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四爺剛剛辦好清悠大哥去鰲峯學院的事情,清悠的心剛剛放鬆了一下,另一件事又緊緊的拴住了清悠的心。
江南的舞弊案還沒有出結果,黃河沿岸就爆發出來天花,並且一路北上,如今,京城邊上已經有人感染上了天花。
這個時候,康熙緊急命朝臣商議解決辦法。
大家在朝堂上紛紛議論爭吵不止,但是真談到要派人出去主持天花的治理,又全部啞口無言了,這個時候也只有胤禛挺身而出,堅持要去治理天花。
消息傳回府裏的時候,胤禛已經決定兩天之後就要出發。
清悠知道後,簡直是焦慮不已,天花雖然在現代是一針疫苗就能解決的事情,可現在是古代,沒有那麼先進的治療條件,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啊。稍有不慎,那可是要沒命的。
清悠明白胤禛是那種一心爲民的人,並不同於只想爭名奪利的其他皇子。
就如當時胤禛催討債務的時候,而胤禛率先向陳文盛、魏東亭、馬國成隆科多以及兩位皇子開刀,就單單挑出來:
馬國成,諢號“馬大炮”,是皇長子胤禔的門人,曾三次跟隨康熙西征保着康熙從絕境中殺出來,備受康熙寵愛。
隆科多,首輔大臣佟國維的親侄子,與康熙可是表兄弟相稱的。
因此,這件事爲胤禛招來了不少的罵名,但是胤禛還是一意孤行,爲朝廷征討了債款,可無奈於,胤禛在前腳追債,八貝勒在後面表示這件事他可以解決,在後面又賒出去不少。
因此,胤禛揹負了罵名,而八貝勒收盡了美名,朝廷的國庫還是空虛。
胤禛知道這件事是喫力不討好,滿朝文武沒有願意攬這份苦差事,但是爲了百姓,胤禛還是義無反顧。
晚上,胤禛來到了清悠的院子裏,清悠沒有說些什麼,既然胤禛已經決定好了,自己也只有支持的份。清悠把空間裏的藥品都拿來出來,分類做好了標籤,收拾出來了三個大大的包裹。
之前清悠的空間裏就有留下來的各類藥品,在清悠學過簡單的中醫之後,不想坐喫山空,也自己製作過一些常見的藥丸子,雖然效果沒有空間裏的好,但是是要比現在的藥品是要好的,兩年多,不知不覺也積攢出來了許多。
還有些清悠空間裏種的百年人蔘、靈芝,這些東西,雖然清悠有很多,但是不好一下子就拿出來太多,這樣會被人懷疑來源,自己雖然是心疼胤禛,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安危,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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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光藥品,就收拾出來了三個大包裹,自己對於天花沒有什麼太多的研究,但是也是知道,這種傳染性疾病,必須做好衛生消毒以及個人防護。因此,清悠將下人分爲兩波。一波人制作簡易版的口罩,手套;一波人將清悠採購的白酒都在進行幾次蒸餾。
雖然這些可能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,但是只有有一分安全的可能性,清悠就會盡全力去做,不過這些還先沒必要說,等做出來,讓胤禛一起帶走就好了。
眼下清悠想着接下來的步驟,有些心不在焉,胤禛看到了連忙解釋道:
“你放心,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,你也知道當時康熙爺之前得過天花,在上位之後,一直費心研究過天花,經過幾年的試驗,最後得出來一種方法——種人痘。就是將得過天花患者的伽粉放在鼻內,以毒攻毒,這樣痊癒的機率大概有六七成,三歲的時候種痘是最爲有效,而且成功的概率也是比較高的,越大反而痊癒率越低。因此當時皇阿瑪極力推廣,但是大家因爲治癒率不是很高,再加上擔心幼子,所以這件事就被擱置起來了,久而久之,大家也就忘記了這回事。
當時我還在孝懿仁皇后名下,爲了支持皇阿瑪的推行,所以我也種了人痘。所以這次前去,我是有一定的把握不會感染的。但是,經過這一件事後,我打算等把這件事解決之後,給府裏的孩子也種痘。”
胤禛說完之後,倒是讓清悠想起來了另一件事——種牛痘,清悠記得好像種牛痘可以預防天花,因此,天花纔在現代滅絕了。
清悠趕緊告訴胤禛:“爺的的一番話倒是點醒了我。之前,我曾經陪母親去莊子上住過天,那個時候我比較貪玩,因此在田間聽到過有人說種牛痘可以預防天花,但是那個時候,我還沒有聽到幾句,就被來尋找的侍女帶來回去,爺今天的話倒是讓我記起來了,不管有用沒用,也可以試驗一下,萬一可以的話,這不僅是關係到現在感染天花人的安危,更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啊。”
說着清悠就激動了起來。
胤禛看着清悠這麼激動的樣子,也是把這番話放在了心裏,胤禛不知爲什麼有些不忍心這麼亮晶晶的眼睛失望。
說完之後,胤禛今晚留宿在了梨花院,試圖給清悠一些信心。
第二天,在胤禛早起上朝辦事之後,清悠也難得的早起,指導着下面的人制作口罩和蒸餾白酒,清悠忙活的熱火朝天的,終於在太陽下山之前,把一切都做好了,趕緊把一切都打包好送往了前院。
晚上,胤禛過去了福晉的院子,明天就要遠行了,於情於理,胤禛都得去福晉的院子,畢竟這往後幾個月都要福晉來操持整個院子,在這個時候,必須要給福晉做面子。
胤禛一進海棠院就聽到福晉在那裏說道:“爺,這件事你也太冒險了,那可是天花啊,爺身份貴重,萬一有個不是,那可是多少人都賠不起的,爺你要不要在和皇上說一下,咱們不去幹那麼危險的事情好嘛,咱們就安安心心的在王府,做一些閒散的活計,享受富貴不好嘛。“福晉的眼神裏帶着懇求。
本來胤禛想把自己已經種過人痘的事情說出來,可是聽到福晉這麼說,也是一下子被氣急了,轉身離開了海棠院。
留下福晉一個人在院子裏,埋怨道:“你說,我這還不是爲了王爺,爺怎麼就不懂我的苦心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