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他也沒有多想,至少沒有往傅小瑤那裏想。
“請問,時總又是從哪裏得知白天的事的?”陸寒川捏着手機的手緩緩收緊。
時墨當然聽得出來他的懷疑,不在意的笑笑,然後把對邵司年跟傅小瑤說的原因,又說了一遍。
依舊還是合情合理,陸寒川也挑不出來問題,便不再揪着不放。
這時,時墨不知出於什麼心態,突然說道:“陸總,關於傅小姐的事,真是一個很大遺憾,還請你節哀。”
“她沒死!”陸寒川眼神一凝,聲音陰沉的吐出一句。
時墨挑了下眉,故作驚訝,“沒死?可我聽說傅小姐被大火……”
“她只是失蹤了!”陸寒川厲聲打斷他,“我會找到她的!”
聽到陸寒川這肯定堅信的話語,時墨神情微微有些動容,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,他就想把人在他那裏的消息給說出來。
好在最後理智戰勝了衝動,他把即將要說的話又給嚥了回去,並改口道:“既然這樣,那我就祝陸總你早日找到傅小姐。”
陸寒川陰寒的臉色因爲時墨這句話,稍微好轉了一些。
但他沒有回話,還直接將電話給掐斷了。
“你剛剛要彙報什麼,說吧。”陸寒川把手機丟在牀上,終於正眼看向了一直充當隱形人的喬木。
喬木有些激動,想到自己來這裏,來了這麼久,想要回報一些事情,可剛一開口,陸總就讓他閉嘴。
現在陸總總算是想通了,願意聽他的彙報了。
喬木心裏感動不已,但面上卻很認真的開口,“是這樣的陸總,火警那邊前不久給我打電話了,說在現場找到一具屍體。”
“屍體?”陸寒川臉色驟變,周身的氣息也凌亂了。
難道是傅小瑤?
似乎看出了陸寒川在想什麼,喬木搖頭說道:“陸總,那具屍體並不是夫人,而是一具男性。”
“男性?”陸寒川聽到不是傅小瑤,情緒稍微冷靜了一些,但臉色還是很不好看。
“哪來的男性?”他皺緊眉頭問。
喬木推了推眼鏡,“陸總,您忘了傅子軒了?”
“你是說,那具屍體是傅子軒?”陸寒川眼中閃過一道驚訝。
喬木頷首,“是的,火警那邊告訴我是具男屍時,我就所有懷疑了,因爲我記得爆炸前,夫人就說傅子軒可能還在那裏,所以我特地讓人去傅家找了傅子軒的牙刷,DNA對比過後,屍體的確是他,他是被綁着活活燒死的。”
“是嘛,”陸寒川聽完,除了剛知道傅子軒死了時,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訝外,現在聽到他這麼慘烈的死法,他也沒有太大的波動。
對他來說,傅子軒這種人,死不足惜!
“通知傅家那對夫妻,讓他們有空去警局領屍體!”陸寒川摁了摁眉心吩咐。
喬木立即回道:“我已經通知過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陸寒川放下手,隨即眸色閃爍了兩下,又問,“只有一具屍體嗎?”
喬木先是一愣,然後很快反應過來,連忙回話,“是的,將整個廢墟都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,只找到了傅子軒,沒有夫人,也就是說,夫人可能真的還活着。”
他很清楚,陸總始終不相信夫人可能被大火燒死的事,這一點從剛纔的那通電話就能看出來,所以他當然是順着陸總的想法說話。
而且他現在也開始有些相信夫人還活着了,要是夫人當時真的被大火吞噬了,那應該跟傅子軒一樣留下屍體,而不是只有傅子軒一個人的屍體。
因此他在想,夫人要麼就是在被大火吞噬前逃離了工業區,要麼就是被人救走了,當然前者是不太可能,夫人身體那麼差,僅憑雙腿是絕對跑不過火勢蔓延的速度的。
可要是後者,又是誰有那麼大本事着,在那種情況救走夫人呢?
這個問題還不待喬木想明白,就聽見陸寒川又在吩咐,“我要你派遣兩個梯隊的人手去工業區周圍附近繼續尋找,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。”
喬木沒有立刻答應,反而反問道:“陸總,萬一夫人不在那一片區域呢?”
陸寒川抿着薄脣,“那就調取那片區域各個路段的監控,看有沒有拍到她離開的場景。”
“是!”喬木這次不再有異議,接下了這個任務。
“另外,戚雅跟那個司機那邊呢,她們怎麼說?”陸寒川頭有些疼,在牀邊坐了下來。
喬木慚愧的低下頭,“陸總,他們還是那句話,說是夫人爲了去找傅子軒,自己下的車。”
“沒用刑?”陸寒川語氣雖然輕描淡寫,但仔細聽,就能聽出其中徹骨的寒意。
喬木抓了抓頭髮,“用了,但只對司機一個人用了刑,戚雅沒有用。”
聞言,陸寒川眯着的鳳眸裏,明顯流露出不滿的神情,“給我個滿意的理由。”
“她懷孕了。”喬木飛快的看了一眼他的表情。
陸寒川這下實屬震驚了,“懷孕了?”
“是的,已經快三個月了,三個月前,羅蘭剛好在C市。”喬木細說。
所以戚雅肚子裏這個孩子是誰的,已經不言而喻了。
陸寒川冷笑,“她這個孕,懷的還真及時啊,既然如此,那就先暫時放過她,至於那個司機,把他的一雙腿給我打斷,身爲司機拿錢不做事,連夫人下車也不攔着,這樣的人,留他何用!”
“是!”喬木點頭。
對陸寒川這個命令,他沒有感到絲毫意外,也沒有感到絲毫不妥,甚至覺得有點輕了。
因爲司機這種行爲,無異於放任夫人去死!
“那我這就去做。”想到這兒,喬木就要離開。
陸寒川叫住他,“等一下。”
“陸總還有什麼吩咐嗎。”喬木停下腳步。
陸寒川捏着雙拳,“把那個司機帶到戚雅那裏,當着她的面打,既然她懷孕了,身體上不能對她如何,那就在精神上折磨她。”
聽到這話,喬木心裏默默的對戚雅升起了一股同情,他還真擔心她一會兒被嚇得流產了。
咔嚓。
房門重新關上。
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陸寒川一個人了,他微微佝着高大的背脊坐在牀邊,兩手交叉,頭低垂着,頭髮灑落下來,形成了一片陰影,將他凌厲的臉龐罩住,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跟表情。
但他周身瀰漫的氣息,冰冷而又低沉,像受傷的孤狼一樣,讓人不敢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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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絕不相信戚雅跟司機的鬼話。
傅小瑤也絕對不會爲了傅子軒而下車的,在她心裏,可能還有一點點對傅子軒的親情,但那一點點,絕對不足以讓她在那種情況涉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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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況她還懷孕了,他比誰都清楚,她有多在乎肚子裏的孩子,爲了孩子,她都不會下車,所以戚雅跟那個司機,絕對有問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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