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容瑾溫柔的回道:“好,玉在人在,玉碎人亡,見玉如見人。”
他抱着她在原地轉了好幾圈,楚妙終於被他逗笑了。
流光聽到裏面的聲音,便也沒有催促。
又過了兩刻鐘,楚妙才打開房門。
平南王妃和安老夫人都拿了很多東西過來。
老夫人送的是平安符,在蕭容瑾準備上馬之前,她拿着平安符走到蕭容瑾面前道:“阿瑾,聽說送行的老百姓擠滿了街頭,祖母這身子骨就不去給你送行了,這是祖母在盤洲七娘娘宮求來的平安符,戴過此符的人都說平安符靈驗,希望祖母手中的平安符也能庇佑你。”
“祖母放心,有七娘孃的平安符在,閻王爺不敢收我的命。”蕭容瑾低下頭,由安老夫人親手爲他戴上平安符。
平南王妃從單嬤嬤的手裏接過了很多喫食:“都是你愛喫的,在路上省着點喫,此去遠京路途遙遠,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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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阿瑾謹記母親的話。”
“三哥,要不我陪你去吧。”老五蕭承望走前說道。
蕭容瑾瞬間嚴肅了起來:“不用,你小子看好家,別給家裏添亂,沒事多念幾個書,修身養性。”
他這是趕着去“送死”的,沒必要再多一個“屍體”。
“三哥,我這沒什麼可以送你的,我給你買了一袋大雞腿,你在路上可以喫。”蕭幼清從小廝手裏拿過裝的滿滿一大袋的雞腿。
那肉香味,大老遠都能聞得到。
蕭容瑾一臉嫌棄:“快拿開,我不喫。”
“你平日裏不喫也就罷了,在自個家中想喫什麼都有,可是你這是去遠京,你不喫點肉身體怎麼頂得住,乖,拿去。”蕭幼清一副苦口婆心的勸道。
站在蕭容瑾身側的楚妙,哭笑不得。
但是,她又覺得蕭幼清說的沒錯。
“要不帶上?”楚妙道。
蕭容瑾擡頭看她:“嬌娘,你看誰上戰場帶雞腿的,再說軍中有軍糧喫,就老四能幹得出這種事,我看他就是故意的,明明是他自己想喫。”
蕭幼清差點把一袋子雞腿砸蕭容瑾頭上,這沒良心的東西……
是,他是想喫,他不就蹭了五個嘛。
剩下的都給他。
“留給三嫂喫,三嫂以後生小寶寶。”小七從後面走出來,奶聲奶氣的說道。
他的兩句話,惹得平南王妃和安老夫人笑了幾聲,氣氛也輕快了許多。
蕭幼清覺得小七說的有道理,就把喫的全給楚妙。
楚妙看着懷裏的雞腿,這回是真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……
蕭容瑾卻很滿意的說:“小七的主意不錯,也許等我回來,你三嫂就有小寶寶了。”
“真的呀。”小七開心的看向楚妙。
楚妙瞪了蕭容瑾一眼。
那頭,一名頭戴着鐵盔的士兵,騎着銀甲白馬,從遠處而來。
那是虎頭軍的戰甲,身爲虎頭軍的士兵及將領,皆以鐵頭盔示人。
世人不知鐵頭盔底下的男兒是何家郎。
這大概是皇室做賊心虛,不敢讓存活的楊家軍再暴露於人前吧。
那人對平南王府衆人說道:“誰是融安世子?”
“我是!”
“將軍說,軍隊走南北兩門,世子若要走水路,便走北門,若走陸地,便去南門。”
蕭容瑾收起了臉上的笑容,對士兵說道:“我去北門。”
走水路,意味着路程更快。
“嬌娘,送到這吧,我走了。”他拉着繩子,動用臂力,騎上馬背。
他這一行,只帶流光和流鋒。
流螢則留給楚妙,接收信息。
蕭容瑾隨着虎頭軍士兵趕往北門,而他不知道,楚妙一路送行,直到他的身影被人海淹沒。
流螢道:“世子妃,世子已經走遠了。”
楚妙久久沒有回過神來,直到她看到對面茶館那道熟悉的身影……
是賢王!
他也來了!
這時,音素找到了楚妙:“主人,安家的大姑娘餓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