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瞳孔猛縮,想轉身看清後面的人影是誰,卻不想那人在她頸部一個手刀,她便徹底昏死過去。
等她悠悠轉醒時,天已經大亮。
她被綁住了手腳,堵住了嘴巴,想喊救命卻發不出一點聲音。
一雙驚恐的眼睛環顧四周的環境,發現屋子並不破舊,而且裝修上等。
等到看清楚屋裏的擺設時,丁若憐懸着的心放了下來。
原來這裏還是在辰王府,她應該是在什麼偏僻的院子裏。
正當她在思考何人會陷害自己時,卻見一個長得異常魁梧又英俊的男子,推門走了進來。
“小人嫪風,拜見若憐姑娘。”
四目相對,丁若憐一迎上他的視線,嫪風便恭恭敬敬地朝着她福了個大禮。
接着,他用非常溫柔乃至於近乎肉麻的眼神看着丁若憐,幫她把堵住嘴裏的布條移開了。
一有機會開口,丁若憐便急忙問道:“你是何人?爲何綁我?”
嫪風:“若憐姑娘受驚了,嫪風今日實在是不得已而爲之,得罪姑娘的地方,還望姑娘見諒!”
丁若憐冷哼一聲,瞧對方對自己恭順,又見他長相異常英俊,心底的恐懼瞬間減弱了三分。
同時,還開始拿喬。
“你口口聲聲恭敬,卻還將我綁着?有什麼話,非要用這種方式?”
嫪風聞言,連忙上前幫丁若憐把繩索鬆開,還拿出一面鏡子遞到她面前。
“姑娘臉上的紅腫已經退掉了,嫪某方纔趁着姑娘睡着,擅自替您塗了玉露膏。”
“您這樣的人兒,尋常郎君疼愛都來不及,沒想到赤焰那畜生,居然那樣對你。”
丁若憐:“你到底是何人?尋我來又有什麼目的?”她不想提今日受辱之事,怕會沒有面子。
嫪風:“我是愛慕姑娘之人。”
他淺淺一笑,“我是辰王府的侍衛,因無意間看到姑娘天顏,心生愛慕。”
“今日看到姑娘被間人所欺,於是才斗膽把您請至此處。”
“嫪風想爲姑娘排憂解難,消除心傷,順便表達鄙人對姑娘的愛慕之情。”
他對着丁若憐拱了拱手,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裏全是深情。
丁若憐自戀,別人誇她,她覺得這是對方眼光好,於是對嫪風的態度又好了幾分。
這時再來細細打量嫪風這個人:首先是身材極好,腰是腰,腿是腿,肌肉發達,孔武有力,一看就是個非常厲害的郎君。
再看那張玉面小生臉,膚色極白,鼻樑高挺,脣角自然往上彎。
加之一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,丁若憐不由地嚥了咽口水,若這樣的郎君喜歡自己,那也未必是要不得的。
“登徒子。”她輕輕罵了一聲,眼神裏已經有了嬌嗔。
“表白就表白,幹嘛要綁人家作甚?”
嫪風:“嫪某蠢笨,怕姑娘身份尊貴,不願意搭理我,纔出此下冊。”
“你……你倒是個眼光好的。”丁若憐嬌嬌一笑。
嫪風見到丁若憐對自己放下了戒心,連忙躬下身子,伸出手想將人扶起來。
丁若憐:“作甚?男女授受不親,若憐有手有腳,自己能起來。”
嫪風軟了聲音:“好姐姐,讓小人扶您起來吧,我……想了您好久了。”
丁若憐揚起下巴,得意洋洋道:“我可不是你們大豐國的女子,我不能隨便跟男子單獨私會。”
驕傲地撩起自己的袖子,露出守宮砂。“瞧見沒?姑奶奶的守宮砂還在。”
嫪風眸光一暗,大掌一用力,便把丁若憐從地上扶了起來。
“姑娘冰清玉潔,嫪某愈發愛慕您了。”好,很好,還好鳳女沒有被任何其他人得到,真是天助我也。
丁若憐起身後,輕輕打了嫪風的手背一下,“還不放開?小心姑奶奶我打你。”
嫪風不放,還用力往前一拉,直接把丁若憐摟到了自己懷裏。他哄道:“祖宗,成全了我吧?”
“我從第一天見到你就喜歡,還請姑娘憐惜。”
“啊,你這登徒子,快放開我……唔——”丁若憐拼命掙扎,卻在嫪風的脣吻上來時,直接放棄了抵抗。
她輕輕推了一下對方,沒想到反而被他有力的雙臂抱得更緊了。
嫪風吻得很急,而且很兇,這對一個從未與男子有過親密接觸的人來說,是致命的。
丁若憐就是這樣的人,她從未與男子親吻過,現在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。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,根本沒有任何思考空間,連自己的身體都開始變得輕飄飄起來。
而且,嫪風身上的味道很好聞,身材還好,對自己又那麼癡迷……丁若憐被他吻着吻着,最後自己竟也大膽主動起來。
他實在太英俊了,她根本拒絕不了。
不過,她仍然保持着淑女的矜持,雙手一直在假推,嘴裏也在假意拒絕:“嫪風,你先放開我,你先等等——”
“不行,你是我的。”嫪風霸道且繾綣,男人家的男性魅力在此刻發揮到了極致。
今天本是他第一次和丁若憐正面接觸,但是對於頂級面首的嫪風來說,張口就來的情話還是說了一套又一套。
丁若憐受用極了,她想入非非,心想:就如這個癡漢的意吧,被他吻幾下也沒有事的。
反正主動權在自己這邊,到時候她隨時想要這個癡漢停手,這個癡漢肯定聽她的。
而且,只要自己的守宮砂還在,那她就還是冰清玉潔的,那她還是能照樣嫁給帝修炎或者裴墨辰。
然而,吻着吻着,丁若憐卻漸漸覺得不對勁了。
事情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。
丁若憐尖叫起來:“啊,嫪郎,你快放開我。”
“我是鳳女啊,我還沒有許配人家呢,我們絕不能如此。”
她瞳孔猛縮,甚至因爲恐懼,而被逼出了眼淚。
原本只是想簡單親吻幾下,嚐嚐被人呵護、被人哄着愛着的感覺,卻沒想到嫪風根本不聽自己的勸,他越來越大膽。
丁若憐現在才徹底害怕起來,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啊,她根本不想跟嫪風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。
嫪風聽到了丁若憐的拒絕,也看到了她的眼淚,但是他根本不可能聽她的話。
嘴上說着好話哄她,但是其實半點不順着她。
丁若憐驚慌極了,她一邊尖叫,一邊發了瘋似的推他、打他,然而根本無濟於事。
她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叫嫪風的男人,根本不是什麼端方君子,更不是什麼迷戀自己的癡漢……因爲他完全都不聽她的命令,他不是個愛慕自己的癡漢啊。
丁若憐大哭起來,“嫪風,你快放開我,我還沒有嫁人,我不可能跟你,將來娶我的郎君可是要當天子的。”
她對着嫪風又踢又咬,幾乎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氣。
但他卻像一座鐵山似的,任她打罵,啃咬,都撼動不了他半分。
嫪風陰陰一笑,說:“若憐姑娘,你不能嫁給別人,要嫁也只能嫁給我。”
“我對你可是真心真意的呢,我會娶你爲妻。”
丁若憐開始對他說好話:“嫪郎,嫪風,嫪哥,求你快放開我。我是鳳女,我的命格肯定是只能嫁給大豐國響噹噹的人物。”
“你放心,只要我順利當上攝政王妃,或者辰王妃,我到時候一定會悄悄養着你,絕不會忘了你。”
丁若憐說的是實話,因爲嫪風確實長得夠英俊,身材也好,她有將來收他之意。
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,她還沒有順利當上鳳女,還沒有嫁人呢,這計劃不能被打亂了啊。
嫪風仰天大笑,“哈哈,丁若憐,你以爲我爲什麼會選你?”
他朝着她一步一步逼近,此時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,“得鳳女者得天下,只要得到你,說不定我嫪風就能當皇上了呢。”
丁若憐一步步後退,急道:“嫪風,你聽我說,等我順利當上王妃,你也同樣可以得到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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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言亂語!”嫪風罵道:“不奪了鳳女的清白,我嫪風還如何當皇帝?”
他忍辱負重這麼久,伺候了裴玉珠那麼久,妄想哪天能夠飛上枝頭當駙馬。然後,等老皇帝死了,再利用權謀,一步一步坐上皇帝的寶座。
奈何裴玉珠偏偏是個不中用的,既沒有野心,也沒有腦子。一心只想嫁給帝修炎,根本沒有想過把權利拽到自己手上。
嫪風早就有另謀出路的打算,無意中聽到辰王府裏來了兩個鳳女,他纔有了主意。
都說得鳳女者得天下,言下之意,誰能得到鳳女,誰就能做皇帝。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經過嫪風仔細觀察,他覺得丁若秋是個沒腦子的,肯定不是鳳女。而丁若憐,不僅心思深沉,又深得裴墨辰寵愛……因此,他斷定真正的鳳女是丁若憐。
嫪風笑得陰森,此時再也沒有了方纔對丁若憐的敬重。
他得意地看向丁若憐,“若憐姑娘,今日你是肯定走不了了,與其如此,不如好好成全我吧。”
“等我當了皇帝,你自然就成了皇后,我們兩人會實現理想的。”
丁若憐嚇得面色慘白,深知對方武功了得,她跑不了。
於是,她爲了自保,乾脆交了老底:“嫪風,你聽我說,你快聽我說啊。”
“我不是鳳女,真正的鳳女是慕婉妍,我是拿了她的生辰八字才被欽天監選上的,我不鳳女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