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晚喝到嘴裏的咖啡險些噴出,擡起頭看着男人糾結的神情。
彷彿方纔他的心不在焉與醞釀,皆是因爲真正相親的人不是他?
“哈?”她驀地好笑,“你替你朋友來相親,那你朋友呢?”
周軼冒昧地笑,“他因爲工作上的事情,抽不開身,所以只能委託我來替他看看。”
曲晚擺正身姿,“所以你朋友也是科研人員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也是他不介意我有孩子?”
周軼也尷尬,“是這樣沒錯…”
只是沒想到,孩子挺大的…
曲晚轉動杯子,“你朋友又沒見過我,也敢讓你來替他相親,就不怕我真同意了?”
一般相親,即便沒見過面,都會有照片。
而她只有周軼的照片。
以周軼的名義,讓周軼替他來相親,說明,對方肯定也不是認真的。
周軼猶豫了。
曲晚眼睛一轉,不疾不徐起身,“那你就回去告訴他,這個親,我同意了,你讓他看着辦吧。”
說罷,她喊服務員結賬,走人。
…
曲晚沒回去,而是開車去了傅公館。
傅廷洲去公司了,而阮顏剛好在家陪孩子,在客廳畫畫的星意聽到門鈴聲,去開了門。
“阿姨,你找誰呀?”
“找你媽咪。”
“曲晚?”阮顏正巧下樓,“你不是在相親嗎?”
曲晚進屋,“別提了,人家是替朋友來相親的,鬧着玩!”她視線落在畫板上,“你閨女畫畫不錯呀。”
阮顏撫摸星意的腦袋,“孩子難得有興趣愛好,這不得好好培養?”
星意繼續去作畫。
曲晚與阮顏坐在沙發,沒多久,劉姨知道有客人上門,端來了水果點心。
“老傅不在?”
“他去公司了。”阮顏拿起桌上的橘子剝開,“話說,你相親對象不是本人?”
“你說誰相親會以朋友的名義委託朋友來替自己相親的?這不是鬧的嘛,我爹估計都不知道。”
阮顏思忖,片刻,“那你怎麼說?”
她接過一半橘子,笑道,“既然人家都要我知難而退了,那我乾脆就說這個親我同意了,鬧着呢!”
反正肯定不成。
她也沒什麼好在意的。
此時,傅氏集團。
傅廷洲坐在辦公室內翻閱了大量的文件,包括以前的。
林一站在桌前,不僅前前後後說了傅氏這些年的事情,連董事會股東的資料都給他備了一份,以防他認錯。
一刻鐘後,傅廷洲把文件合攏。
林一問,“傅總,您都看完了?”
“看完了。”
“您想起什麼了?”
他掀起眼皮,“並沒有。”
林一嘆氣。
這時有人敲門,職員在外頭說,“傅總,江律師要見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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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傅廷洲皺了皺眉,林一急忙說,“讓他上來吧。”
職員走後,傅廷洲才問,“江律師?”
“江書銘,您跟他關係不錯…”
“老傅!”
江書銘從門外進來,一如往常那邊,“哎喲,你還真回國了,怎麼也不通知一聲啊?真不夠意思!”
林一揉着額角,這下該怎麼解釋…
傅廷洲打量着他。
江書銘自顧自坐在沙發,口渴,倒了杯茶水,“我說你這段時間在國外玩失蹤啊,微信也不見回消息,你們外頭的媒體都說什麼嗎?說你身患絕症,嚇得我得趕緊過來瞧瞧是不是在真的。”
喝完茶,始終沒見傅廷洲回答,疑惑轉頭,“老傅,你瞅着我幹啥啊?跟你說話呢!”
沒等傅廷洲回答,林一大步上前,壓低聲,“別問了,問了他也回答不了。”
他怔愣,“啞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