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本督公應該同意?”魏進賢挑眉看着慕容雪,眸底暗芒閃掠。
“當然,這可是證明魏督公清白的大好機會!”慕容雪笑意盈盈:“如果魏督公和二嬸沒有私情,自然不怕滴血。”
魏進賢定定的看着慕容雪,目光冷冽如冰,好半晌方纔道:“激將法對本督公沒用……”
慕容雪不屑輕哼:“魏督公直接說不願滴血不就行了,說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麼……與人無媒苟合,導致珠胎暗結,還讓別人幫自己養了十多年兒子……很不光彩啊,換作我是魏督公,也會心虛的不願滴血……”
“慕容雪!”魏進賢的面色瞬間陰沉的可怕,惡狠狠的揮掌打向慕容雪。
慕容雪穩穩站着,不閃不避,嘴角彎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……
無痕憑空出現,揮掌迎上了魏進賢,只聽‘砰’的一聲,兩掌相對,兩人都被震的後退了三四步,方纔站穩。
荀風如鬼魅一般,驀然出現在魏進賢身邊,鋒利匕首‘刷’的一下劃到了魏進賢胳膊上,一滴鮮血飛躍半空,‘吧嗒’一下,落進了一只清水碗裏,濺起點點水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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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進賢面色鐵青,毫不留情的揮掌打向荀風。
荀風身形一轉,眨眼間到了慕容霽面前,手中匕首劃到了他指腹上,滴出一滴鮮血。
兩滴血在水中浮浮沉沉,飄飄悠悠的墜入了碗底,一點一點的融合在一起,再也分不清哪是魏進賢的血,哪是慕容霽的……
血融了,血竟然融了……
慕容健清俊容顏瞬間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,惡狠狠的瞪向魏進賢,周瑛,眸底燃燒的熊熊怒火,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:“還敢說你們沒有苟合!”
周瑛面色慘白的毫無血色:“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老爺的事……”急急的解釋着,她伸手一指荀風,無痕:“是他們……一定是他們在碗裏做了什麼手腳……他們是慕容雪的人,他們測出的結果,怎麼能相信……”
慕容健目光沉了沉,沒有說話,神情微微動容……
荀風不屑的冷哼一聲,手中匕首‘刷’的一下劃到了慕容健手上,一滴鮮血滴入碗中,在清水裏晃晃蕩蕩,上上下下的浮沉,朝着那一大滴血,一點一點的靠近,觸碰的剎那,兩滴血擦肩而過,立在水裏,各自爲營……
三滴血,兩滴相融了,另一滴沒融,可見,水裏沒做任何手腳。
相融的血是慕容霽和魏進賢的,沒融的那個是他的,呵呵呵……
慕容健笑,冷冷的笑,在笑容中一點一點的擡起頭,看向魏進賢,周瑛:“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?你們這對踐夫銀婦!”
慕容健厲聲怒喝,拿着雞毛撣子,劈頭蓋臉的朝周瑛打了過去……
魏進賢和周瑛的私情是慕容雪告訴他的,他心裏一直抱着一份希望,希望這一切都是慕容雪設的陰謀詭計,希望魏進賢和周瑛的私情是假的,可證據一份又一份的展現在他眼前,一點一點的澆滅他心裏的那一絲絲脆弱希望,讓他看清,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,他的希冀不過是可笑的自欺欺人,他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……
“啪啪啪!”雞毛撣子狠狠的抽在她胸前,後背,胳膊上,泛起一道道血花,雪白的裏衣被染成了紅色……
周瑛躲閃不開,在牀上來回翻滾着,淒厲的慘叫:“救命……救命啊……”烏黑的發凌亂的披散開來,映着她蒼白的小臉,說不出的可憐,無助。
魏進賢的面色瞬間陰沉的可怕,怒喝一聲,揮掌打向慕容健:“慕容健,你住手!”
慕容健充耳不聞,猛然側身避開強勢內力,雞毛撣子惡狠狠的朝魏進賢打了過去,眸底腥紅一片:“魏進賢,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僞君子……”
雞毛撣子上下翻飛,揮舞的虎虎生風,毫無章法的攻擊竟然比平時凌厲了好幾倍。
魏進賢微微蹙了蹙眉,正準備用內力,不想,腹部傳來尖銳的疼前,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,全身直冒虛汗,他不得不站在原地和慕容健過招。
慕容健的殺招十分瘋狂,招招奪命,毫不留情,魏進賢陰柔的面容一片鐵青:“慕容健,你發什麼瘋,本督公可是東廠督公……”
“東廠督公?呵呵……你特麼就是周瑛的踐夫,和她通踐,生了個踐生子,還欺騙本官,本官和你們勢不兩立……”慕容健惡狠狠的說着,手中的招式越發凌厲了。
魏進賢能招架得了,但活動太過劇烈,腹部的傷口裂開了,滲出點點鮮血,雞毛撣子打在身上,也火辣辣的。
他眸底閃過一抹銳利寒芒,冷眼看向慕容健:“慕容健,沒有本督公,你能有今天?你能成爲四品少卿,都是本督公在暗中運作,如果本督公重傷,死亡,不能理事了,你的官職也就做到頭了,別想步步高昇……”
慕容健瞳孔劇烈的縮了縮,拿着雞毛撣子拍打的速度,微微慢了下來……
慕容雪嘴角彎起一抹冰冷的笑,事到如今,慕容健竟然還想着他的官職,真是利欲薰心!想和平解決這件事情,沒那麼容易。
慕容雪冷眼看向慕容健,悠悠的道:“是啊二叔,人家魏督公是高高在上的東廠督公,肯搭理你一個小小的四品官,是你的榮幸,你拿雞毛撣子打他,可是不妥……”
魏進賢狐疑的看了她一眼,似是不明白她爲什麼替他說話……
慕容雪笑意盈盈:“魏督公是東廠之主,每天前來攀附他的官員不知凡幾,他這個不幫,那個不幫,偏偏幫了遠在荊州的二叔,二叔就沒想過原因?”
“之前我也是滿頭霧水,不過,今天我明白了,魏督公幫二叔,並非因爲二叔燒了高香,得了魏督公眼緣,是因爲二嬸和霽堂弟,他們一個是魏督公的妻,一個是魏督公的兒,魏督公不忍讓他們喫苦,纔會拉了你一把,不然,只憑你那點本事,你會一輩子困守在那鳥不拉屎的荊州,哪能回到京城,享受榮華富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