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三還是沒回來?”褚善兒眉頭微皺,接過信看了一下。
“送信來的人說,李三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,請王妃諒解。”阿牛抿着脣,偷偷看了眼褚善兒的神情。
他敢發誓,這是他見過最好的主子了!
“嗯,知道了。”褚善兒拆開信看了眼,隨手將信給了知意。
後者會意的將信拿進了屋。
“樹根回來過嗎?”褚善兒淡淡的問了句。
“回王妃的話,樹根也沒回來。”阿牛低聲道:“需要派人去找一下嗎?”
“不用了。”褚善兒看了眼靜水閣裏頭的人,眉頭微微一皺。
“王妃是覺得院子裏的人少?那小人問管家要幾個人過來?”阿牛順着褚善兒的目光看了眼院子裏頭零零散散的幾個灑掃的人,低聲問了句。
“不必了。”褚善兒道:“也不是久居之地,人少便少吧!”
阿牛聽着褚善兒的話,神情失落了下來。
“王妃,您……”
“良樂?你怎麼過來了?”阿牛話未說話,褚善兒就對着院子外頭揚聲問了句。
正悄摸摸的窩在院門口的良樂撓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的往裏頭走了兩步,對着褚善兒道:“屬下給王妃請安。”
“你躲在那邊做什麼?”褚善兒擺了下手,道:“難道是墨景煥派你來看看本王妃是如何chizhi處置許氏母女的?”
“不是不是,王妃您別誤會。”良樂連連擺手,臉色十分認真的道:“屬下就是,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麼?”褚善兒眉頭微皺,低聲道:“難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?或者是……”
褚善兒上下打量了良樂一眼,難道有什麼不可對外言說的病?
“沒有沒有。”良樂手擺的更勤了,看着褚善兒和阿牛那帶着幾分探究的目光,他只想找條縫鑽進去。
“王妃,是,是王爺讓屬下來請王妃您的。”良樂有些不好意思的開了口。
“嗯?他找我?”褚善兒瞥了眼良樂,墨景煥找她需要這麼扭扭捏捏的?
“是。”良樂重重的點了點頭,低聲道:“王妃,您快過去吧!”
“嗯。”褚善兒隨意的應了句,起身便往外走。
“良樂,你家王爺找我何事?”褚善兒淡淡的問了句。
“王爺沒說。”良樂道:“會不會是王爺還沉浸在皇后娘娘薨了的悲痛傷感中?所以想請王妃您過去陪一下?”
褚善兒微微側過臉看了眼良樂,道:“你看你家王爺像是那種人?”
“這……”良樂不由得順着褚善兒的話想了一下,似乎他家王爺還真不是這種人!
別說皇后娘娘沒了,就是麗貴妃沒了,他也不會傷心成這樣吧!
“啊呸!”良樂輕拍了下自己的嘴。
“良樂,你這是在做什麼?”褚善兒詫異的問了句。
“沒……”良樂扯了扯嘴角,小聲的道:“屬下趕飛蟲,不小心把飛蟲趕進嘴裏了。”
褚善兒輕笑了一聲,這理由還真是新奇,不過她沒必要去追究一個理由的真假性。
一路往墨景煥的書房走去,卻在一個岔路口被良樂喊住了。
“王妃,王爺在他的屋等您,不在書房。”良樂小聲的開口道。
褚善兒神情複雜的看了眼良樂,所以這就是他憋了半天沒敢進靜水閣的原因?
“王妃?”良樂嚥了下口水,低聲道:“王爺看上去真的心情不佳,所以今日並沒有在書房處理公務。”
“嗯,本王妃去看看。”褚善兒說着話,腳下方向一轉,便往墨景煥的院子去了。
不過一會兒便到了。
“你家王爺呢?”褚善兒看着張方道:“他若不在,那本王妃可就回去了。”
“王爺在裏頭等您。”張方急忙對着褚善兒輕喊了一句,“王妃裏面請。”
褚善兒努了下嘴角,瞥了眼那敞開的房門,略微思索了一下,擡步走了進去。
“墨景煥?”褚善兒往裏頭走了幾步,眉頭微微皺起,偌大的房間裏連個人影都沒有,還說在等她!
“不在我可就走了!”褚善兒癟着嘴嘀咕了句,剛要轉身,身後就響起了關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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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褚善兒應聲往後看了眼,本以爲是墨景煥站在門後關了門,現在看來是外頭的張方他們了。
褚善兒看了眼四周,步子往着裏間走去。
“墨景煥?”褚善兒再次叫了一聲,依舊沒有人迴應,而且就連裏間似乎也沒人。
事實證明褚善兒的判斷是對的,她將墨景煥的寢屋走了一圈,別說人了,就是貓貓狗狗也見不到一只。
“奇怪了,良樂、張方他們不是說墨景煥在這裏嗎?”褚善兒四處看了看,眉頭微微一皺,難道這裏也有密室暗道之類的?
“張……”
褚善兒剛開口,就隱約聽到一些輕微的動靜,側目看去,才發現裏間的角落,墨景煥在那邊,似乎是一直都坐在那邊,嘴角帶着一抹淺淺的笑。
“墨景煥?你……你一直在這?”褚善兒神情迥異的盯着墨景煥看。
“嗯。”墨景煥點了點頭,道:“是我和這櫃子長得像?還是你心中眼中都沒有我?”
褚善兒只覺得墨景煥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委委屈屈的,還泛着酸。
“額……”褚善兒看着墨景煥,這麼找虐的嗎?
“咳咳,你衣服的顏色和櫃子太像,一時間沒注意到。”褚善兒看着墨景煥,儘可能裝作平淡的說了句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墨景煥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,道:“那就是你……”
“你既然在這邊,那我叫了那麼多遍,你怎麼都不應一聲?”褚善兒急急的打斷了墨景煥的話,生怕他順着說些什麼話出來,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。
“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。”墨景煥一派認真的回了褚善兒一句。
後者嘴角抽抽,道:“你讓人叫我過來做什麼?”
褚善兒轉移話題道:“才從宮裏出來沒多久,我還累着呢!”
“你二哥來過,你該知道。”墨景煥看着褚善兒往外走,也起身跟在了她的身後。
“嗯。”褚善兒神情微微一邊,語氣低沉了幾分道:“他帶了紙條給我,還交代知意保密。”
“關於你爹?”墨景煥淡淡的問了句,說是問句,可在褚善兒聽來,那完全就是陳述句!
“你……知道什麼?”褚善兒停下腳步,轉頭看着墨景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