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婉妍甩開他的手,都到這個時候了,他居然還在裝。
“小炎,姐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?”
帝修炎滿臉鎮定道:“沒有,我對姐姐一片赤誠。”除了不是太監,沒有藏劍這件事。
“小炎,你……”慕婉妍紅了眼眶,眼淚一顆一顆地落了下來。
“我把你當成在大豐國唯一的親人,你如果有什麼事情敢騙我……我會打死你的。”
她在屋子裏來回踱步,急得團團轉,邊抹淚邊找她的馬鞭。
帝修炎還不知危險將近,仍然立在一旁,寵溺道:“非必要絕不騙姐姐,姐姐別哭,要找什麼我幫你。”
慕婉妍:“馬鞭。”
帝修炎:“在這裏。”
他雙手把一根很粗的馬鞭遞到慕婉妍手上,輕聲道:“想要打誰我幫你,姐姐別哭。”
又問:“是想要打赤焰嗎?他方纔嘲笑我們了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琴香?她也惹你生氣了?”
“不是!”
“而且她叫香芹!”
帝修炎:“那姐姐想打攝政王嗎?可惜他人不在這裏,等有機會我帶你親自去看看……”他
“啪——”話未說完,一鞭子就輕輕地落在了帝修炎那修長的身子上。
嘶,真疼。
慕婉妍:“小……小炎,您知不知錯?”他還想騙她到什麼時候?
帝修炎好看的眸子暗了暗,勾脣對慕婉妍笑道:“知錯,我願意爲攝政王挨鞭子。”
他原本還有三分清醒,如今一鞭子打在身上,整個人猶如置身於天堂。只以爲妍妍是因爲生‘攝政王’的氣,纔有幸遷怒於他。
因此,處在雲端的他,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端倪。
慕婉妍:“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?”
“啪——”緊接着,又是一鞭子落下。這次力度比前一次略微重些,但是仍然不疼,尤其是對帝修炎這種喜歡被她打的人來說。
帝修炎:“不知道,但是姐姐可以多打一下,我再認錯。”他顯然激動了。
慕婉妍一手叉腰,一手指着他,“小炎,您……您爲何看上去很高興?”一激動就用敬稱,她也確實被氣到了。
帝修炎的眸子忽明忽暗,直勾勾地望向她,“沒有,我其實很疼。”
他捂着胸口,確實自己身上的傷還未好全,用手一摸,仍覺得絲絲隱痛。
不過,正所謂痛並快樂着,這幾鞭子,半點不影響他此時的快樂。
慕婉妍看着他那陶醉的模樣,越發氣惱。乾脆親自去關了門窗,又對着外屋的小桃喊道:“小桃,把所有的門關上,不許任何一個人進來。”
明明武力頂級,偏偏要騙她不懂得武功。
明明力大無窮,又壞又貪歡,還說他是個可憐的小太監。
明明自己富可敵國,還要拿她的銀子和簪子,說他一天好的都沒有喫過。
慕婉妍咬了咬脣,心道:登徒子,他怎麼能如此囂張,又如此欺負人?
端起桌上的茶水,猛灌了自己好幾口,才忽然有了主意。
再轉過頭時,小姑娘的臉上已經換了一副表情。
她沉着冷靜,已經沒有了半點緊張之意,用命令的口氣對着帝修炎說:“小炎,你把衣服脫掉。”
帝修炎俊眉一揚,“嗯?姐姐你在說什麼?”
他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優美的天籟聲,自己最愛的女人竟然讓他脫衣服?還有這等好事?
修長的手指放到腰帶上,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假裝矜持一下。
慕婉妍:“快脫,快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。”
聲音柔柔的,軟軟的,但其實這句話,她已經是近乎咬牙切齒說出來的。
帝修炎不明所以,只以爲今晚月色醉人,姐姐更加喜歡他了,
所以,妍妍的話他又豈敢不聽?
大掌非常迅速地將自己的外袍扯下來,隨意扔到地上。
嘴上卻拒絕道:“姐姐,男女授受不親。”
慕婉妍:“……”真的好壞。
一邊拒絕一邊積極響應,堂堂攝政王,既要又要,很不要臉。
“繼續,否則我……我就要打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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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着鞭子再一次輕輕落到帝修炎的身上,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。
慕婉妍生性善良,氣他,惱他,怪他,卻也捨不得真正傷他。
畢竟他叫自己這麼久的姐姐,裝得又純又可憐,慕婉妍實在下不了重手。
每次她都是把馬鞭高高舉起,最後又會輕輕落下。
本是善意之舉,但在帝修炎這種別有用心之人的眼中,卻是完全變了意味。
他以爲小姑娘是在跟自己鬧着玩呢。
更覺得妍妍今晚也許受了什麼刺激,或者服用了什麼類似“迷情草”之類的毒藥。
他激動極了,英俊得人神共憤的臉上,露出又期待又快樂的表情。
聽話地把自己的裏袍敞開,故作委屈地指了指自己,“姐姐,我再脫裏面就只剩一件寢衣了,還要繼續嗎?”
“繼續。”慕婉妍脫口而出,她要看看帝修炎的肩膀上,是否有那日她留下的牙印。
對於小炎弟弟,她仍然不願意相信如此單純善良的人,會真的欺騙了她。
“嘖。”帝修炎的眸子再次黯淡下去,他心中感慨,不知今晚老天爺爲何如此眷戀自己。
一雙幽深的眸子,深深凝視着慕婉妍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。
喉結滾動,他不確定自己假如再被“欺負”,會做出什麼半推半就的事情來。
食髓知味,經過那日之事,其實他已經想了慕婉妍太久太久。
幾乎每晚做夢,都會一遍一遍夢到他們洞房花燭夜的場景。
氣氛漸漸變得璦昧起來,兩個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喘了起來。
一個是因爲激動,眼中充滿期待。
另一個也是因爲激動,桃花眼裏滿是憤怒。
她想打他,他想吻她,深吻。
“假如,我不脫了呢。”磁性又性感的聲音,從帝修炎的口中發出。
一雙英俊的眼睛裏,是濃濃的寵溺與挑釁。
妍妍如果真的敢過來,他就敢把她摟到自己懷裏瘋狂吻她。
“譁——”隨着布帛被撕裂,攝政王寸尺寸金的衣服竟被小姑娘生生撕開,迅速丟到了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