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她不是應小離,她叫容靈月,無論她以前是不是應小離,現在她已經不是了。”雲西樓也是強調容靈月的身份。
但是雲西樓也沒有否認容靈月就是應小離。
當時在場的幾個,都是相信容靈月和應小離就是一個人。
雖然沒有證據。
所以雲西樓也不會否認應小離的存在,就因爲容靈月在是應小離的時候,過的不好,他才更不能否認那個人存在過。
這是對容靈月的不尊重。
但是他也不會直接承認,兩個人就是一個人。
“她就是應小離,就算她現在叫容靈月,那也改變不了她原來就是應小離的事實。”應鏡林也是一步不讓,因爲他知道如果他讓步了,那麼他與容靈月之間就再無關係。
“那你到是叫聲應小離,讓她應你一聲看看……”雲西樓喫着熱呼呼的早飯,可是卻說着冷冰冰的話。
別說容靈月現在失憶了,就是沒失憶,容靈月也根本不可能會應下這一聲的。
所以雲西樓就是拿捏好了這一點,讓應鏡林根本沒有無話可說。
果然應鏡林不再說話了,只是坐在一邊盯着雲西樓喫飯。
過了幾分鐘的沉默之後,應鏡林又開了口。“你要是真的愛容靈月,爲什麼一點也不關心她的事情?”
“我愛不愛一個人,關不關心她,從來不只用嘴巴說。”雲西樓放下手中的碗筷,終於轉過身來正視應鏡林了。
然後應鏡林就聽到他繼續說道。“而且我愛她是我的事,與你無關,你也沒有資格插手管我們之間的事,別說她現在是容靈月了,就算她是應小離你也沒有,懂嗎?”
“她是我撿回來的,怎麼我就沒有資格。”應鏡林顯然是不服氣雲西樓這話的,嗓子都高了一截出來。
“她是你撿回來的?”雲西樓笑了一聲。“應小離是你撿回來的,但是她已經被你殺了,她的命已經還給你了,而且說實話,不是你撿她,也有可能會有別人撿她,也許那個別人還不會殺她,從來她也不欠你什麼。”
“因爲你撿了她,所以她對你好,爲你打拼江山,付出所有能對你的好……但其實你不撿她,她還能過的更好。你一句她是你撿的,就想把她與你摁在一塊?應鏡林你不是自私,是什麼?”
“……”應鏡林低着頭,好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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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說你撿的她,她還你了,就是沒還那也沒有什麼……而且你這話說多了,只會讓人覺得厭煩而矣。”搞的誰沒有救過她一樣,救了她就可以挾恩以報,那算個什麼東西?
雲西樓放下碗筷,這邊林叔就將這些東西給收了回去。
還給雲西樓上了茶,雲西樓又讓林叔給應鏡林送上了一杯茶。
他覺得自己再怎麼不喜歡應鏡林,也不至於連杯茶都不給人家喝……
“我是自私,你又好到哪裏去?把她囚禁在身邊,之前還控制她的精神,控制她的腿。”應鏡林似乎是想了好久,纔想到這麼一句。
“我沒有說過我對她沒有私心啊!我也不會像你明明自己自私卻不承認。”雲西樓一副我光明正大幹壞事,跟你這種偷偷摸摸幹壞事不一樣。
也不知道當時誰瞞着容靈月把她腿搞的動不了。
還讓她誤會以爲是黑藤所爲,明明知道不是,也不解釋。
好在容靈月也不在,就是在也不記得了,唉,這大話還不是隨便他怎麼講。
“我怎麼叫自私不承認?”應鏡林依舊不想承認自己對於這件事上有什麼錯,而且他總感覺雲西樓是在嘲諷他。
其實他沒有感覺錯。
雲西樓就是在嘲諷他,因爲雲西樓覺得如果他是應鏡林,那麼絕對不會是如今這個局面。
“現在我媳婦也不在,我們可以放開來說,你當初殺應小離,真的是完全受控於景家?別人信得,我卻是不信的。”雲西樓拿着茶蓋在茶杯上,輕輕的咣了一下,那一聲碎響只讓人心中一驚。
連應鏡林都覺得中心中有些慌亂。
不知道是因爲那一聲碎響,還是因爲他自己本來就是做了虧心事。
“我當時被藥物控制了,殺了小離我才清醒,我沒有說謊。”這句話在應鏡林的心裏重複了很多次。
“是,你殺應小離的時候是被控制的,殺了後才清醒,那又怎樣?”雲西樓嗤笑了一聲,又給自己點了根菸。
隨着煙霧的上升以及應鏡林那快要控制不住的怒氣……
雲西樓繼續說道。“你敢說,景幽幽給你下的藥,你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的?”
就這麼一句話,將應鏡林所有想要說的都給堵了回去,也讓應鏡林的臉出現了不甘的表情。
隱隱的還有幾分扭曲。
連那副眼鏡都已經遮蓋不住的怨氣。
“我也是男人,我也有野心,我猜,你當時以爲自己可以控制那藥性,你覺得自己不過是將計就計,即能得到景家的幫助,又能救下心愛之人,你覺得自己可以,自己無所不能,自信到自我膨脹……從而導致了應小離死在你手上,這便是我第一次見到時的場景。”
“我記得當時你的表情很古怪,所以我還問了你,出手的時候那麼狠絕,殺了人卻一臉愧疚,甚至自我懷疑……你那個時候,是不是在想,怎麼會變成這樣的?明明可以控制好的,爲什麼沒有?”
雲西樓的聲音一向低沉,此時又故意壓低了嗓子,就顯得更加蠱惑人心。
應鏡林聽了這話,久久的沒有迴應。
仔細看他的眼睛還有些發紅。
因爲雲西樓的確沒有猜錯,是因爲他過於自信,害死了應小離,他不能原諒自己,也不能原諒景家的人……
“你可能不知道,一個這樣信任你的人突然被你殺死的感覺吧!絕望、不敢相信、或者是什麼感覺都沒有……”明明知道應鏡林有瘋症,可是雲西樓卻還是不斷的刺激他。
好像並不怕他發瘋,甚至還恨不得他徹底瘋了纔好。
“噢,有一次月月睡覺的時候,她做了惡夢,嘴裏叫着別把她埋進土裏……然後醒過來的時候,因爲太過恐懼,還咬了我,我脖子上被她咬的全是血,你猜猜她爲什麼這樣害怕?”雲西樓說到這裏臉上沒有什麼表情,就是彈了一下手中自燃的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