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兒子強烈要求停下,最後,唐萍和司家魏只得停下動作,繃緊身體,所謂,做了虧心事,他們心虛呀!連坐都不敢,
以他們的兒子癡情種的遺傳,他們猜到兒子大家會問什麼,定是言默,兩人一遍遍在心裏過濾着昨晚上對過的臺詞,確保呆會一個緊張,不會被忘記的可能。
他們的猜測沒錯,司澤確實是要問他們言默的事情,但看到照顧他的父母都還是站在這裏,司澤還是有些不忍,再次說道:
“你們先坐。”
司家魏連忙站直身體,委婉拒絕:“沒事,我們不累,澤兒,你不用管我們,我和你媽媽都習慣了,你說。”
既如此,司澤也不再藏着掖着,直接開口詢問道:
“爸媽,默默她人呢?”
司家魏和唐萍一頓,對望一眼,如然,和他們猜測的一樣,是問言默的。
“是這樣的澤兒,那天不止你受傷了,她也受不小驚嚇,如今剛出院不久,現在言家養身體。”唐萍緩緩道出他們一早開始想好的說詞。
他們是考慮兒子的身體,纔沒有如實告知的。
司澤盯着自己父母,對於兩人的話,他根本不信,這輩子,他懷疑人任何人,都不會懷疑那丫頭對自己的愛,他想別說她只是受了驚嚇,在養傷,就是重傷,他想,默默都會想辦法來看他的。
何況,他想起剛剛他從護士嘴裏聽到的八卦,再配合自己父母反常表現,他的目光帶着懷疑。
見狀,司家魏連忙心虛大聲附和道:
“是啊!你媽說的都是真的,等你自己好了,可以自己去問她。”
司澤眉頭皺得更深了,如果剛剛都還是分析猜測,現在他有百分之百確定,他的父母在說謊。
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他們爲什麼要撒謊,但這其中發生的事情他必須弄清楚,默默不來看他,這事對他來說,可是天大的事情,到底問題出在他父母這裏,還是那丫頭本身或者出事了,他都要知道。
“你們爲什麼這麼做?”司澤沒有精力再與他們磨嘴皮子,黑沉深邃的雙眸,注視着司家魏和唐萍,彷彿能直基他們的靈魂深處,再配上了當的拷問,瞬間就讓兩人腿軟,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,最後,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。
這樣的司澤,在他們看來,和司老爺子是無二的。
司家魏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,惱羞成怒吼道:
“司澤,你這是什麼態度,你是在審問你的父母嘛?都說了,言默現在回言家養傷,來不了,你朝我們發火有什麼用。”
“是嗎?”司澤淡淡詢問。
“當然了。”司家魏拍着胸脯:“我和你媽,還能撒謊不成。”
就在司家魏話音落下,門外傳來了護士們聚在一起聊天,話音更是傳了進來。
“今早上的新聞你們看了嗎?住在我們頂層富豪司少,跟他老婆官宣離婚了。”
司家魏顯然也是聽到了,這臉是打的啪啪響,令他一陣臉紅一陣臉白,很是難看。
他陡然轉頭,看向走廊上邊走邊聊着八卦的護士,頓時,一股悔恨涌現心頭。
可是,這也怪不了別人,這門,是因爲自己剛纔太過於高興,忘記關的門。簡直就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讓他有苦說不出。
他機械般轉頭,看向躺在病牀的兒子。
司澤也不說話,就那麼看着司家魏和唐萍,臉色陰沉得嚇人,連帶着病房內都都帶着肅靜之氣,冷得讓人發寒。
司家魏心虛的端起牀頭櫃上的雞湯,喝了一口,乾巴巴解釋:“澤兒,別聽她們瞎扯,她們可能說的是另外一棟的頂層的病患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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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着,說着,連他自己都編不下去了,手足無措的乾笑,最後,在司澤那靈魂拷問下,司家魏乾脆實話實說:
“澤兒,我也不瞞着你了,你和言默的確離婚了,就在昨天離的,我跟你說,那丫頭平時看挺乖巧聽話的,可是,你知道嘛!離婚她居然要走了兩個孩子的撫養權,想想我就氣…”
唐萍注視着兒子聽完後,臉色異常難看,她拉了拉還在劈哩叭啦說個不停的丈夫。
經過老婆這麼一拉,司家魏這才意識到,自己好像一不小心爆底了,還表露出他對兒媳的不滿,他趕忙珊珊結束話題。
一時之間,病房內連根針掉落的聲音,都能聽得到,司家魏和唐萍大氣不敢出。
過來好一會兒,司澤纔開口吐出幾個字:
“誰提出來的?你們還是她?”
兩人沒有說話,司家魏想說是言默,可是,他說不出口,畢竟,言默那祈求的聲音,句句在耳。
見狀,司澤心裏有了答應,他很是不解問道:
“爲什麼?”
小丫頭一直都是那麼孝順,結婚一年來,她從來沒有跟他們頂過嘴,事事都爲他們考慮,這麼好的兒媳婦,他們爲什麼要稱他生病階段,逼走他。
司澤真的想不通,要說司家人對言默唯一有意見的,就是老爺子過世,那個視頻了。
可是,這事他也跟他們解釋過,當時他們也表示怪錯了人,怎麼在他昏迷不到兩個星期,就變了卦。
他不相信就這一個理由,一定還有其他原因,不然,以自己父母的爲人,不會一下子,不經過他的意願,就幫他離婚了,這明顯是離着擺脫。
“給我一個理由。”司澤再次開口詢問道。
唐萍張了張了,她實在說不出,是因爲迷信,她兒子是最討厭他們迷信的。
司家魏上前,將自己老婆拉在身後,一起本正經道:
“澤兒,你不要問了,反正你和言默不合適。”
聽到這話,司澤都笑了:
“爸,你在跟我講笑話呢?我和默默不合適?我跟默默在一起多久了?一年多了,我們孩子再過段時間都能走路了,你現在跟我說不合適?當時爺爺給我介紹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說呢!現在這樣說,真的讓人瞧不起,也讓人難堪。”
司澤能想像得到,言家人聽完他父親的話,是怎樣的心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