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婉妍走到丁氏姐妹面前,勾脣一笑,“若憐、若秋,你們千里迢迢過來大豐,是特意來尋本郡主的嗎?”
“呀,是小師姐來了?”丁若憐比她的姐姐擅長僞裝,見到慕婉妍,連忙扭着腰肢迎了過去。
“倒反天罡,應該我們先去師姐那裏請安,奈何辰郎送了這麼多東西來。”
“我跟姐姐忙得實在沒有時間過去,不想師姐先過來了。”
丁若憐淺淺一笑,四目相對時,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。
看似輕言細語,實在火藥味濃烈。
“辰郎?”慕婉妍譏諷一笑,看向丁氏姐妹,“你們跟裴墨辰很熟嗎?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?”
丁若秋這時也走了上來,對慕婉妍福了個禮,“師姐誤會我跟憐兒了,辰郎跟我們相熟,只因我跟若憐極可能是鳳女之命。”
“得鳳女者得天下,所以,辰郎纔會千里迢迢把我姐妹倆尋了過來。”
丁若秋捂嘴笑道:“我跟若憐,是辰王殿下三邀四請過來的,我們是大豐國的客人呢。”
丁若憐:“正是,大豐國的風調雨順說不定還要靠我們姐妹來求。”
話音剛落,“呸!”
香芹指着丁若秋和丁若憐罵道:“你們兩個紅口白牙的現世寶,說出來這種話,也不怕丟了我們西昌國的臉?”
“鳳女?就憑你們倆?”
“當年餓得連狗嘴裏的饅頭都要搶着喫,你們怎麼有臉說自己是鳳女?”
小桃:“對,要不是我們家主子看你們可憐,把你們從馬路上撿了回來,你們不知道還在哪裏討飯呢。”
“啪——”丁若秋和丁若憐惱羞成怒,分別往小桃和香芹的臉上扇了一巴掌。
丁若秋:“沒有眼力見的踐奴才,你們以爲現在還在西昌嗎?你們對我們狂吠的時候,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。”
丁若憐:“師姐,您平日裏也不管管自己的奴才,她們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。”
慕婉妍手握馬鞭,輕輕一笑,“本郡主的婢女,就不勞煩你們二位來動手了,我親自動手。”
丁若憐和丁若秋聞言,對着香芹和小桃陰陽怪氣道:“看吧,多跟你家主子學學,看看你們主子多懂道理……啊——”
“啊,救命——”
“啊,好疼啊——”
伴隨着丁氏姐妹的痛呼聲,還有“啪啪啪啪”地馬鞭聲此起彼伏。
“啪”,慕婉妍一鞭子落下,打在兩姐妹的臉上,“敢動我的人,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?”
“啪”,又是一鞭子重重落下,丁若憐和丁若秋的背上瞬間滲出了鮮血,“大言不慚,還沒有被大豐國皇帝搬旨昭告天下,便敢自稱鳳女,出言不遜,有辱師門。”
“啪”,“啪啪啪”,又是幾聲鞭子響起,慕婉妍分別用浸泡過鹽水的馬鞭打在了丁若秋的小腿部和臀部上。
總之,她們兩個人打小桃和香芹幾下,她肯定要十數倍奉還的。
馬鞭又粗又結實,來之前除了浸泡過濃鹽水,還有辣椒粉。
因此打在人身上,皮開肉綻的同時,不僅痛疼萬分,還奇癢難忍。
若不是大豐國尊貴無比的三皇子在邊上看着,她們需要咬牙維持自己的形象,估計早就疼得尿失禁了。
“辰郎,救我。”丁若憐率先反應過來,要往裴墨辰處跑。
香芹把自己有力的右腳擡起來往前一伸,丁若憐便結結實實地摔到了地磚上。
“啊,好疼。”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丁若憐的眼睛裏滾出來,她對着裴墨辰伸出一只手,“辰郎,辰郎,王爺,三皇子……救我,救憐兒啊。”
裴墨辰只往前走了一步,便停下來,眼睜睜地看着她。
丁若憐心機重,接觸到裴墨辰的視線後,即使再疼痛萬分,也儘量讓自己哭得保持梨花帶雨的形象。
奈何慕婉妍的馬鞭沒有停,在一下一下的抽打聲中,她終於痛得滿臉扭曲,連鼻涕也糊了自己一臉。
等她轉過身去打丁若秋時,丁若秋嚇得直接求道:“師姐饒命,秋兒不敢了。”
“啪——”慕婉妍沉聲道:“晚了。”
“你跟若憐是親姐妹,作爲師姐,我不能厚此薄彼。”
“啪啪啪啪啪——”慕婉妍冷冷道:“若憐挨幾鞭子,若秋理應也要受同樣的數目。”
小桃聞言,也擡起腳對着丁若秋的膝蓋處踢了一腳,“爲表公平,若秋姑娘也應該同樣摔跤。”
丁若秋:“你——”
“啪——”她還沒有來得及罵小桃,自己臉上又捱了重重一鞭。
與丁氏姐妹哭天喊地的大叫聲不同的是,裴墨辰在邊上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盯着慕婉妍發呆。
他的脣角微微揚起,眼睛裏還有欣喜與狂熱。
妍妍能爲了自己喫醋,就是上天對他最好的垂憐。
慕婉妍打累了,也注意到了裴墨辰那肉麻的眼光。
她走到裴墨辰的面前,揚起馬鞭,“您……您……您可有意見?我……我……我在教訓同門師妹。”
丁氏姐妹武力低,她動手時沒有負擔,但對上裴墨辰這個八級武力的高手,慕婉妍難免緊張。
而她一緊張,就會對人用敬語。
落在裴墨辰的眼裏,慕婉妍此時小臉紅撲撲,結結巴巴地質問自己的模樣,實在可愛得緊。
他的心裏就像是被羽毛撓過似的,脣角微微彎起,啞聲道:“沒有。”
丁若憐、丁若秋:“……”
慕婉妍:“您沒有意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怕他尋自己麻煩,臨走時還心虛地說:“如果要納妾,你自己同她們說,不用……不用徵求我的意見了。”
……
直到慕婉妍離開,裴墨辰的目光都一直追隨在她的背影上面。
等人完全離開後,他才伸出大掌分別把丁若秋和丁若憐扶了起來。
丁若憐:“王爺,爲何您方纔不阻止那刁婦?”
丁若秋:“王爺,慕婉妍可是西昌細作啊,我們是鳳女,您怎麼能任由她打我和若憐呢?”
兩姐妹還算沒瞎,裴墨辰方纔對慕婉妍的偏袒,她們看在眼裏。
所以在稱呼上也立馬變了。
裴墨辰沉銀片刻,做了很多思想鬥爭後,纔在臉上生出一絲心疼的模樣。
眸光微暗,聲音略沉,“打在汝身,痛在我心。”
“慕婉妍是細作,本王爲防打草驚蛇,目前也不能多說什麼。”
丁若憐和丁若秋癟了癟嘴,把身子扭過去,想讓裴墨辰繼續哄她們。
裴墨辰:“讓若憐、若秋受委屈了,是……本王沒有保護好你們。”原來對着厭惡的女人說情話,是如此難受的一件事情。
丁若憐吸着鼻子,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“我差點以爲辰郎愛上那西昌細作了,以爲您……討厭我們了。”
裴墨辰:“本王心裏只有鳳女。”
丁若秋這時也走了過來,問道:“王爺,你說要納我們姐妹爲妾,這是真的嗎?”
裴墨辰:“如果你們願意,將是本王的福氣。”
丁若秋:“王爺,在我們西昌裏,親姐妹是不能同侍一夫的,還望王爺理解。”
哼,我可不會當你的妾室,我有心上人,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戰神,他是你們大豐國的攝政王呢。
丁若秋說着便把自家妹妹推到了裴墨辰跟前,撮合道:“從小到大,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優先想着妹妹,所以這次也不會例外。”
“王爺丰神俊朗,若憐賢惠無比,且她性子溫順,最適合給大人物做妾。”
丁若秋笑道:“王爺,依我看,若憐跟您極配。”
丁若憐面色一白,用要喫人的眼神看向丁若秋。
狗東西,你才適合給人家做妾呢,我是鳳女,我纔不要當裴墨辰的小妾。
她心道:只有大豐國的帝修炎才能配得上我,既然這次冒着殺頭之罪頂替鳳女,那還不如做一件更大的事情——當攝政王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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