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,你把母親也抱的這麼高好不好?還有遙遙!遙遙是個愛哭鬼!她可愛哭了!”不過是一個擁抱,小慎遠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父親,小胖手摟着他的肩膀,笑的眉眼彎彎,在陸易深側臉高興的親了一下。
男人笑意溫淺,享受着孩子對他的親近,隔了三年多的光陰,距離並沒有沖淡這份血緣親情,那種感覺讓他內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。
他的橙橙,爲他生了兩個寶貝,讓他在這個世上,多了兩個無法割捨的親人。
男人一手託着他走到窗邊,一邊將孩子舉的更高,“父親答應你,以後每天都會抱你和妹妹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小慎遠高興的快跳起來了,“還要送我和妹妹上宮學!我要讓隔壁桌的小胖子看看,我父親比他父親好看多了!”
陸易深伸出手,颳了刮他的小鼻樑,眉眼間神情溫柔的過分。
蘇橙坐在沙發上,安靜的看着父子倆親暱的一幕,眼眶裏忽而就有些酸澀。
這一幕,在過去的三年裏,已經數不清在她夢裏出現過多少次。
曾經以爲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夢想,不可能再見得到的人,卻終於還是跨越千山萬水來到了她身邊,能看着他親手抱起她,抱起她的孩子,聽孩子們喊他一聲“父親。”
她覺得她這一生都沒有什麼遺憾了。
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走過去,從男人的身後抱住了他,將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背上。
感受到腰間纏上來的柔軟小臂,陸易深懷裏還抱着嬉笑的慎遠,他騰出一只手來,覆上她白皙的小手,緊了緊,“怎麼了,寶貝?”
蘇橙吸了吸鼻子,嚥下喉嚨口的哽咽,輕聲開口,“就是覺得很高興,你能來到我身邊,從前我怕孩子們會失落,從來不敢跟他們提父親這個詞,所以慎遠和遙遙,一直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,我很抱歉。”
男人英俊的五官上泛着溫淺的笑意,大手將她的小手輕輕拉開,而後轉身,從正面將她擁入懷裏,垂首在她頰側落下一吻,“不告訴他們也沒什麼錯,有時候沒有期待,日子反而更好過一些。”
他們分離了三年,經歷過無數次希望又失望的苦痛,他比誰都更懂這句話的深意。
孩提時代對於父母的依戀,總是最爲深刻,倘若讓兩個孩子知道他們的父親尚且健在,難免會時不時盼望着他,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讓他們知道他的存在,沒有過期待,也就談不上什麼失望。
女孩垂着羽睫,遮住了眼底的溼意,聲線溫軟的“嗯”了一聲,“你不怪我就好……”
她的手,下意識就去攀男人的脖頸,想要討一點溫存,剛伸到一半,卻被另一只小胖手阻止了去路。
陸慎遠皺着眉頭,不大高興的將她的手拂開,小腦袋靠在陸易深肩頭,“母親,父親是我的。”
蘇橙,“……”
陸易深微微垂眸,大手極輕的捏了捏他的小臉,就攬過女孩的腰,將她一併攬進了自己懷裏,“父親是你母親的,正是因爲我愛你母親,纔會同她一起創造出你和妹妹,明不明白?”
小慎遠當然不明白,眨着黑漆漆的眼眸,裏面黑白分明,乾淨的像是清澈的溪水,奶聲奶氣的問了句,“我們是被創造出來的嗎?那父親,我們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呀?”
蘇橙小臉紅了一紅,指尖暗暗掐了掐男人的小臂,有些尷尬,這種問題怎麼和孩子解釋。
總不能說,是在牀上被創造出來的……
她的指尖剛掐住他,就被他溫柔的握住了,她捨不得再掐,就任由他握着,然後就聽見男人溫沉磁性的嗓音響起,“你們是父親母親愛到深處的結晶,也是父母深愛過的證明,父親很愛你母親,所以自然就有了你們,等你再長大一些,就會明白。”
小慎遠懵懵懂懂,確實不怎麼聽得懂,乾脆也不再問了。
只是整個身子仍舊牢牢的黏着陸易深,一副佔有欲十足的樣子。
早上醫生過來給慎遠做了系統檢查,皮外傷好的很快,下午就被准許出院。
自打和塔克爾闡明過心意,陸易深每天留在公主殿的時間越來越多,要不是考慮到外界還暫未公開蘇橙和薄鶴眠退婚的消息,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佈,蘇橙是他的女人。
伽塵原本都是通過伽羅和陸易深聯繫,在清心殿碰了幾次壁找不着人之後,後面直接就上公主殿來,倒能一碰一個準。
但每次都能看見知遙和慎遠兩條小尾巴纏着他們的父親,嚴重影響了他的彙報效率。
“陸先生,這批狙擊槍參數經過您上次的矯正數據改良之後,精度準了很多,您挑選的十名狙擊手也正在緊急培訓中,這是昨天的打靶成績,請您過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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伽塵雖爲禁衛軍統領,卻是個武癡,素日裏長刀長槍耍弄慣了,自以爲天下第一,看着陸易深一出現就終結了素羅紀國的冷兵器時代,生產出那麼多他見都沒見過的厲害武器,簡直興奮極了,對這位陸先生那是敬服的不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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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一把槍可抵十把長刀,而且手槍,狙擊槍還只是陸先生軍工集團產業的一小部分,還有那些他聽都沒聽說過的什麼破擊炮,潛艇,光聽名字就知道打起仗來一定很厲害,讓他一下明白天外有天這個道理,恨不得把禁衛軍統領的位置都讓給他做,好讓他一門心思專心抱大腿。
陸易深接過他手裏的文件,翻了兩頁,還算滿意的點點頭,“有這個成績,已是不錯。”
伽塵挺了挺胸脯,隱隱自豪。
那可不,這幾天他累的跟狗一樣在訓練場盯着,這成績能不好嘛。
陸易深將文件放下,“既然靶場能有這個成績,今日鞏固訓練一天後,從明天開始,去密林實地射擊。”
伽塵一時沒明白過來,“啊”了一聲。
陸易深將坐在他懷裏的小女兒放到身邊的餐椅上,拿起餐巾擦了擦她的嘴角,纔將目光重新看向伽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