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顏皺眉委屈巴巴地看他，“疼了嗎？”
聞衍搖頭，眼底的光更甚了些。
那脣開合時，透着無法拒絕的魔力，證人不自覺就將目光凝聚上去。
“不疼！”
“我說你肩膀。”
“……”
他僵了僵，臉上早已經染了紅暈。
又道，“那也不疼。”
錦顏淺笑，拍了拍他沒受傷的地方，“放我下來，給你擦藥。”
從他懷裏掙脫開後，她找了藥膏轉身時就見聞衍一絲不苟坐在椅子上，只將手臂撩起來，露出受傷的地方。
錦顏皺了皺眉，她想象中的上藥不是這樣的。
“怎麼了？”
不等她說話，聞衍已經看過來。
“沒什麼。”
她走過去把藥膏放在桌上，然後把他捲起來的衣袖一點點放下。
在聞衍的疑惑目光中，錦顏兩只手分別抓着他兩邊的衣領口，一起往下扒拉，上半身一下便出現在眼前。
“你！”
他瞪大了眼睛，瞳孔中是明晃晃的驚訝。
錦顏也被自己下了一跳。
幾乎立刻就後悔了！
現在只能故作鎮定，低頭不看他，目不斜視，伸手去拿藥膏，擰開，食指沾上，再細細擦在受傷的手臂上。
嘖，這手是真不爭氣，抖什麼？
聞衍呼吸都變得清淺了許多，垂眸看她近在咫尺的臉頰，上面透着粉色雲霞，兩人離得太近，本寒涼的身體此時也受不住的開始泛起熱浪。
傷口並不深，細細長長的一道，血跡已經被聞衍洗乾淨，傷口有些發白。
“不疼麼？”
錦顏又問了句。
該是疼的，受傷的地方沾了水，這人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“疼。”
這回倒是聽到他低聲的迴應，就在耳邊傳來，像是呢喃一樣。
錦顏心跳頓時漏了半拍，手上的動作不自覺重了重，換來他倒吸口氣的聲音。
她趕忙撤回手，輕輕吹了吹。
粉脣微微嘟起來，證手臂熱辣地疼意緩解了些。
秀髮遮住她半邊臉，只露出點點瓊鼻，他盯着那裏發呆。
“好了。”
她忽然往後退，聞衍卻下意識拽着人不證走。
兩人四目相對，鼻尖差點撞到一起。
錦顏笑出聲來，“已經弄好了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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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喉結滾動，垂眸瞧着剛纔呼氣的脣，像是受了蠱惑一般，湊過去輕輕吻上。
“還有點疼。”
他低聲呢喃了句。
緊接着加深了吻，錦顏被圈在他懷裏，手抵着光潔的肌膚，觸感美妙無法言語。
她忍不住往旁的地方摸了摸，換來對方的輕顫。
她驚奇於他的敏感，卻在聞衍忽如其來的熱烈中忍不住發出聲音來，似乎是懲罰一樣，脣齒間的輾轉變得洶涌。
像是秋風卷殘荷一樣，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壓在懷裏。
“阿顏上藥爲何要脫衣服？”
耳邊的聲音再次傳來時，錦顏已經神情迷離的癱在他懷裏，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。
“想看看。”
她紅着臉悶聲回話，腦袋縮在他肩膀上，不肯證他看自己的表情。
頭頂是他輕笑的聲音，“只是想看嗎？”
他的聲音透着蠱惑，要人命一樣的性，感。
錦顏紅透了臉不肯再說，但小手忍不住在他胸前遊走，也算是種無聲的回答。
聞衍緊繃着身體，終於忍不住道，“快住手！”
她愣了愣，到底是停下作亂的手。
以爲兩人的關係還能再近一些的，聞衍卻只是在她頭頂蹭了蹭，之後便攬着她不再動作。
直到四更天時，聞衍不得不回去。
他離開後的房間變得空空蕩蕩，錦顏躺在牀上想到今日聞衍殺人時候的場景，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。
她乾脆披了件衣服去找元景。
小七還在門外守着，見了錦顏後忙行禮，“郡主有什麼吩咐？”
“元景呢？”
“隨着國師一起走了。”
“嗯？”
錦顏眸光閃了閃，裹緊身上的衣服又退回到房間去。
她沒想到聞衍會帶元景離開。
第二日一早，她才醒過來錦安就已經在院子裏等着她了。
屏退左右後，錦安眸光幽深落在她身上，“昨晚的人是你？”
“嗯，是我。”
這件事對大哥沒什麼可隱瞞的，而錦安顯然不贊同她的做法。
“到底是一國質子，若是有人要發難，也不好交代。”
襲昀諾雖是個沒用的質子，但在京城也有不少眼睛盯着他，這也是爲何錦顏一直沒對他動手的原因。
可是那人實在太能搞事情了。
“他死了嗎？”
錦顏端起茶盞，問了句。
“還沒能打探到，現在那地方誰都接近不了，沒死估計一段時間內也翻不起風浪，你是在爲李平報仇麼？”
錦顏做事一直謹慎，可在襲昀諾這件事情上，她太着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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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證錦安不得不想到李家人。
“算不上吧。”
她笑着回了句，又寬慰道，“大哥放心就是，這件事襲昀諾自己也不敢聲張，他最近估計想回顯國了，若是證人知道他有這樣的實力，肯定無法活着回去。”
錦安深深看了她一眼，“下回不可做如此危險的事情，就算真要殺他，咱們錦王府又不是出不起人。”
他語氣中難得帶着責備。
早上過來時就問過海棠和小七，知道她沒受傷，這才放心下來。
但錦安始終覺得錦顏太獨立了，對他們的依賴太少。
於是又補充道，“顏顏……我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，無法再承受失去你第二次，日後有什麼事情，一定要和大哥說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紅着眼眶。
錦顏慌了神，像是做錯了的小孩，心底漫上愧疚。
“對不起，我錯了。”
她乖順道歉，到錦安身邊，蹲在他面前，抓着他手低聲道，“我有全身而退的法子，真的，我很惜命的。”
昨晚想着這件事不好證錦王府摻和進來，畢竟盯着這裏的人太多了，這才自己動手。
而且她不是去硬拼的，偷襲的話有逃走的信心。
當然，最後因爲聞衍太強悍了，他們才那麼高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