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官差聽令,同時走向阿瑤和容子凌。
阿瑤將容子凌護在身後,冷冷瞪向堂上的太守徐清泰。
“大人什麼都沒問,就要對我們動刑,大人就是這樣當朝廷命官的嗎?”
徐清泰冷哼看向阿瑤,“朝廷都沒心思管本官,你有什麼資格對本官的爲官之道指指點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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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身爲一方父母官,自當爲百姓辦實事,而不是……”
“夠了!本官打你們,就是在爲百姓辦實事。”
阿瑤沉着臉瞪着徐清泰。
徐清泰指着他們,“你們兩個外地來的刁民,屢次欺負本地客棧老闆趙淮之,本官這就要還趙老闆一個公道。”
“大人說我們屢次欺負趙淮之,有證據嗎?”
“趙老闆說的話,就是證據。”
阿瑤冷笑一聲,“僅憑趙淮之的一面之詞,大人就要給我們定罪?”
“你們倆咆哮公堂,還對本官不敬,就爾等的品行,本官自然要相信趙老闆。”
新帝登基的這幾天,朝中動盪不安,也無暇顧及到地方官員。
一些偏遠地區的官員,更是直接當起了逍遙自在的土皇帝。
隨城離京都說遠不遠,說近也不近,也無人管束。
徐清泰早已習慣了自己的地盤,自己說了算的日子,把誰都不放在眼裏。
阿瑤被氣笑了。
她雖深居丞相府,但好歹也是個明白律法的人。
官員斷案講究人證物證,徐清泰在沒有人證物證的情況下,僅憑趙淮之的一面之詞,就要給他們定罪。
屬實荒唐可笑!
若是容仟寒知道,東漓國的地方官員都這般草率斷案,怕是整個東漓的地方官都要被整頓了。
容子凌聽不下去了,指着堂上的徐清泰罵道。
“你這個蠢蛋到底會不會斷案?不會斷案就回家歇着吧!”
被一個黃毛小子指着鼻子罵,徐清泰馬上就黑了臉。
“你、你……豈有此理!”
徐清泰拍案起身,“來人啊!立即將他們各打五十大板,然後關到牢裏。”
“是。”
阿瑤厲聲喝道:“我看誰敢!”
“嘿!在我的地盤上,就沒有我不敢的事,給我狠狠打!”
官差再次靠近。
阿瑤擋住官差,“你們敢動他一下,就等着被收屍吧!”
官差們相視一笑,誰也沒有被她的話嚇到,一把就將她拽開了。
容子凌被官差按在地上,眼看板子就要落在他小小的身子上,阿瑤猛地推開了這些官差,衝過去擋在容子凌身上。
板子剛落下,忽然斷成了兩截。
“誰!?”
見狀,堂上的徐清泰和官差們,同時朝公堂外看去。
只見容仟寒帶着宋逸逆光走來。
容仟寒衣襬被風捲起,每走一步,臉上就沉下一分。
等他走到公堂上,官差們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,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。
“你、你是何人?”徐清泰被他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嚇到張口結舌。
他沒理會徐清泰,將視線落在阿瑤和容子凌身上。
“你們沒事吧?”
阿瑤搖頭。
容子凌一臉委屈望着他,“爹,你可算來了。”
弄清他的身份後,徐清泰滿不在乎坐回去,重新看向他。
“你來得正好,你的夫人和孩子欺負人,還咆哮公堂,對本官不敬,你也該並罰。”
徐清泰的話音剛落,官差便朝容仟寒和宋逸走過去。
宋逸冷聲斥道:“誰敢動我家公子,殺無赦。”
徐清泰徹底被這一家人的態度激怒了。
“來人啊!把他們統統給我拿下。”
“誰敢!”
徐清泰:“這裏是隨城,我說了算。”
“你好大的官威!”容仟寒道。
“你們現在求饒,我心情好了,興許能考慮對你們網開一面。”
容仟寒冷冷勾脣,“你還不配!”
“你……”
徐清泰氣的發抖,只能衝官差們發火。
“你們這羣廢物還在等什麼?我讓你們動手!快給我把他們全部都抓起來!”
官差們剛要上前,就被宋逸一招打倒在地。
徐清泰憤怒瞪向他們,“你、你們豈有此理!你們是要造反嗎?”
宋逸瞥了容仟寒一眼,徑直走向堂上的徐清泰。
“你、你要幹什麼?”
宋逸將徐清泰拽到後堂,拿出了攝政王的令牌給他看。
看清令牌後,徐清泰嚇的跌坐在地上,瞬間臉色煞白。
“攝、攝政王!”
宋逸收起令牌,再次將他拽起來。
“今日的事若是敢說出去半個字,就等着被誅九族吧!”
“下、下官不、不敢!”
徐清泰被嚇的都站不穩了,渾身都沒了力氣。
宋逸警告道:“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吧?”
“下、下官明白。”
宋逸丟開他,回到了公堂上。
徐清泰整理好儀容,重新回到公堂上,恭敬走到容仟寒等人面前。
“這、這位公子,之前是我沒搞清楚情況,誤會了夫人和小公子,還請公子不要見怪。”
容仟寒冷冷瞥了徐清泰一眼,懶得和他說話。
徐清泰訓斥堂上的官差,“你們還愣着做什麼?快看看夫人和小公子有沒有受傷,還不快跟夫人和小公子道歉。”
到底發生了什麼?
大人爲何忽然變化這麼大?
官差們面面相覷,手足無措站在原地。
徐清泰主動走到阿瑤和容子凌跟前,卑躬屈膝看着二人。
“都怪本官聽信了趙淮之的話,誤會了夫人和小公子,二位千萬別往心裏去,二位要打要罵都可以。”
容子凌上前,冷冷打量徐清泰,“你叫什麼?”
“下官徐清泰。”
“徐清泰,隨城太守,隨城百姓的父母官,平日裏就是這樣欺負無辜百姓的?”
“下、下官不敢!”
容子凌一巴掌扇在他的烏紗帽上,厲聲訓斥道:“你都差點對我們動手了,還有你不敢的事?”
“都是誤會,誤會!”
容子凌冷笑走回阿瑤身邊,沒再說話。
容仟寒看了看阿瑤,見她似乎沒什麼想說,再次沉聲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