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顧瓷和陸知淵
我們都假裝，什麽都不曾發生過，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。
翌日，顧子遇做了一大堆早餐，顧瓷頂著黑眼圈，頻頻打哈欠，顧子遇說，“爸爸早餐也不下來嗎？”
剛一說完，陸知淵就來了。
顧子遇揚起甜甜的笑容，“哥哥，吃早餐啦，我做了你最愛的雞蛋餅。”
“顧瓷，你虐待童工，這麽小就讓他做飯。”
“你這幾天吃的早餐，都是他做的。”顧瓷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，也笑了笑，給他倒了一杯牛奶，“睡得好嗎？”
“挺好的！”
“昨天晚上我去你家，你還在訓練，怎麽比我還早到？”
“我是賽車手，開車比黎江快，當然比他早到。”
“黎江說你在訓練，看到你挺意外的。”
“本來是訓練的，老陸非要讓我回去，催得緊。”
“那你救了我和津津，為什麽不和我說話？”
“我急著找老陸算帳呢。”
“可我下樓的時沒看到你。”
“拉你們的時候，我手劃了一下，回房間處理，我在樓上就看到周津津暴揍陸世修，還打掉一顆牙。”
顧瓷咬著雞蛋餅，“挺細節的。”
顧子遇沉默是金地看著他爸媽這段極致拉扯，黑溜溜的眼珠子左右轉動，一個一個都帶著笑，好像聊日常，可他怎麽感覺有點詭異呢？
“你白天訓練一整天，晚上也要訓練一整晚？不睡覺？”
陸知淵把牛奶一飲而盡，“顧瓷，你想說什麽？”
“佩服你啊，這麽大強度的訓練。”顧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，“很累吧。”
陸知淵，“還好。”
“那天帶我跑圈挺刺激的，晚上再帶我跑幾圈！”
陸知淵的笑容凝固在臉上，四目相對，兩人之間彷彿有一股拉扯的火光，劈裡啪啦地響，顧子遇默默地給陸知淵再倒一杯牛奶。
陸知淵揚起笑，放蕩又不羈，“有的人都被嚇哭了，真可憐呢，還想跑圈？”
“有的人氣定神閑，卻不敢晚上再帶我跑幾圈。”顧瓷瞄了一下他褲襠，眨眨眼，“太快了吧。”
陸知淵，“……”
顧子遇看著他爸被氣走了，有點隱秘的小興奮，他離媽媽心中第一寶座，又靠近一小步，“媽媽，你對爸爸有求必應的，怎麽吵架了？”
“我們吵架了？”顧瓷勾唇說，“寶貝，你長大就知道了，這是爸媽的晴趣。”
“那我還是不懂的好。”
顧瓷看了一眼時間，去找周津津，周津津在自助餐吃過早餐了，環球78層樓有一半是辦公室，旗下公司隸屬環球，多是體育周邊的發展和延伸，還有電視台，每天來來往往的人挺多的，只是陸知淵和顧瓷他們走專屬的電梯，且都不在一個門，很少遇到旁人。
事實上，這棟樓裡，吃飯購物辦公皆有。
顧瓷和周津津到周家時，很意外地看到蔣老太太和蔣明華，顧楚韻也在，周家明和陸家的項目多半是要吹，前期投太多資金進去。今天宴請蔣明華是想要和他談一談華蘭銀行借款的事情，老太太和周家老太太是牌友，所以就帶著一起過來，出門前遇到顧楚韻，老太太把她一起叫上，蔣明華若知道顧瓷會來，他一定強硬阻攔。
真是冤家路窄，也不知道小瓷會怎麽想，他後悔來一趟周家。
顧楚韻見到顧瓷很意外，卻很得意地勾著老太太的手，只要有老太太庇護，她就有底氣，她明晃晃地告訴顧瓷，雖然這是你姥姥，可她疼愛的人是我，不是你！
顧瓷不屑一顧，她不在乎。
“周津津，你還敢回來了！”周家明看到她就一肚子火，蔣明華輕聲喊，“小瓷啊，你怎麽過來了，來舅舅這邊坐。”
一句話熄滅了周家明的怒火，顧瓷淡淡地朝蔣明華點了頭，周津津打過招呼上樓了，客廳裡，有周家明的老婆李莉，還有周老夫人。
“這才是明月的閨女吧，長得真像。”李莉笑著招招手，“小瓷啊，坐啊，愛吃什麽，阿姨和你媽媽當年是同學，也很好的朋友。”
顧楚韻，“……”
顧瓷坐了過來，問了好，喝著茶不作聲，老太太見顧瓷像是沒看到她，心裡不舒坦，“沒大沒小。”
“姥姥，別氣了，小瓷從小就這樣子，你別氣壞了身體。”
“我和顧楚韻，有我沒她！”顧瓷烏黑的眼珠平靜無波，“你當她是外孫，於我就是陌生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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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，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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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莉喝著茶，掩嘴笑，這小丫頭的脾性真是剛，和她媽媽一模一樣，性子烈得很，黑就黑，白就是白。
一句話就得罪了老太太，可她也不在乎。
蔣明華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，“小瓷，你別誤會，今天顧楚韻來看你姥姥，我們就一起出門。”
“無所謂！”顧瓷放下茶杯，傭人給她續上，“我不在乎。”
“你……”老太太心口氣不順，“小小年紀，心胸這麽狹小，呂曼做的事情，楚韻何辜？她也不和你爭搶股份，你怎麽就容不下她？”
顧瓷勾唇，只覺得諷刺，“如果有人敢害我兒子，天涯海角我都會要她償命，是，我心胸是小，容不得仇人逍遙放肆，我媽有你這樣的母親，真是悲哀。人走茶涼，物是人非，親情血脈皆成空。孩子死了十八年，你都忘了她長什麽模樣了吧。”
老太太的血壓飆升，臉色漲紅，這話戳到她的心臟，眼前陣陣發黑，客廳一陣兵荒馬亂，蔣明華慌忙給她服下降壓藥和速效救心丸，有心讓顧瓷少說一句，又覺得自己沒立場，心中悲苦。
顧楚韻眼睛含淚，“顧瓷，你不認姥姥，也別氣她，她身體不好，心臟也做過搭橋手術，若是有三長兩短，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顧瓷鼓掌，“好感人的祖孫情。”
李莉端詳著顧瓷，這丫頭的脾性，過剛易折啊。
周家明命人去叫救護車，責怪顧瓷，“小丫頭，她好歹也是你姥姥，你不孝順她，也該尊重她，脾氣這麽大，周津津怕是被你帶壞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