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芳沉着臉讓身後的侍衛幫着把東西給挪了上前。
隨着侍衛將花盆一個個擡上來,步雁荷的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。
“趙凌薇,你這就是你所謂的精心養着?”步雁荷目光看向趙凌薇,語氣冷厲的質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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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“這什麼這!難道這些不是本夫人的醉羅漢?”步雁荷神情冷厲的看向趙凌薇。
“不,不是……這……”趙凌薇臉色尷尬又帶着幾分俱意,她藏的那麼好,怎麼就被折騰出來了?
“這就是夫人您的醉羅漢,那日趙姨娘從聽雨軒將它們強行帶走後,奴婢聽說她將這些狠狠地踩在了腳下,還……”
“你胡說什麼!”趙凌薇嚥了下口水,色厲內荏的衝着裴欣道:“我……”
只是不等她把話說完,步雁荷已經一臉怒色的走到了她的面前,甩手一個巴掌就已經打在了她的臉上。
“你……老爺,她,她打我,我……”
“凌薇,醉羅漢是雁荷最喜歡的花,你怎麼能夠這樣!”褚振山眉頭一皺,厲聲道:“本侯隱約記得你也是提過這件事的,現在這是怎麼回事!”
“老爺,我……”趙凌薇看着褚振山,張了張嘴巴,委屈的話化作一汪淚水簌簌往下落着。
“老爺,我不在府上趙凌薇就這般折騰我這院子的嗎?”步雁荷看着褚振山道:“今日若不是小芳送月兒回去,正巧看到了這些,我,我……”
“夫人別生氣,這……不過就是幾盆花,我讓人再送些來就是了。”褚振山心疼的看着步雁荷道:“至於趙凌薇……,就讓她也跪在你院子外頭好好反省反省。”
“老爺……”
“罰跪?老爺!她本身就是要跪在外頭的,你現在讓她跪着反省是袒護她嗎?”步雁荷看了眼褚振山,臉上盡是難過。
“那夫人想怎麼罰她?”褚振山看着步雁荷,眼眸微微眯了眯。
“那就跪到時辰,再賞她二十板子。”步雁荷別過臉,道:“還有,五天內我要看到新的醉羅漢和百香草。”
“五天?”褚振山眉頭微微皺了皺,看了眼周圍的景色和天色,神情稍微變了一下。
“五天就五天!”趙凌薇恨得牙癢癢,直接就應下了。
步雁荷嘴角微微一勾。
趙凌薇看着步雁荷嘴角的笑,心裏莫名的咯噔了一下。
“凌薇,這個季節不是百香草的生長季節。”褚振山低聲提醒了句。
只是他的根本就沒進趙凌薇的耳中。
趙凌薇被推搡着出了聽雨軒的院子,小芳小定不客氣的朝着她的膝蓋窩踹了一腳,讓她不情不願的跪在了地上。
一旁還在被掌嘴的婢女一見到趙凌薇,就朝着她投出了求助的神情。
只是趙凌薇泥菩薩過河,自身難保。
“趙姨娘,你就好好跪着,跪足了兩個時辰這腿腳腰的也就麻了,別說打個二十板子,就是打個四五十,這上頭也感覺不到痛了。”小芳居高臨下的看着趙凌薇,不屑的呸了一口,又對着一旁的侍衛道:“你們幾個好好看着她,站有站姿,跪也得跪好。”
“姑娘放心,這怎麼跪趙姨娘可是教過哥幾個的。”侍衛對着小芳道了句。
後者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趙凌薇,嘴角一勾,“原來還有這事兒,那看來趙姨娘在教規矩這事兒上還真的是用心了,只是這心怎麼沒用點兒在自己身上呢!”
“踐婢!”趙凌薇瞪着小芳低聲道:“別以爲她回來了你就能狗借人勢了!”
“趙姨娘是怕了?”小芳看着她道:“當初你害我們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夫人會回來?”
小芳一句無意的話讓趙凌薇微微一愣,只是這個反應在小芳看來,那就是怕了。
“你們幾個好好照顧趙姨娘,時間一到就下板子。”小芳對着侍衛吩咐了一聲,擡步就要回院子。
“姑娘稍等,這踐婢要掌嘴到什麼時候,還請姑娘提點一下。”負責掌嘴的婆子陪着笑臉喊住了小芳。
小芳看了眼婆子,道:“換板子打,打到她十天半個月開不了口就行了,免得再衝撞了夫人。”
“是,多謝姑娘提醒。”婆子哈着腰道了句謝。
走在小芳身邊的小定輕輕拉了把小芳,低聲道:“小芳,夫人嘴上說着不離開了,可這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說了……”
“小定你別說了,你想說的我都懂。”小芳道:“不管夫人還要不要走,這口惡氣我都想出了!趁着夫人在府上,咱有仇報仇。”
“你說的也是,趙姨娘對我們聽雨軒真的過分了!姑姑到現在這身體都還不好。”小定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,在快到褚振山他們那邊的時候,才合上了嘴。
“夫人,你是故意這麼對凌薇的吧!”褚振山對着步雁荷道:“其實何必呢!她不過就是一個妾室罷了,她想要聽雨軒,這不是也沒成功。”
“嗯?老爺的意思是等她成功了,我才能還手?”步雁荷淡淡的道:“且不論她想要霸佔聽雨軒的事,趙凌薇敢對欣兒出手這件事我想老爺早就知道了吧!”
“夫……”
“什麼都別解釋了,今日對趙凌薇我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,但如果她還起什麼心思,在背後搞些小動作,那就別怪我了,這後宅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的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。”
“雁荷!”褚振山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“我累了,想要休息一下。”步雁荷擡了擡手,對着褚善兒道:“善兒,你陪爲娘進屋坐坐。”
“是,孃親。”褚善兒溫柔的應了句,看了眼褚振山,“爹爹,趙姨娘是什麼人您該比我們更清楚,娘做的是在保全我們家的顏面,畢竟毀了醉羅漢和給裴姑姑下毒這兩件,前者還只是受罰,後者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老爺,你先忙自己的事吧!”步雁荷淡淡的說了句,便帶着褚善兒進了自己的屋。
屋裏的陳設和她當初離開的時候一樣,甚至連桌上的茶盞都還是當初那一套,不過上頭一點灰塵都沒有落下。
“夫人,您這次離開真的就不走了嗎?”裴欣有些不確定的又問了句。
“你們怎麼都還在懷疑呢?本夫人這次回來當真就不離開了,以後就能多陪陪你們了。”步雁荷嘴角微彎,目光溫柔的看向褚善兒和裴欣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