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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君奕抿嘴,對於他那個生母他其實是沒任何感情的。
一直以來他心中只是生母有種特別的感激,感激她賦予了他生命,感激她用命保住他讓他在這世間出生。
可如今聽到自己的生母竟然是大月國皇帝的女兒,而且還是個被派去他父王身邊的細作的女兒,想到自己的生母接近他父王是有目的的,墨君奕這心情就很不是滋味。
父王對那女人愛的有多深,墨君奕看的清很清楚。
可他就是想不到這一切的背後竟然隱藏着如此驚天陰謀。
若是讓他父王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子居然是個鄰邦細作,他心中會如何想?
……
安雪棠沉默的看着墨君奕,讓他自己好好消化大月國皇帝的話,讓他緩了緩後,她才擡起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墨君奕抿嘴,回過神來,他對安雪棠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,讓她別擔心自己,緊接着,他擡頭看向皇帝方向。
出聲道,“所以,是你這狗皇帝害的我父王入獄?害的他被天下人所誤會?害得天下人都誤會他通敵叛國?!”
大月國皇帝這次聽到‘狗皇帝’這三個字徹底怒了,他冷着臉氣的用手指向墨君奕方向,“放肆!朕可是你外祖父,你豈能對朕如此無禮。”
墨君奕冷笑一聲,“狗皇帝,你是不是被人捧了一輩子所以不知道‘無禮’這兩字到底是什麼?就你?想當本世子的外祖父,你得先有膽量,有本事打開皇宮大門將我們迎進去,本世子跟你坐下來好好談談!”
皇帝眯了眯眼,“怎麼?你還不信朕方纔所言?”
“信瞭如何?不信又如何?”
墨君奕摸了摸手中的弓箭,突然猛然跳起,站在馬背上。
此時他的氣魄,完全不輸戰神墨雲景,這樣的他看的北疆大軍,個個人心振奮!
他們在看到這樣的墨君奕時,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刀槍舉起來,出聲大喊道,“世子無敵!世子無敵!”
“……”
安雪棠扶額,她知道他們這樣的行爲更能增加他們這邊的士氣,可是她家子陵還什麼都沒做呢,他們這喊的……有點捧的那味兒了!
墨君奕等他們喊了幾聲後,他慢慢的舉手,示意他們停止。
下一瞬,場面頓時鴉雀無聲,寂靜的可怕。
這樣的轉變讓安雪棠挑了挑眉,心中感嘆不已,這才軍隊應有的紀律!
墨君奕陰冷的目光盯着城牆上的皇帝,緩緩開口,“什麼大月國的公主,什麼你最得意的女兒,本世子統統都不認!”
“本世子只知道,我生母是天霸國的官家小姐出身,她與我父王相知相愛,生下本世子後不幸離世,她葬身於我們天霸國,她這輩子……只屬於天霸國!她纔不是什麼大月國公主!”
皇帝冷笑一聲,不屑的開口道,“事實勝於雄辯,你認不認,事實就擺在那,容不得你不認!”
墨君奕見他非要給自己按一個大月國皇外孫的身份,這會兒嘴角噙着嘲諷的笑意悠悠開口:
“狗皇帝?你以爲你今日胡編亂造的一頓,本世子就會聽你的話?覺得自己找到了本家,會帶着北疆大軍投奔你?”
皇帝眯着眼,他確實有這個意思,雖然知道機會渺茫,不過萬一墨君奕真能投奔他呢?
而墨雲景的北疆大軍,定是會跟着墨君奕,到時候他的大月國又壯大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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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他方纔所說也不是胡編亂造,他最得意的女兒就是墨君奕生母這件事,千真萬確。
他之前不願意提及,是因爲不能讓天霸國的皇帝知道他在天霸國裏安插了眼線。
那天霸國的皇帝生性多疑,若是讓他知道他大月國的女子能潛進先太子府當太子妃,他也一定能猜到,如今天霸國各個王爺府中都有他大月國的細作。
甚至是天霸國皇帝的後宮,都有他天霸國的人。
萬一天霸國的皇帝徹查起來,他損失慘重,所以這件事他從未向外提及。
今日主動說出來,也不過就是像墨君奕所說的,心中有了期待,期待墨君奕這邊會投奔他。
若是他投奔了大月國,那北疆不就成了他們大月國的領土?
若是今日墨君奕不投奔大月國,那他今日也不會讓他有機會活着離開這裏!
見皇帝不說話了,墨君奕直接大笑幾聲,“狗皇帝,本世子先前還在好奇潘樹那蠢貨是如何長出那愚蠢至極的大腦,如今一看,原來是隨了狗皇帝你的腦子啊!”
剛聽到墨君奕提及潘樹,皇帝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,就在這時候,御林軍的總統領匆匆走到皇帝身邊。
“皇上,不好了。”
皇帝眉頭緊鎖,“何事?”
“屬下得到消息,我們潛伏在北疆附近的十幾萬大軍已經……幾乎全部陣亡。”
“什麼?”
皇帝臉色刷的一變,周圍陷入一片死寂。
“你再說一遍,什麼全部陣亡?”
御林軍低着頭,還維持着拱手的姿勢,沉重的開口,“回稟皇上,方纔安副將負傷歸來,他帶回消息,我們駐紮在北疆附近的十幾萬大軍,已經全部陣亡,月影山血流成河,屍體遍野!”
“不可能!”
幾個時辰前他還派人去問了情況,根本沒有什麼異常,怎麼可能短短几個時辰,他的十幾萬大軍全軍覆沒!
絕對不可能!
“安福將呢,將他帶上來!朕倒是要親口問問,他爲何要撒謊。”
那御林軍的總統領就知道皇帝會宣安副將,所以早就讓他在不遠處待命。
他轉身揮了揮手,當即有四個士兵就將那安副將擡了上來。
看到這安副將身上奇怪的傷口,皇帝心中一震。
安副將的胳膊已經被炸沒了,他的一邊臉也被燒了,一條腿是被炸爛的狀態,肉還懸掛着,看起來噁心至極。
讓人忍不住想嘔吐。
士兵們都在忍着,皇帝卻忍不住了,他直接乾嘔了好幾下。
擺擺手讓人把這個安副將擡的離他遠一點!
他指着安副將的身體,怒吼道,“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這根本就不是刀槍所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