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皇兄,你與褚小姐不是和離了?今日來侯府難道是爲了讓褚小姐難堪?”墨良初看着墨景煥,眼中一抹戲謔和恨意。
“和離又如何?”墨景煥淡淡的道:“難道因爲和離,就疏遠本王與褚侯的關係?”
“王爺說的是,不管我們兩家是否姻親,臣與王爺的交情絕對不會受到影響。”褚振山對着墨景煥道:“王爺請上座,不知王爺今日前來是爲了何事?”
“本王聽說寶兒找回來了,故前來探望一下。”墨景煥掃了眼四周,道:“他人呢?”
“寶兒身體抱恙,現在正在後院。”褚振山看着墨景煥,默默的補了一句,“善兒正在陪着他,王爺可以去後院看他。”
“老爺,這男女有別,您讓王爺去後院,豈不是置王爺和善兒的名聲於不顧了?”步雁荷不滿的瞪了眼褚振山,隨後揚着笑臉對墨景煥道:“王爺能來看寶兒,已經是那小子的福氣啊,改日妾身一定讓他親自登門道歉。”
墨景煥的臉色在他們二人的對話中變了又變。
“三皇兄,雖然你以前和褚小姐是夫妻關係,但現在……還是要避諱一些纔是。”墨良初在一旁淡淡的說了句,眼中還帶着一抹輕蔑。
“四弟與褚家向來沒什麼來往,今日怎麼就來了?”墨景煥看向墨良初道:“難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?”
“安王誤會,良王是送寶兒回來的。”步雁荷在一旁道:“若不是良王,寶兒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呢!”
“他?”墨景煥眉頭微皺,道:“難道是你把寶兒給帶走的?本王記得你回京後去了好幾次全福樓。”
“三皇兄這是什麼意思?難道想說是臣弟帶走了寶兒?”墨良初眉頭一皺,不悅的道:“這於臣弟來說有什麼好處?”
“本王可沒有這麼說過。”墨景煥淡淡的道:“這可是四弟你自己說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兩位王爺息怒。”褚振山看着墨景煥和墨良初兩人之間逐漸升溫冒火的氣氛,趕緊出來打圓場道:“安王,是良王出城辦事的時候湊巧發現了寶兒,當時寶兒昏迷在路邊,要不是良王,怕是他就真會出事了。”
“三皇兄該聽到了吧!”墨良初看了眼墨景煥,冷哼一聲,纔看向褚振山道:“本王還有事,就先告辭了。”
“臣恭送良王。”褚振山對着墨良初拱了下手。
“老爺,妾身去送送,您陪着安王。”步雁荷對着褚振山說了句,便跟在了墨良初身後。
“看不出來令夫人對墨良初挺上心的。”墨景煥看着他們二人的背影,淡淡的說了句。
“王爺誤會,不過是因爲良王送寶兒回來,善兒她欣喜,她娘自然也就上心一些。”褚振山對着墨景煥解釋了句,“王爺,您在這裏稍等片刻,臣讓個人去把善兒叫出來。”
墨景煥看了眼褚振山,點了下頭。
過了片刻,褚善兒才一臉複雜的走進了前廳。
“給……”
“免了,你我之間不必拘禮。”墨景煥在褚善兒才做出行禮動作的時候便出聲阻止了。
“你怎麼過來了?”褚善兒淡淡的問了句。
“寶兒叫過我姐夫,他如今回來,我若不來看看心裏也不安。”墨景煥看着褚善兒道:“幾日不見,怎麼這般憔悴了?”
“許是這幾日事多吧!”褚善兒彎了下嘴角,“對了,阿菜上次拿走的令牌讓他處理好事情再還我,免得說我不仗義。”
“阿菜?不就是上次善兒請來給裴欣看診的?”褚振山詫異道:“聽善兒你的口氣,他難道不是王府的府醫?”
“自然。”墨景煥道:“他不過是本王請回安王的一位大夫罷了。”
“原來真是這樣!能得王爺您禮待的,那大夫也定然是醫術高明,未來可期啊!”褚振山佩服的道:“只是剛纔善兒說阿菜大夫有事?不知是何事,不知臣可否幫得上忙的。”
“小事而已。”墨景煥隨口回道,看向褚善兒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。
阿菜的事明明已經解決好了,而且那令牌早就回到他手裏了。
善兒這麼說,難道是……
墨景煥看了眼褚振山,道:“侯爺,本王有些事要……”
“善兒,你怎麼出來了?”步雁荷一回來就看到褚善兒站在那邊,當下就急急的走了進來。
“娘。”
“你身體不好,怎麼就出來了?不是讓你多休息。”步雁荷嗔怪的道:“穆大夫可是說了,你這身子要是不好好養着,可要落下病根子了。”
“娘,我知道了。”褚善兒揚起一抹笑,看向墨景煥道:“王爺,小女子身體不適,就先回去了,還請王爺見諒。”
“你怎麼了?”墨景煥擔憂的問道。
“不過是偶感風寒而已。”褚善兒道:“有穆婉幫着調養,相信不出幾天就能好起來了。”
“好好養着。”墨景煥心疼的低語了句,戀戀不捨的看着褚善兒的身影越來越小,直到消失在拐角處。
“王……”
“既然寶兒此刻不方便,那本王就先回去。”墨景煥道:“這些補品給他多補一下。”
“臣謝王爺,臣恭送王爺。”褚振山親自送了出去。
剛出侯府大門,墨景煥便讓張方去辦事了。
半個時辰後,安王府。
書房。
“王爺,查過了,穆大夫他們從前段時間進侯府給侯爺看診後就沒出來過。”張方道:“不過穆大夫昨日曾讓人照方抓了一副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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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藥方有問題?”墨景煥沉着臉問了句。
“是,那藥方屬下尋人看過,表面看起來是治風寒的,但裏頭有一味藥卻是與之相沖,服之不但不能達到治病的效果,還會加重病情,導致病者睏倦多夢。”
“如此明顯的藥,穆婉怎麼還敢開。”墨景煥喃喃了一句。
“王爺,那味藥藥量少,且不常用,並不容易發現,屬下是擔心只聽一人之人會出岔子,所以尋了十位大夫看方,只一人提了出來。”張方一臉不容易的看着墨景煥。
“十個?可有善後?”墨景煥道:“可別讓人知道了。”
“王爺放心,屬下已經安排妥當了,只是王爺,這件事要不要跟褚侯說一聲,不然褚小姐她會不會出事?”
張方抿着脣看向墨景煥,要不是得等王爺的命令,他早就把穆家給抓了。
“善兒的醫術你覺得她會發現不了?還需要你動手?”墨景煥瞥了眼張方,道:“本王倒是覺得這件事或許就是善兒吩咐的。”
“啊?褚小姐吩咐?褚小姐難道喜歡自虐?”張方嘴角抽了抽,他好像發現新大陸了!
難怪新婚夜的時候,她連還手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