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冷哼一聲,“這麼多人都看見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程侍郎的千金又穿成如此模樣,這下你是娶也得娶,不娶也得娶!”
墨雲景冷笑一聲,他們這是準備訛上他了?
墨雲景眯了眯眼,“想讓她死,只管進來!”
說完他便轉身進了屋,這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模樣,氣的皇帝差點吐血。
皇帝身邊的太監見他氣的臉色漲紅,趕緊上前替他順了順氣,輕聲道,“皇上,注意身體,氣大傷身,北疆王向來如此,皇上您別跟他一般見識。”
皇帝臉色陰沉,“朕就不信朕治不了他,來人,進去將他給朕綁起來!”
“皇上。”
太監趕緊出聲阻止,“皇上息怒,要以大局爲重啊皇上。”
“!”
大局大局,若不是因爲這個所謂的大局,他還不至於將這墨雲景兩兄弟留到現在。
皇帝重重哼了一聲,隨即甩甩袖子轉身離開。
身邊的太監趕緊跟上。
看着皇帝就這麼離開,程永英一下就懵了,皇帝就這麼不管了?
那他寶貝女兒怎麼辦?
程永英想出聲說點什麼來着,那太監就好像感受到了什麼,只見他悄悄的回過頭對程永英搖頭,讓他千萬別這時候招惹皇上。
皇上本身就被北疆王氣的要死,他這時候再出聲招惹皇上,皇上一怒之下可什麼都做的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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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永英也不是個傻子,自然知道他們這個帝皇啊,陰晴不定,狠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,他着實也不敢惹。
這會兒低頭看了看懷裏的程茹兒,最終還是默默的抱着她離開。
不離開又能怎麼樣?
連皇上都拿北疆王無可奈何,他此時此刻又能怎麼樣?
……
墨雲景回到屋裏,他叫人進來把屋裏的香給處理,這些人還趕緊把門給修復。
誰都覺得北疆王是被皇上禁錮在這,誰都覺得他應該過的如同階下囚,就跟先太子一樣的。
可實際呢?
這北疆王在這冷宮裏,除了不能自由出入外,過的哪裏像個被囚禁的人?
誰敢惹他這尊大佛?
……
另一邊,皇帝和太監回到寢宮後,氣的將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摔。
“這個逆子,等朕想要的東西到手,朕定要親手殺了他!”
皇帝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,一旁的太監們只能低着頭,不敢出聲,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皇帝自己摔了屋子裏的茶杯茶壺花瓶,發泄了一通後這纔好了點。
“小林子。”
聽到皇帝召喚的太監小林子趕緊上前兩步,“奴才在。”
“小林子,你說朕該不該相信那人的話?若是傳這話的人是墨雲景的人呢?”
他之所以不此刻殺了墨雲景,是因爲有個人給他來了信,信中說只要他將墨雲景控制在宮中幾日,那人便會告訴他先帝騎兵的消息。
他一直都知道先帝留了一只騎兵,那些騎兵厲害的很,若是讓心思不純的人得到了騎兵,他的皇位岌岌可危。
因爲騎兵手中有先帝真正的傳國玉璽,他手中這個……一直是個贗品,所以他登基的這些年來,能不用玉璽便不用玉璽,生怕被人識別出來他手中這個是假的。
騎兵手中有傳國玉璽之事是他親耳聽到先帝所說,先帝被他殺之前說的,這件事除了他和死去的先帝,沒有人知道。
所以他必須比任何人都要快的找到騎兵,不然傳國玉璽落到旁人手中,他皇位不保。
此時,小林子聽到皇上的話,趕緊拱手,“皇上,您看信的時候不是說那上面的字跡是……那人的嗎?”
“!”
果然,聽到小林子提及此事,皇帝的臉瞬間變了變。
是了,信上的字跡像極了那人的筆跡,可若真是那人沒死,那人真的會告訴他關於騎兵的消息嗎?
那人到底知不知道騎兵手中擁有傳國玉璽之事?
如果知道,爲何他還沒有任何動靜?
有了傳國玉璽便能使喚所有天霸國的將士,包括他的御林軍!
若是那人手中有了傳國玉璽,爲何遲遲不回來?
一個一個謎團圍繞在皇帝腦中,讓他這腦袋發疼發暈。
他選擇不對墨雲景下手,除了因爲那人信中的條件,還有更深的原因。
墨雲景到底是他的兒子,若是傳國玉璽真的落入那人的手中,整個天霸國恐怕只有墨雲景能改變局面。
所以他不敢貿然殺了墨雲景,他需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,若那人真的有一天殺回來,他想着,墨雲景身爲他的兒子,想來會站在他這一邊的吧!
這麼想着,皇上氣順了不少,不管怎麼說,現在確實不適合直接殺了墨雲景!
小林子早就懂的察言觀色,這會兒見皇帝這個表情便知道他應該是自己想通了,他立刻笑眯眯的上前攙扶着皇帝。
“皇上,讓奴才給您揉一揉穴位,您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皇帝嗯了一聲,任由他動手。
……
此時的白光宮中,氣氛非常壓抑。
一位滿頭白髮,但年紀僅中年的男子坐在主位,他陰冷的眸子盯着跪在地上的白楓。
他便是白光宮的老宮主白龍謙,此時他很是憤怒。
“白楓,你可知錯?”
白楓低着頭,“弟子知錯。”
白龍謙氣的將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,“若不是白寒被傷成如此模樣,你是不是還不肯回來?你以爲自己是誰?你下山前我千叮嚀萬囑咐過什麼?你爲何不聽?”
白楓知道這事是他的失誤,讓白寒差點死在北疆營中確實是他輕敵所致,這一點,他知錯。
白楓低着頭沒有辯駁一句,這時白寒被人攙扶着走進來。
他想要在白楓身邊跪下卻被白龍謙阻止,“你不必跪,到一旁坐下!”
白謙不聽,他看了看白楓,隨即不顧勸阻跪了下來,拱手道,“老宮主,屬下受傷之事與宮主無關,是屬下自己輕敵,宮主不該爲屬下承擔過錯。”
白龍謙冷哼一聲,“你們現在倒是兄弟情深,我不過就讓你們抓個女子回來,你們卻把自己弄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。”
“那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,你們連抓一個女子都如此費勁,讓我如何相信你們日後能成大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