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祁時這想那想的時候，他感覺到冰涼的手心突然溜進來溫暖柔軟的東西，指間強硬又柔和地塞進來一根一根的手指。
他低頭一看，漂亮又軟萌的女人對他露出一張明妹的笑臉，她的口紅早就脫了顏色，只剩她嘴脣原本的色彩，粉粉嫩嫩的，顏色很淡，塗了口紅的她妖妹不少，但是沒塗的時候又幹淨得就像一只胖嘟嘟的小白兔，讓人想揉揉捏捏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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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橙和他對視，笑眯眯地說：“老公，牽牽~”
祁時：“……”
明明好好說話就能表達的意思，她非得說疊詞。
祁時都有點麻了，他想抽回手，對方卻用迅速用兩只手把他抓得緊緊的。
她甚至還嘟着嘴一臉不滿：“我想和老公牽着手回家！”
彷彿如果不接受她的安排就是一種罪過似的。
校園的路燈很暗，偶爾會有情投意合又璦昧的情侶路過，但是中間都是有着若有若無的距離，享受着手背不小心擦過的那種心跳不已的感覺。
哪有像他們這樣糾纏不休，甚至女方還兩只手死死抓住男方的手的。
這麼……主動又罵不走的女人，真的是難得一見。
“鬆手。”
祁時無奈地說。
“不松！”
程橙用的力氣更大了。
祁時：“……”
他見手上掙脫的力道越大，她抓的力氣就越大，擺出一副他敢甩開就擰斷他手的樣子，低頭又看見她的手心因爲太過於用力而壓得泛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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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就鬆了力氣，不太自在地說：“隨便你吧。”
見祁時放棄掙扎，程橙也沒堅持用兩只手了，放開另一只手的時候她警惕地說：“不能騙我哦！你要甩開我，我就坐在這裏大哭，讓你們學校的人都知道你欺負我！”
祁時：“……”
真狠。
程橙鬆開了另一只手，小小的手窩在大手的掌心，和他食指相扣，眼睛四處張望：“老公，我們還是第一次牽着手一起逛你的學校呢……”
即使是38歲的老公也沒帶她來過他的學校，他總是那樣沉悶着不說話，從來不談自己的過往，還是程橙自己去了解，才瞭解到一部分關於他的事情。
“老公，你在學校過得快樂嗎？”程橙歪頭靠在他的手臂上問。
祁時手臂一僵，她過於自然的靠近和黏人都有點讓他不太習慣，他撥開她的小腦袋瓜。
“還行，別把頭靠我身上。”
程橙抱着他的手臂，扭着頭拼命蹭：“我非要靠！”
祁時：“……”
隨着她髮絲的舞動，他彷彿能嗅到她身上的芳香，這種香味讓人有些欲罷不能。
他猛地擡起手，按在她額頭上：“再蹭，手也不給牽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
程橙見祁時已經到發飆邊緣了，於是就停止了瘋狂在他可容忍邊界蹦躂的舉動，乖巧地就這樣牽着他的手走路。
祁時看她乖巧下來了，於是也鬆了口氣。
他不由得產生一種奇異感。
這個女人彷彿真的很瞭解他，而他好像也因爲她不斷地降低自己的底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