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妍家裏,四個孩子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容詩語和容詩默以前都和診所的叔叔阿姨們一起過節,對團圓兩個字沒有概念。
傅雲雷和傅雲霆心事重重,他們疊衣服的動作很慢,以前春節的時候,他們總問爸爸爲什麼別人家都是爸爸媽媽陪寶寶,他們也要媽媽陪。
但每次提到媽媽傅景笙就生氣,再後來他們再也不敢說出口,現在媽媽出現了,能和媽媽一起過春節,美夢成真了,但爸爸不一起。
他們心裏難過。
兩個人商量過後,最後決定跟媽媽走。
容妍下班回來,直奔孩子臥室。
看到懂事的孩子一言不發地整理行李,她張開雙臂抱上去:“我們明天下午出發,春節第二天就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傅雲雷仰着小臉應道。
“媽媽,那我們今天可以跟爸爸一起喫飯嗎?我給他打電話讓他早點回家。”傅雲雷知道爸爸媽媽正在鬧彆扭,誰也不肯先低頭。
只能他們想想辦法了。
“嗯,行吧。”容妍搓了搓兒子的臉,“我讓竇奶奶多做兩個菜。”
媽媽同意了。
傅雲雷連忙給傅景笙打電話,聰明的小男孩先告訴爸爸,媽媽這幾天都悶悶不樂,看着都瘦了呢。
就是媽媽太要面子,不好意思道歉,他們明天就去K國了,媽媽讓他給爸爸打電話,邀請爸爸晚上來喫飯。
真是容妍的意思?傅景笙有些懷疑。
傅雲雷讓爸爸自己來看看,是不是準備了他的晚飯不就知道了。
傅景笙關了電腦回去。
容妍特意吩咐阿姨做了男人愛喫的菜。
就當陪他提前過除夕夜。
她還準備了茅臺酒,今晚來點烈的。
傅景笙車子停好後,直接去了容妍家。
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菜,確實多了一副他的碗筷。
孩子們跑向爸爸,拉着爸爸的手。
容妍不知道怎麼先開口,她假裝在廚房幫忙,最後擦擦手出來說:“菜都齊了,喫飯吧。”
今天的菜大部分都是傅景笙愛喫的。
大家誰也沒提過節的事。
容妍想喝酒,被傅景笙攔住,他知道明天他們要飛K國,白酒容易上頭。
一個人帶四個孩子,男人怕容妍太累了。
傅景笙隔天也去K國的事瞞着所有人。
晚飯後,孩子們去了負一樓遊樂場。
容妍和傅景笙在後花園靜靜地坐着,傅景笙手悄咪咪伸向容妍,碰到女人的指尖後又很快縮回。
每次兩個人單獨相處,即使沒有肌膚接觸,他都會有想法。
容妍尷尬地坐着。
幸好沈星芝發來了視頻。
爲了不讓她看到傅景笙也在,容妍微微側過身接聽。
“妍妍,你這兩個月幹啥了啊,賬上的錢少得很快,一千萬、五百萬、兩百萬……地少,買房不止這倆錢,買車也沒見你有新車,買衣服更加用不到這麼多。”沈星芝怕容妍迷上賭博。
畢竟以前的容妍很省很省,即使資產上億,穿的衣服從不超過五位數。
最近她私人支出屬實有些多。
傅景笙看不到畫面,聲音他聽得出,沈星芝查賬。
那幾筆支出,都是每次容妍和他睡過後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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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好奇容妍會怎麼解釋。
容妍連忙調低聲音,捂着聽筒。
“你不會賭博了吧?”沈星芝問。
“我就會鬥地主,手機鬥地主。”容妍否認。
“有一筆我記得,五百萬那個日期,我們在KTV,可結賬的不是你,就算是你,咱幹啥了呀,消費五百萬?妍,該不會被騙了吧?”
沈星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:“錢都是深夜和凌晨轉出去的,這個時間段大家睡得正熟,騙子正好行動,趕緊報警。”
容妍深夜故意變得含糊:“有沒有可能,錢被我拿去玩男人了?”
“啥?”沈星芝一個字沒聽清楚。
傅景笙往容妍站的地方走了走,這女人聲音越來越小,距離越來越遠,根本聽不到。
容妍嚥了口口水,眼睛盯着屏幕:“我說,有沒有可能錢被我拿去玩男人了?”
沈星芝一個激動從椅子上翻下來。
她坐在地上:“你是認真的?玩了哪個明星這麼貴?”
容妍搖頭:“不是明星呢。”
“好傢伙,不會睡了有婦之夫,被人老婆抓包威脅了吧。”沈星芝蹦起來說。
“我三觀還沒歪到這種程度,就是喝多了酒,然後……”
傅景笙悄悄走到容妍身後,伸出頭。
“傅景笙!這麼晚你倆還在一起,我懂了。”沈星芝揉了揉自己的心口,“嚇死我了,不對,你給他錢做什麼。”
容妍沒想到男人忽然出現,她急急忙忙掛了視頻,給沈星芝發了條消息:“明天回K國,孩子們想跟爸爸一起喫個飯,別多想。”
沈星芝回了個間笑的表情包。
——
第二天上午,容妍去分診所給大家發紅包。
沈星芝拉着她不懷好意地笑。
架不住閨蜜刨根問底,容妍只好招了,酒後亂性的確是個不錯的藉口。
中午,司機從孟州將許楠接過來,容妍打算帶着養母回K國。
孩子們早上和媽媽一起來了診所,等媽媽下班後去機場。
傅景笙知道容妍他們起飛的時間,雖然明天他也會飛K國,男人依然決定下午送送他們。
午休的時候。
何偉將預約到的K國男科醫院的信息發給了傅景笙。
老闆可真夠“敬業”的,去K國追夫人,都不忘充分利用時間,看個病。
傅景笙從沒在K國試過,畢竟以前那你是容妍的根據地。
他想躲容妍遠遠的。
K國的醫療在全球來講還算不錯。
男人對接下來的行程充滿期待。
傍晚,沈星芝將容妍母子送到機場,抱了又抱。
傅雲霆坐在箱子上,脣語跟哥哥交流:“爸爸不來送我們嗎?”
傅雲雷小肩膀聳了聳:“爸爸昨晚來喫飯等於跟我們告別了,他肯定不想理我們,我們丟下他跟媽媽跑了。”
容妍眼睛四下望了望,想在人羣中搜索到傅景笙,可來來往往都是陌生的趕飛機的人。
她在期待什麼呢。
“等他?”沈星芝問。
女人否認:“沒,進安檢了,下週見。”
“容妍。”女人轉身的時候,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