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，她看着自己手上的杯子，又擡頭看呂醫生：“我可以再喝一杯水嗎？”
呂千凝笑了一下，又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：“別喝太快，小口抿。”
女人點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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喫過了他們給她弄的米糊糊，等感覺自己的身體可以走動的時候，女人就起來了。
她走到船艙，因爲天氣有點熱，大家都已經在船艙的位置玩了，秦佑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了一副撲克牌，本來想帶程橙他們一起炸金花，被秦佐揍了一頓之後改成了抽烏龜。
因爲秦佐不讓他們賭錢，所以輸的人要在臉上畫畫。
有他這個活寶在，抽烏龜程橙都要笑死。
秦佐一輸，秦佑就彷彿抓住了報仇的機會，在他兩邊臉頰畫了兩個圓圈塗黑，然後又在他人中畫了幾筆。
秦佑：“嘿嘿，日式美人。”
秦佐眉頭青筋跳了跳，捏緊拳頭說：“想不想看看中式死人長什麼樣？”
秦佑暗道不好，丟下筆就跑。
秦佐追着他打，程橙笑到前仰後合，肚子都痛了。
看到女人出來，她笑着朝她揮揮手：“哈嘍！你好了嗎？要不要一起玩呀~”
所有人的視線都朝她看了過去。
女人抿了抿嘴，搖搖頭：“不用，你們玩。”
沒有人問她的名字，也沒有人好奇她的身份。
這讓她有種非常微妙的安全感。
玩累了之後，程橙想把臉擦了，用卸妝油都好像很難擦，她問秦佑：“二哥，你用什麼筆給我們畫的啊？”
“讓我看看。”秦佑撿起地上的筆，“記號筆吧，這個筆挺貴的，我在車上畫畫一年都不怎麼掉色。”
話音剛落，秦佑就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冷了。
他擡頭一看，只見秦琦，呂千凝，秦佐，程橙幾個人都震驚地看向了他。
他趕緊後退了一步。
“大家別急，每天努力洗肯定可以洗掉的！”
“！！！秦佑！！！”
–
因爲被報復，秦佑的臉塗得比誰都誇張，還捱了他哥一頓打，他十分懊惱。
但是擡頭看到秦佐的兩邊臉頰的“腮黑”和日式小鬍子的時候，他又差點憋不住笑。
嘿嘿，他可真是個人才。
秦佐本來還想再揍他一頓，但是手機鈴響了，他皺眉看了一眼，沒接。
“誰啊？”程橙隨口問道，“怎麼不接？”
她眯着眼睛說：“你該不會揹着小珍……”
“瞎說。”秦佐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，“說了你也不認識，是賴文，催我投錢呢。”
“哦……”程橙捂着額頭應道。
他們說這些話沒有避諱救上來的女人，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說那句話時，女人驚詫的表情。
“什麼時候才能跟祁時會合呢？”程橙實在是玩夠了，她現在只想趕緊見到祁時，“我都已經有十幾個小時沒見到他了，按道理來說一人走一半路，應該已經見到面了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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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佐幽幽看她：“你以爲直線跑步呢，一個起點跑，一個終點跑，兩人各跑50米。”
程橙嘆氣：“那要什麼時候啊？”
“快了。”秦佐直視着前方，碧藍空曠的海面，時不時幾只海鷗飛過，陽光灑上去，在海面上閃閃發光。
一派平靜。
–
“什麼時候可以到海城？”望着一望無際的海域，祁時問道。
海面已經平靜下來，陽光照射下，波光粼粼，照射在甲板上巨大的金屬蓋板上，有種看起來就很滾燙的感覺。
“少爺，船有點偏航，預計需要十個小時才能到海城。”林匙纔剛問過船長這個問題，回答道。
“偏航？”祁時蹙眉，“爲什麼會偏航？”
“這……”林匙頓了頓，“船長的解釋是有個舵手控制方向的時候打盹了，導致貨船偏離了原來的航線。”
祁時眉頭緊鎖。
思索片刻，他看向林匙，擡了擡下巴，方向直指船艙裏。
何蕊不敢太過於暴露自己，於是躲在船艙的房間裏，林鑰此時正守着她。
林匙微微頷首，隨後離開。
祁時的目光回到了海面上，海面很空曠，波光粼粼的，如果是和程橙出來玩一定很快樂。
可惜他不是。
“程橙……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你？”他喃喃道。
–
“哈秋！”程橙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。
“甲板風大，你進去玩。”秦佐說。
程橙卻不進去，她站在甲板上呆呆地看着這片空曠的海域。
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秦先生。”
救上來的女人打斷了程橙的思路，她和秦佐同時轉過頭，看向她。
女人的狀態比幾個小時前好多了，但是嘴脣還是乾裂的狀態，身上的浮腫也沒全消，呈現出一種又幹又腫的很不自然的狀態。
她看着他們兩個，開口道：“我有話想跟你說。”
程橙下意識地看向秦佐。
後者聳了聳肩。
他可沒做壞事。
程橙相信，因爲他臉上洗不乾淨的“腮黑”和日式小鬍子實在是太有性縮力了。
秦佐跟那個女人到一旁談話去了。
程橙走到船長那邊去，問道：“還有多久能會合？”
船長撓撓頭回答道：“五個小時前沒有相遇，那艘貨船上的聯繫員說偏航了，一個小時前船只失聯了。”
程橙瞪大眼睛，說：“失聯了爲什麼現在才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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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長說：“已經跟老闆說了，現在我們正在往那個方向趕。”
聽到秦佐有安排，程橙鬆了一口氣，但胡思亂想讓她有點害怕，她說：“有地圖嗎？給我看下。”
船長點頭：“有的。”
他迅速從抽屜裏拿出了有點發皺的世界地圖。
全部展開之後地圖非常大，程橙摺疊了一部分，專門看從灣島出發，可能會到達的方向。
程橙看着地圖，從灣島出發到海城大概是190海里，如果快的話大概行駛20個小時就能到，他們從海城出發，如果是同一條航線的情況下，早就應該相遇了。
昨晚到今天，海面一直沒有大風大浪，也沒有暴雨天氣。
程橙不停地翻着地圖，仔細地看着。
老公，你會在哪裏呢？
我國的領海寬度是12海里，如果從灣島出發，程橙的手指點在地圖上，偏航……
她大膽地猜測。
如果從海岸線往外行駛200海里……
跟去海城的時間差不了太多……
程橙手指突然顫抖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