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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以爲，顏慕檸會一世都愛他的，曾經說的那麼信誓旦旦，絕對不會改變的，如今，不也輕易的變了，不一樣，終究還是不一樣的。
人都會變！
“我不會放過你身邊的任何一個男人。”他貼着她的耳邊，猶如魔咒一樣，不緊不慢，不斷重複的說着。
顏慕檸眉頭緊鎖，滿臉的痛苦，她快速的搖頭，“不要，不要這樣對我，顧亦楓，我錯了，我以後不愛你了，你放我一條生路吧，不要。”
她大喊一聲，睜開眼睛，看着顧亦楓，大口的喘氣。
“你在呼喚林熙晨的名字。”他的笑容讓人恐懼，她雖然猜不透，但是，不是善意的。
“不是，你聽我說，其實我……”
“夢裏是不會騙人的，你真的是愛慘了林熙晨是嗎？”他的笑容，依然是這個模樣。
“沒有愛他，只是覺得愧疚而已，畢竟，他救了我幾次，幫了我很多，最終結果，確實如此，我心裏很愧疚，但是，我沒有怪過你，我也不敢怪你，對吧？”她小心翼翼的，生怕惹怒了他。
“可是，你想我死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
他的大手，落在她的胸口了，她本能的拒絕，但是，來不及了，還是這樣的按住了。
這個男人，到底要做什麼？
“你敢說，你的心裏，沒有想我死？顏慕檸，我害的你家破人亡，你不恨我？不怨我？”他猛地按着她的胸口，好痛的。
“不敢。”她許久之後，幽幽的回答。
“如今，你說出來，我不怪你，顏慕檸，畢竟，我現在心情好，更何況，林熙晨已經死了，你還能救回他的命嗎？”他的笑容，真的刺眼，她想努力隱忍，但是，好睏難。
仇恨的眼神，第一次這樣看着他。
他眯着眼睛，看着她的眼眸，笑起來了。
顏慕檸彷彿有些回來了，跟五年前一樣了，不過，是因爲林熙晨！
“如果時光倒流，我依然會選擇，要了他的命。”他就是故意的，刺激着顏慕檸。
“我會跟他一起死的。”
“什麼？”
“我說，如果時光倒流，你依然不肯放過他，我一定會選擇跟他一起死的，我會陪着他的，他不會一個人，孤孤單單的，不要拿我哥來威脅我，他知道之後，不會怪我的，顧亦楓，你覺得我有幾條命，可以被你折騰呢？”她紅着眼睛，猩紅的質問。
“第一次怪我？顏慕檸，我告訴你，別覺得自己委屈，顏家走到這一步，都是你作的，你永遠都別忘了，如果不是你五年前，各種刁蠻任性，你就不會……”
“走到這一步，是因爲我刁蠻任性嗎？不是的，是因爲你的蘇如如。”如果是以前，顏慕檸不會這樣說的，可是，感覺現在腦子有點抽了，藏在心裏的話，有些瞞不住了。
彷彿想要發泄出來，想把所有的不滿，都說出來。
她這是怎麼了呢？
“你再敢說一句試試看！”果然，提及蘇如如，就是他的底線，一下子就炸掉了。
“是你讓我提的。”她笑了笑，突然又說了句，“說實話，我也不願意提及她，她就不配從我的嘴裏說出來，我覺得，額！”
脖子被他狠狠的掐住了，她呼吸都快困難了，雙手緊緊的握拳，只要她稍微擡起來，揮動一下，也可以救一下自己，但是，她沒有這樣做。
她不是不心疼自己這一條命，而是想試試，是不是顧亦楓真的會掐死她？反正，她的命，一早就被他握住，她都逃不掉，何必要逃呢？
除非，他不要她的血，否則，肯定會放開她的。
顏慕檸心裏還是有數的。
果然，他還是鬆手了。
“顏慕檸，是你的血救了你，否則，我絕對分分鐘弄死你。”他隱忍到了極點，這個女人，要麼就卑微如狗，一句話都不說，小心翼翼的，又怯怯的站在一旁，要麼就開始咄咄逼人，每一句話都可以順利的激怒他。
顧亦楓都佩服了。
“我恨你傷害了林熙晨，你愛的人，你那麼維護，我愛的人，你竟然這樣對待，我是沒有能力，否則，我一定會，唔。”她呆住了。
他竟然以吻封緘了。
她的手開始掙扎，但是，他困住，根本就沒有辦法，他的吻好用力的，讓她痛到了極點。
反正，她現在腦子不清楚，憑什麼每一次都是她痛呢？想到這裏，她也不客氣了，撕咬着他的脣，用力的折騰。
她已經痛了那麼久，如今，就大家一起痛吧，不能每一次都她痛，這樣也太傻了一些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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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的脣，肆意的咬着，血紅的血液，瀰漫在口腔之中，不知道過了多久，顧亦楓鬆開她，捏着她的下顎，“你的血，真的好甜，你一定要好好的養着，我和如如都很需要，你愛我也好，恨我也罷，我不在乎，你最好控制住自己，不要再愛上別的男人了，林熙晨就是最好的例子，你逃不掉的。”
逃不掉的，這幾個字，一下子就讓她回到現實了，她幽幽的笑了笑，點點頭，“是啊，我逃不掉的，顧少，見到你那一刻，我就知道，我逃不掉的，認命了，現在的我，大概是病糊塗了，纔會說這樣的話，做這樣的事，你別放在心上，等我再度醒過來，我依然是那個卑微如狗的顏慕檸，任由你折騰，不會愛了，愛人是沒有好結果的，不愛了。”
“真的不愛了？”
“不愛了。”她閉着眼睛，眼淚還是落下來了。
愛有什麼用？
愛顧亦楓，愛到家破人亡，自己瀕臨死亡，愛幫了她嗎？沒有，將她推入萬丈深淵，讓她痛不欲生，她怕了。
林熙晨愛她又如何？不也被她害的屍骨無存，這樣還要愛？
不，不能愛了，經不起折騰的。
愛到了這裏，就應該停下來了。
她不會再愛任何人了。
“顏慕檸，不是你不愛，而是你沒有資格愛，你的身份，你要永遠的記得，你是我的血庫，沒人可以愛你，你也不能愛任何人，這話說的夠明白吧？若有下一次，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他好意的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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