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鈕鈷祿娘娘,成爲承乾宮主位。”
承乾宮裏一片歡喜。
鈕鈷祿氏接受了宮人的恭喜後,便讓她們退下,自己望着桂殿蘭宮的承乾宮主殿,喃喃自語:
“承乾,委以重任,承天之佑,總領乾坤,真是個好宮殿。”
她本該歡喜的,可一想這是弘曆過繼而來的嬪位和一宮主殿,她心情大減。
鈕鈷祿嬪,連個封號也沒有,皇上可真是吝嗇啊。
怪不得外面說他薄情寡義,她選秀入府這麼多年,卻只是他名義上的妾侍,他竟碰都不願意碰她。
鈕鈷祿氏心裏悽苦,又怨又恨。
弘曆,她的弘曆。
她費心養了十五年啊,皇上怎能如此挖她的心。
“皇上可給七皇子解禁了?”
“回娘娘,七皇子並未解禁。”
宮人的話讓鈕鈷祿氏紅了眼落淚,“都過繼了,爲何不放七皇子出來,莫不是連我這個母嬪都不能見兒一面了。”
她看向鳳儀宮的方向,恨恨不甘道:“不過是披着鳳袍的狐狸,我們母子這十多年安安分分的從不惹她們母子,卻如此陰險趕走我的兒子,可恨有人瞎了眼偏偏捧着這樣善妒不容人的狐狸精,這分明就是妲己在世啊。”
耿靜晗如今的耳力太好了,聽着鈕鈷祿氏
指桑罵槐不由笑了。
看吧,她什麼都沒有做,但鈕鈷祿氏母子就把帽子扣在她和幾個孩子的頭上,懷疑她和幾個孩子不容他們母子。
“知琴,把這一對八寶如意瓶送到承乾宮,這是本宮賜給鈕鈷祿嬪的晉封賀禮。”
“順心,多盯着承乾宮的動向。”
耿靜晗從不小看一個母親,鈕鈷祿氏養了弘曆十五年了,如今被過繼,這心裏恨着她和胤禛這邊呢。
誰知道她會做什麼。
但鈕鈷祿氏善隱忍,而且活的也挺長壽的,她這麼天天盯着也挺累的。
那就推一把吧。
耿靜晗看着陰沉的天,靈光一閃。
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鈕鈷祿氏的懷疑和猜忌。
“靜心,幫我把這引雷針放到承乾宮主殿,避開人。”
【晗晗放心,這事交給我。】
深夜,一條比熊犬竄迅速竄出鳳儀宮。
耿靜晗就等着哪天下雨打雷的時候把承乾宮給劈了,她給鈕鈷祿氏換個宮殿。
從前耿靜晗不在意這些宮殿,她是皇后,想離養心殿近,肯定不會住東六宮那邊的宮殿。
雖然承乾宮並不是因爲鈕鈷祿氏存在的,但聽着鈕鈷祿氏念着承乾兩個字的含義,她莫名就不爽。
夜半三更,屋外下着雨,空中雷鳴閃電,但沒有劈下來。
耿靜晗也是第一次製作引雷針,不知道能不能成功,所以她並沒有真正入睡。
突然,一聲炸響,把身邊的胤禛給驚醒了,“什麼聲音?”
“皇上”
耿靜晗也睜開了眼,“是雷聲。”
“不怕,打雷不怕。”
胤禛以爲耿靜晗嚇到了,把耿靜晗摟住懷中,輕拍着背部安撫着。
“有皇上在,臣妾不怕。”
耿靜晗偎在胤禛的懷中就聽到靜心的聲音傳來,【晗晗,承乾宮被劈了。】
“有沒有人員傷亡?”
【沒有,不過鈕鈷祿氏受了驚嚇了。】
“那就好。”
外面傳來輕呼聲,胤禛道:“蘇培盛,外面何事?”
“稟皇上,驚雷把承乾宮給劈了。”
胤禛一頓,坐了起來,“承乾宮被雷劈了?”
“正是,奴才剛得的消息。”
“你親自去看看。”
胤禛下牀走到窗前,外面淅瀝瀝的下着雨,天空閃電滋滋響,暗雷不斷,看的胤禛都心驚不已。
轟
又一下劈下來。
“這雷感覺不尋常。”
耿靜晗也走到窗邊,胤禛道:“怎麼不穿好衣裳,這雨夜裏涼。”
胤禛拿着牀邊的披風給耿靜晗披上。
耿靜晗震驚地看着天空的轟雷,心裏暗道:“靜心,我製作的引雷針這麼牛?”
【是有用,不過我也做動作,纔有這效果。】
耿靜晗放心,靜心做事一向靠譜,而且沒有人員傷亡。
很快,蘇培盛就回來了,“皇上,乾承宮主殿被劈了,鈕鈷祿嬪和宮人沒事,就是受了點驚嚇。”
“讓鈕鈷祿氏和宮人避到到偏殿去。”
胤禛一聽到沒有傷亡,就沒放在心上了。
“皇上睡吧,你明兒一早還得上早朝。”
耿靜晗拉着胤禛的手回牀上繼續睡覺。
一大早,皇宮上下一片熱議,半夜承乾宮被雷劈的事情早就傳出去了。
鈕鈷祿氏受了驚嚇,聽說巍了腳。
承乾宮不能住人了,胤禛讓人把鈕鈷祿氏移到景陽宮去。
景陽宮也是東六宮的,在鍾粹宮旁,是離養心殿最遠的宮殿。
耿靜晗醒來就去承乾宮看着,幾道雷只是劈了一角,不是很嚴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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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在迷信的古代被雷劈可是一件大事。
鈕鈷祿氏剛晉封爲嬪,入主承乾宮正殿,正殿就被雷劈了。
所以一些人覺得鈕鈷祿氏德不配位,這是上天的示警。
甚至還有說鈕鈷祿氏遭天罰等等。
皇子所這裏,弘曆本來是很憤怒胤禛把他過繼給十七爺的。
甚至不顧侍衛的阻攔,想要衝出去。
現在一聽到承乾宮被雷劈了,弘曆不可置信。
皇宮這麼大,怎麼就偏偏劈乾承宮,不劈其它宮殿。
他想說這是人爲的,針對他們母子的,但弘曆卻也說不出質疑的話。
畢竟那可是天雷啊。
“七皇,皇上命屬下送大阿哥去果郡王府。”
“滾”
弘曆大怒,他心裏又氣又恨。
當初弘時被過繼,他是高興的,那個時候覺得弘時蠢透了。
可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被過繼的一天。
弘曆打傷了侍衛,衝到了承乾宮。
正好遇到走出來的耿靜晗,弘曆雙眼熊熊的怒火,身邊的李玉忙推了推弘曆道:“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。”
耿靜晗看着弘曆,目光淡淡道:“雖然你不是皇子,但在宮中還是講規矩和禮數的。”
弘曆身子一僵,“弘曆給皇后娘娘請安。”
“鈕鈷祿嬪已經被轉移到景陽宮了。”
耿靜晗說着,便坐在了鳳輦離去。
弘曆立在原地久久,直到耿靜晗的鳳輦消失,他纔回頭看了一眼,走進了承乾宮。
看着承者宮被雷劈的屋頂,弘曆沉默地握着拳頭,朝景陽宮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