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默不動聲色反手用食指和中指靈敏的夾住了匕首,緊接着,趁着長袍男和司澤交談中。
突然的,她一把打開了匕首,刀口發出幽寒的冷光,在長袍男還沒有察覺的情況下,輕輕轉動手腕,刀口沒有阻礙朝着長袍男手腕脈搏滑去,她的動作形容流水,不帶一絲遲疑。
而這把匕首,正是司澤送給她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,瞬間,被割到的脈搏,流出鮮紅的鮮血,
長袍男防備着司澤,以及司澤帶來帶來的人,卻唯獨沒有防備着被自己抓在手裏的言默,好在,長袍男感覺到疼痛,反應不慢,下意識的一掌推開了言默。
與此同時,剛纔彷彿放棄抵抗的司澤,彎腰撿起剛纔已經丟棄在地上的刀,身形一閃,在大家都沒有看清的情況下,朝着言默飛奔而去,而司澤帶來的那些保鏢,一下子也跟不要命似的,突然發瘋般,衝向周圍的人,不給他們反應用槍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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頃刻間,現場再次陷入混亂中。
言默也在脫離長袍男的掌控,瞬間滾入一旁有遮擋物的地方,快速朝着司澤跑去。
現在這個時候,只有到了司澤身邊,言默才覺得安全,她也不想再讓司澤爲了她冒險。
很快,言默和司澤就只相差兩步遠的距離時。
“砰,砰”的兩聲槍聲響起,且全部是朝着司澤而去的。
“別過來。”司澤嘶吼,在子彈還沒有到達跟前時,他立刻移動身體,轉移方向,萬不能把危險帶入到小丫頭那邊去。
言默驚駭:“司澤,小心。”
面對槍械時,司澤已經來不及迴應言默了,他能做的是不斷躲避,像貓一樣,瘋狂躲閃。
同時,擡頭望向開槍的人,赫然是剛纔挾持言默的長袍男,他正一手捂住手腕上的傷口,一手不停的朝着司澤連開數槍。
司澤在心中懊惱,他算到了所有人,唯獨沒有算到這個一開始就不起眼的小羅羅,手上會有槍,全部那麼危險,他都不曾拿出來過。
不過,司澤心中也知道,現在懊惱也沒有任何作用,這是有多久了,沒有被人逼到這種境界了,他的腦袋飛速運轉中,眼睛死死盯着長袍男手上的槍,在心裏默默數着子彈。
幸運的是,他以前在部隊上,就要了解所有機型槍械,所以,只要子彈打完,他就有一瞬間反敗爲勝的機會。
言默躲在草叢裏,看着司澤狼狽的樣子,整個情緒中夾雜着自責,要不是她貿然跑過來,自認爲可以幫他,他也不會有受傷的,手臂上都已經捱了兩槍,整個人心急如焚,六神無主的抓了把草咬在嘴裏,心裏在想如此能幫到他。
想來想去,她都沒有想到完美的方法,最後,她的銀牙一咬,眼裏帶着絕然,掏出匕首,大有立馬衝過去的想法。
正在這時,趕來的尋嘉歌這次,果斷的按住了言默:“言默,去不得,你要相信司老大可以解決的。”
“怎麼解決?”言默帶着哭腔:“他手上都捱了兩槍了。”
尋嘉歌被堵得啞口無言,他也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,但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:
“不管怎麼說,你還是不能去,太危險。”
言默嘗試着甩開尋嘉歌的手,饒是尋嘉歌再怎麼是個斯文的男人,在力量上,與身爲女人的言默,還是有距離的,無奈,此時,她只能站在原地乾着急。
伴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,司澤越來越狼狽,他的動作卻沒有一點鬆懈,
很快,當他數到二十分鐘四顆子彈時,目光愈發變亮,他捏了捏雙拳,已經做好最後一顆子彈落後的反擊。
也在這時,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,突然傳入衆人耳中,長袍男一下子就想到了,上午包圍抓走光頭的那羣警察,這種情況下,他萬萬不能被抓主,他果斷下令:
“所有人,都給我撤。”
隨後,眯起眼睛,不甘的看了一眼已經身中數槍的司澤,沒有解決他,這次任務對他而言是失敗的。
“現在撤?那多可惜。”有人叫囂:“何不解決這個姓司的再走。”
有些人根本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,齊齊叫囂殺死司澤。
“愚蠢。”長袍男怒喝:“你們想被警察來個恩中捉鱉?我告訴你,要是現在不走,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。”說完,不再等衆人,率先離去。
那些保鏢沒有追,對他們來說保護老闆的安全,比追擊這些人要重要的多,他們快速朝着司澤靠近。
躲在草叢堆裏的言默,也在長袍男第一時間撤離時,迅速的跑了出來,一刻都不曾等的朝着司澤飛奔而去。
這次,再沒有阻止,她順利的來到司澤身旁,小心翼翼扶着還在趴在樹幹上大口踹氣的司澤,輕聲問道:
“司澤,你還好嗎?”
司澤立即沒有回答,要知道,事到此刻,他已經留了不少的血,臉色都有些開始發白。
而這邊,長袍男一行人順利上了來時的車輛,他看着手中還剩下一發子彈的槍,在轉頭看着距離已經將近三十米的司澤和言默他們,
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,隨後,他擡起手,對着遠在三十米外的他們開下了最後一槍。
而這一槍,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,他是徑直打向扶着司澤的言默。
與此同時,言默還毫無察覺危險的來臨,還在不停的撕下身上的布料,將其撕稱布條形狀,好用來替司澤包紮中了子彈的傷口。
然而,一直沒有迴應言默的司澤,多年的職業素養,早已熟悉動查對危險來臨的感知,他的耳朵動了動,陡然擡頭,看向空中飛速朝言默而來的子彈,想也沒想,他一把抱住了她,後背擋在前面,用身體替他擋住那顆子彈。
言默還沒有反應過來,司澤怎麼突然抱住了她,緊接着,她只聽見“砰”的一聲,伴隨着司澤的悶哼聲,以及濺到臉上溫熱的血漬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