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秦簡揚還在他耳邊不停地繼續叨叨着：“你看看，資料上面寫了，你倆幼兒園的時候是同班同學，小學六年級的時候，又是同班同學，不過據當時你們班上的同學說，你倆關係好的，從早到晚都黏在一起，其他人都說你們是在談戀愛，可是你們偏說自己是老大和小弟的關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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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嶼皺着眉頭，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翻過手中的紙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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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幾張，是唐悠然上幼兒園時候的照片，果然裏面有她和自己的合影。
後面是唐悠然上小學時候的照片，不過基本上都是學校組織活動時，老師拍的，但也能看出來，他倆在照片裏，基本上都是挨着站在一起的。
“但是小學畢業的時候，你就去南京了，沒有繼續和她一起上初中。”秦簡揚繼續朝着顧嶼道：“我順便查了一下你以前的資料，那段時間，你一直都是在南京住院的。後來唐悠然上高一的時候，你又回了Z市，然後過了沒多久，你倆就談戀愛了。”
顧嶼聽到秦簡揚的這番話之後，擡起頭來，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，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道：“談戀愛？？”
“對啊。”秦簡揚朝着他攤了攤手道：“你知不知道，你們以前高中的校風很嚴的，只要發現有學生談戀愛，老師就會立刻請家長，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，你們那屆的教導主任，好像就默認了你倆的關係，所以你倆在學校裏……怎麼說呢……嘖，還挺肆無忌憚的。”
“……”
顧嶼有些懷疑地低下頭來，手指再次翻過一頁紙張，果然看到許多唐悠然穿着高中校服時期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她，看起來和現在幾乎沒什麼差別，只是神情更加歡快天真一些。
那些照片有很多是他們兩個人自拍的合影，也有很多看起來像是其他同學偷拍的。
不過每一張照片上的他，目光都溫柔地落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孩身上，彷彿整個世界都只有她一個人一樣。
秦簡揚伸長了脖子，看了一眼顧嶼正在翻看的頁面，直接伸出手來，朝着後面嘩嘩翻了好幾頁，然後指着上面好像是一塊從舊報紙上減下來的紙片，激動地朝他道：“看看，還有這裏，當年高一寒假過年時，你倆一起去看煙火大會，那時候發生的事情，還上了Z市晚報的新聞。據說去看煙火大會的當天晚上，有一個醉漢喝多了，在公共場所發酒瘋，手裏拿着刀子打算捅你的時候，人家小姑娘衝過來幫你擋了一刀，後來你好像生氣了，就打了那個醉漢一拳，然後心臟病發作，直接心跳停止了，人家小姑娘忍着胳膊上的刀傷，跪在地上給你做了二十多分鐘的心肺復甦，這纔給你搶回來一條命。”
秦簡揚一邊說着一邊感慨道：“那會兒報紙上還特別給市民科普了一下心肺復甦的重要性，以及做心肺復甦的具體步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