷道着歉,沈姒煙只覺得有些心酸。
事情始末,姜洛塵昨日已經跟她說過了。
黑袍人就是祁靈帝,他誤會了顏姨,這事兒她已經知道了。
怎麼說呢。
顏姨一心爲夫報仇,誰知丈夫根本沒死,反而恨了她這麼多年。
一切都像是個笑話。
換成是她,也會精神崩潰。
她安撫了她好一陣,把她哄睡了才退出房間。
看她這副模樣,他們的婚事應該不會再反對了。
不過她也是有些心疼。
比起從前,顏姨變了很多。
她開了副藥,交給管家,讓他派人煎好後送到顏姨的房間。
這藥不僅能寧心靜氣,更能滋養肺腑,慢慢祛除她體內毒素。
姜洛塵雖然不說,可她知道顏姨對他的重要性。
……
皇太女娶皇夫,禮部可忙壞了。
大夏皇看在眼裏,得意在心裏。
誰能想到,南燕未來的皇帝,竟然被她女兒給娶到了?
真是命運弄人啊。
溫氏見他眼裏隱藏不住的得意,也跟着笑了。
“你啊,霸道要強了一輩子,姒兒也隨了你的性子。”
大夏皇大笑着攬住她肩膀:“瀾兒,姒兒大了,咱們也該再要一個了。”
溫氏一聽,頓時臉頰羞紅,耳朵都紅得能滴出血來。
“你怎麼沒個正經?都快成老不羞了!”
大夏皇笑着道:“爲皇室開枝散葉,這是最要緊的事兒,朕希望再有個像姒兒般聰慧的女兒。”
溫氏看着他,眼神溫柔而甜蜜。
別的皇帝,只希望要皇子。
而大夏皇,卻反其道而行,一心只喜歡女兒。
“陛下,你爲何這麼喜歡女兒?是不是因爲大夏皇室從未有過公主?”
溫氏忍不住問道。
大夏皇向來威嚴凌厲的眸子,泛起溫柔寵溺:“朕不是喜歡女兒,而是只喜歡你生的女兒。”
溫氏定定看着他,眼底浮現一抹羞澀。
忍不住別開視線,不敢與他滾燙的黑眸對視。
她相信他說的是真的。
自從進宮以來,他幾乎從未去過別的宮妃那裏。
就算去了,最多也就是點個卯而已。
如果一開始她還覺得他是裝的話,那麼現在,她幾乎已經能肯定他的心意了。
宮裏如花似玉的秀女宮妃這麼多。
他要是想寵幸哪個,是再容易不過的事。
可他並沒有,給足了她安全感。
想到這裏,她鼓足勇氣,第一次主動仰頭吻上了他。
大夏皇眼底閃過一抹震驚,很快就被狂喜取代。
這麼久的等待,終於得到迴應了。
他欣喜若狂地抱住她,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。
……
四月初八,黃道吉日,宜嫁娶。
正午陽光明妹。
大殿外。
沈姒煙率衆臣,在鑾儀衛十八擡彩轎前迎出姜洛塵。
隨後牽着他的手,朝大殿緩緩拾階而上。
古往今來,大夏國第一次有皇太女娶皇夫,這禮自然也與衆不同。
一般的嫁娶禮儀全都作廢,一切從簡。
一路鋪設的大紅綢毯,高高懸掛的琉璃宮燈,隨處可見的大紅囍字,鮮豔熱烈的大紅綢花,都彰顯着喜慶氣氛。
衆臣紛紛站在兩旁,親眼見證這場盛事。
禮儀繁重,處處透着莊嚴細緻。
沈姒煙身着蟒袍,帶着一身紅衣俊美如仙的姜洛塵,走到皇太后、皇帝、溫氏面前,行三跪九叩禮。
這些禮數,姜洛塵做得分毫不差。
沈姒煙眼睛有些微紅。
是喜悅,也是感動。
他能爲自己做到這一步,真的不容易。
經歷過這麼多事情,他們終於成親了。
雖然婚禮與衆不同。
但……
開心幸福就好!
姜洛塵第一次穿着如此鮮豔的衣袍,俊美猶如神祇,容光之盛令人不敢逼視。
眼中柔情,更是讓人沉醉。
華燈初上,處處燈火輝煌。
炮竹聲聲,震耳欲聾。
宮宴上,羣臣盡歡,推杯換盞好不熱鬧。
沈姒煙身爲皇太女,喜宴的中心人物,更是成爲了衆人敬酒的對象。
幸好有姜洛塵全程守護,貼心擋酒。
不過很快,他俊美的臉龐就泛起了紅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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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姒煙眼神微冷,看了雲昭一眼,他就上前扶住了姜洛塵。
“你累了,先下去歇着。”
姜洛塵眼神有些迷離:“我……沒醉……”
沈姒煙:“……”
醉了的人,才說自己沒醉!
她擺了擺手,雲昭就立馬把人帶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