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時沒專門提到臺下的程橙纔是程總本總,因爲那樣大家就會一直去看她。
他按照稿子講得幾乎一字不落,刪掉了一些語氣詞。
聽得程橙樂呵呵地笑。
這是她剛纔不舒服突發奇想的,但是現在看來倒是也挺有趣的。
祁時很快就講完了。
下臺之後看到程橙笑眯眯地看着他,於是放心了許多,他手撫上她的小腹,問道:“不難受了?”
“好多了。”程橙說,隨後想到什麼,她噗嗤一笑說,“老公,會不會有人以爲你是程總就來勾搭你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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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她的話,祁時皺眉:“不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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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了基本的一些講話之後,馬上就準備要剪綵,林鑰帶着程橙去洗手間,祁時站在原地等她。
劉青看到他好不容易落單了,看了一眼林伊彤,後者也不在這裏。
她暗罵了一句:“愚蠢,金主在這裏都不知道過來討好一下。”
她步履款款地走到祁時面前,臉上的笑可以說是完美了,這個笑容甜美中帶着一點嬌羞,她練習了很久,每次面對金主這樣笑,效果都很好。
“程總。”劉青靦腆笑道,“剛纔的演講好精彩,您說得可真好。”
祁時:“……”
某種程度上來說,他老婆也是有點預言能力的。
祁時看都沒看她,擡腳就往女廁那邊的方向走。
不想說話,還是去找老婆吧。
劉青久久沒等到迴應,一擡頭,就發現“程總”邁着他的大長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。
“誒?誒?!程總!”
是沒聽到她說話嗎?怎麼就跑了?
劉青急急忙忙地追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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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橙一出廁所門就被堵住了。
不過她是自願的。
她看着面前笑得靦腆害羞的林伊彤,整個人心花怒放。
“有事嗎?”程橙笑着問。
看她笑意盈盈的,林伊彤都有點受寵若驚了,她開口道:“請問你是程總嗎?”
她緊張地捏了捏手指:“我之前有聽說程總是女的,剛纔看致辭的是男的,你纔是程總是嗎?”
程橙點點頭,伸出手跟她握手:“我叫程橙,很高興認識你。”
林伊彤鬆了口氣,她沒猜錯,那個男生是替她上去致辭的,於是她笑得越發地燦爛,伸出兩只手跟她握手:“程總你好!我是林伊彤,很高興你給我的這些機會!”
收回手之後,她還有點不好意思:“雖然不知道程總爲什麼會對我這麼好,但是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!電視劇和廣告,我都會努力拍的!”
她在早期不是很紅的時候也是程橙想象中的樣子,有幹勁有活力。
程橙也很開心,說:“是我撿到寶了,就算沒有我給的機會,你的機會也源源不斷。”
她說得真誠,但是林伊彤根本不信,只有珍惜每次得來的機會,纔有可能得到更多的資源。
她禮貌地跟程橙要了電話號碼,存了下來。
靠近的時候程橙又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了,於是一只手捂着肚子。
“不舒服?”祁時一過來就看到他捂着肚子,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。
林伊彤一看她這個樣子,頓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,立馬說:“我有帶熱水袋,我去拿!等我一下!”
劉青追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林伊彤着急忙慌地往外面衝,而“程總”扶着他的女伴,女伴看起來不是很舒服。
她恍然大悟。
怪不得“程總”跑那麼快,原來是後院起火啊!
看來這個女伴比林伊彤還得“程總”的心呢,人家都跑了可是他還陪着她。
劉青覺得自己現在不能過去,金主都不會喜歡不識趣的女人。
她只好轉身走了。
走的時候碰到林伊彤又跑回來,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。
真是愚蠢得不能再愚蠢了,吵完架又跑回來,不知道私下裏找另外的時間算賬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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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熱水袋來了!”林伊彤的熱水袋裏熱水是剛灌的,林鑰接過來檢查了一下才遞給了程橙。
熱熱的溫度接觸到腹部,程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。
這身體什麼情況就虛成這樣了?
這時何褚找過來了,他快步走過來說:“程總還好嗎?可以剪綵嗎?”
祁時想帶她回去,可是程橙覺得剪綵也是很重要的。
祁時有點不高興,程橙撅着嘴巴也不高興。
何褚打圓場,提議道:“要不還是麻煩祁總剪一下?”
程橙看向祁時,眼神裏帶着懇求。
“行。”祁時妥協了,“讓林鑰帶你上車裏躺一會,我剪完就過來,行嗎?”
“好,老公最好了。”程橙虛弱地笑了一下。
程橙跟着林鑰去車上了,林鑰給她把椅背倒下,墊了軟墊子,讓她躺得舒服點。
躺下之後程橙纔開始鬱悶。
這次大姨媽什麼情況啊,老不舒服?
難道大姨媽也會水土不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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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時跟着何褚去剪綵了,其實這個流程也很簡單,跟大家一起拿個綵帶,合個影拍個照,之後用剪刀一剪,就完成了。
灣島這邊剪完彩之後有個上香儀式。
祁時自然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仗,他本身並不信神,但是他也尊重傳統,更重要的是這樣的儀式程橙肯定會參與的,於是他跟全劇組人員一起參加這個上香儀式。
一塊紅布蓋在攝影機上,這也是從膠片時代就流傳下來的,因爲以前攝影機裏面的零件如果劃傷膠片的話會帶來很大的損失,所以蓋上紅布,希望能給攝影機好運,順順利利拍完。
緊接着就是燒香拜佛,這個流程在內地也很常見,祁時也跟着一起了。
都結束了之後也花了不少時間,祁時急着回去找程橙,導演和製片公司就將他攔住了。
“程總?”導演朱宏國想跟他談下這個拍攝的事情。
何褚連忙過來救場說:“這是程總的愛人祁總,程總現在身體有點不適,所以他愛人代她剪綵和致辭。”
頓了頓,他補充道:“我們祁總在內地管理着一家計算機公司,是非常優秀的企業家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朱宏國和製片人朵芬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