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爲沒有夢到,有兩種可能,一是影青她們沒有危險,二是他們已經遇險了。
姜顏帶着一抹的擔心在影妹的相陪下,來到了城外誠佛寺裏見了空跡大師。
但是空跡大師只道:“緣起緣滅,一切皆有定數,萬不能強求!”
姜顏暗歎自己聽不懂空跡大師的箴言。
在她看來,只要自己的能力足夠強,那四爺的損心蠱不是難事,因爲事在人爲,人定勝天!
姜顏正在回京城的馬車上:“太子妃,您說太子爺的草藥能不能尋到?”
羅銀擔心的在問。
姜顏點了一下頭說道:“必須能,我可不要當寡婦!”
羅銀心疼的說:“對對對,必須能找到,影青姑娘一定能找到葉季的,帶回葆元草!”
姜顏的心裏無比的堅定,她不信這都湊齊了六種草藥了,還差兩種,怎麼樣也得想辦法尋到纔是。
一個月後,鄭由悄悄的進了京城中,偷偷在三阿哥出宮的時候,尾隨而上。
“小主人,奴才是鄭由,求小主人相認!”鄭由在三阿哥在十間酒樓裏用膳之際,閃身進了雅間。
三阿哥是四爺的孩子,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的,而且這一年也長得比較高了:“你是何人?”
鄭由把懷裏珍視很久的一對耳墜拿了出來,只見用小盒子裝的耳墜十分精緻。
而三阿哥看到這一對熟悉的耳墜時說道:“這是我額孃的!”
鄭由說道:“回三阿哥,正是!”
三阿哥緊走了兩步上前,伸手接過耳墜的小盒子,仔細的看了看這一對耳墜,心裏對李氏的思念還是隱隱的作痛:“額娘都死了好多年了,你怎麼還有她的耳墜?說你是何人?”
鄭由說道:“回三阿哥,奴才原是老爺派給李側妃的暗衛,但是因爲李側妃犯了事,屬下被當時還是庸親王的四爺罰去三千里流放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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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屬下到了流放之地一樣仔細的關注着主子李氏的動向,當聽得李氏故世的消息後,屬下有偷偷查李氏的死因,發現有一些端睨不像是自然死亡的,倒是像受了刑罰而死!”
三阿哥的臉上一如蒼白的紙:“額娘貴爲側妃,怎麼會受刑?犯了何事竟然死於非命?”
鄭由不解的說道:“但是按主子的行事,應該是得罪了當時的姜側妃了,不然不會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!”
弘時顫了顫睫毛說道:“如果是太子爺行事,那必然有跡可尋,但是這幾年我也暗中查過,沒有發現姜顏對額娘做的什麼痕跡的劣事蹟啊!”
鄭由馬上說道:“三阿哥不覺得奇怪?明明是兩個相爭的相鬥的側妃,但是一個死了,一個卻是一步步成了現在的太子妃,如果姜顏沒有對主子動手?
那依照主子的性格不可能放任姜顏這樣一個人坐大的,那必然有動手的,那姜顏竟然與主子一絲動手的痕跡都不曾留下,這不是明擺着有人掃了尾,掩蓋了事情的真相?”
三阿哥頓時一陣的冷汗:“虧我一直覺得姜顏是個不錯的人,竟然她與額孃的死有關?”
鄭由又說道:“小主人,你看,那個鈕鈷祿如音到了太子爺的身邊很多年了,但是據屬下所查,她至今仍是完璧,可見姜顏是個極善嫉妒的女人,她容不下別人分享太子爺的寵愛!”
三阿哥眉毛都緊緊的一擰:“可有什麼準確的證據?”
鄭由下跪着說:“回小主人,連屬下都是因爲在主子受難之前被流放了三千里才逃過一劫,那李家更是流放了六千里,此生想回京城都是怕再難有機會。”
三阿哥冷的說道:“只要我去求阿瑪,阿瑪必會心軟的!”
鄭由馬上說:“不可,主子,您要默默的討好太子爺,爭取在太子爺登上寶座時,以自己爲三阿哥的優勢,拿下太子的寶座啊!”
三阿哥搖了搖頭:“不,你不懂,阿瑪的心裏從沒有把我當作太子培養,他的想法只是讓我爲一個普通的人,因爲我在上書房時,明顯發現了弘宣與弘曆兄弟兩個,他們的知識點都是一些治理大清的大政策,大文章!
但是我的教育全是一些治理一府,一院的,一鋪的小目標!”
鄭由換了一臉心傷的:“小主子,這是明顯的偏心啊!”
弘時嘆了一口氣:“雖然我也恨阿瑪的偏心,但是我卻只能對管理一府,一院,一鋪的文章出彩,而對治理大清的文章卻是一篇文都提不到點子上,因爲我真的不懂。”
鄭由心裏一緊:“小主子,只要你引導的夫子精心引導,那一定可以理解透的。”
弘時心裏暗痛說道:“或許是我真的不如他們,但是我不甘心!我可是太子爺的長子,現在前面的嫡長子弘輝已早夭,全東宮爲我三阿哥爲長!
合應該由我成爲阿瑪的最重要的兒子!”
鄭由馬上說道:“三阿哥,您一定可以的!想想那妄死的主子,她一心想讓三阿哥您成爲這天下之主的啊!”
鄭由說得眼睛一紅,激動不已。
三阿哥說了一句:“這事還得從長計議,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,你以後就改名叫羅隱,在我身邊當個暗衛吧!”
羅隱馬上說道:“謝三阿哥收留!”
羅隱也想爲鈕鈷祿凌柱家接回京城,因爲那個鈕鈷祿如音當真是他見過最爲動心的女人。
但是三阿哥纔剛剛接受了李氏的死存在疑點,他不能一下子把事情全鋪開給他,三阿哥得慢慢消化的。
羅隱揖禮後,隱在暗處。
三阿哥拿着耳墜仔細的回憶着屬於他的兒時記憶。
雖然李氏沒有多疼愛他,但是人對於自己的母親都是會有選擇性的認爲她是愛自己的。
就像弘時現在一樣,他是感覺到到自己的額娘如果還在,他或許就不會那樣無助了。
現在的他,是個沒有人疼愛的人,僕人不能說心裏話,就算是剛剛相認的鄭由,他的話他也存在懷疑。
但是他能跟誰去說?
沒有一個人能爲他解開心結,他只能自己慢慢的想清這裏的事,不久後三阿哥帶了鄭由回了宮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