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0章 丞相低頭

發佈時間: 2024-10-29 06:30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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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!她也是這麼和說的!那天一回來,扔給我三千兩,說是輸了,這是賭場莊家的補償,這宅子怎麼都不可能只值三千兩啊!”蘇順急得團團轉,“爹,我覺得妹妹肯定被騙了,她不敢聲張,要不我們去找皇上?”

蘇大福當即拒絕:“那不行!皇上日理萬機,哪裏有空理會我們這種小事,戶部的事情夠他頭疼了,真真讓我們少打擾他。”

蘇順一屁股坐下來:“那怎麼辦?我們總不能喫虧吧!我的銀子……”

蘇大福想了想說:“要不我們去賭場問問,那個騙走地契的人是誰,商量下,看能不能買回來,畢竟這宅子尋常人也不敢用啊。”

“好主意!”蘇順拍着大腿站起來,“爹現在是毅勇侯,和丞相顧侯站在一排上朝的,誰不敢給你面子!”

說幹就幹,兩人直奔賭場,盯着他們的人一前一後去了燕王別院和宮裏稟報。

他們聽說了這事,想到蘇真真沒有出面,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靜觀其變。

賭場裏,老闆戰戰兢兢,壓根不敢說那人是誰,上次被蘇順打腫的臉還沒有完全恢復,眼看着蘇順又要動手,想着蘇貴妃也沒有反應,怕是要面子不敢外說,於是他連忙跪下求饒:“蘇大人饒命!這買定離手,是賭場裏的規矩,咱不能壞了規矩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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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順很不耐煩,一腳踹開他:“什麼規矩!你們出老千的規矩是吧!你們今天不告訴我那個人是誰,我直接掀翻你這個賭場!”

說着蘇順直接砸了個椅子,碎屑碰到了路過的一位黑圓圈的年輕人,他輸了錢,正是高興沒有地方發泄的時候,馬上衝過去要揍蘇順。

可惜他年紀輕輕被酒色掏空了身體,哪裏是蘇順的對手,被蘇順像是拎雞仔一樣拎起來,往外面一扔。

跟着他的隨從立刻扶自家少爺,被猛地推開,這少爺隨口大罵:“你是個什麼東西,也敢打本少爺!我爹可是恆昌伯!”

蘇順正在氣頭上,當即又踹了他一腳:“我爹還是毅勇侯呢!”

這少爺沉迷酒色,對別的事情不上心,覺得這人是騙子,憤怒不已:“什麼毅勇侯!敢騙老子,來人啊!給我打!”

賭場老闆有意縱容,悄悄退後,任由他們打成一團。

蘇順畢竟勢單力薄,還有個年紀大的老爹要照看着,結果就是單方面喫虧。

恰好劉炳康在查自家的案子,摸到了這一塊,定睛發現被打的人是蘇順,當即大驚,連忙派人去大理寺請人。

事情鬧開了,周毓麟一查,又查到了謝家頭上,這次別說謝營生氣,皇后都開始埋怨謝夫人。

蘇真真聽說了這事,去了趟勤政殿,看到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蘇順,又心疼又好笑,明知故問道:“哥哥怎麼被打了?”

“還不是你!非要去賭場,被人出老千丟了地契,這是皇上賞賜的,你怎麼敢!”蘇順跟着左敬,也學會了先發制人。

可惜蘇真真不喫他這套,冷淡的哦了句:“那大哥被人騙二十萬兩的時候,怎麼沒想過我?誰來填這個虧空,你還是爹呢?”

提到這個蘇順就不說話了,蘇真真看到蘇大福臉上也有一道小傷口,臉色陰沉下來,轉頭看向皇后和謝營:“皇后娘娘,謝丞相,我被人出老千騙了,我認了,我哥不服氣,只是想打聽下是誰騙的我,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哥和我爹的?”

皇后要開口,被謝營擡手攔住,上前作揖道歉:“臣認罪,任憑娘娘處罰。”

“父親!”皇后愣住,她從小到大,都沒有見過父親給任何人低頭,現在居然給蘇真真低頭!

打人的是恆昌伯的兒子,賭場也不是謝家的直系產業,只有出老千的那個人是謝家主子手下的管事,爲什麼父親要低頭!

蘇真真完全沒有想到,謝營居然這麼幹脆利落的認罰,她還以爲謝營要掰扯幾下呢。

“這樣可好,誰拿得地契,我不要了,但終究是皇上的賞賜,一個銅板也不出,是在侮辱皇家顏面,不如三十萬兩銀子如何?就當是給我大哥的補償。”蘇真真從不在意什麼豪宅,她要的是想現銀。

“謝貴妃娘娘寬恕!臣認爲,這個宅子價值一百萬兩白銀。”謝營起身,擡頭看了眼蘇大福臉上的傷,然後回頭望着陳祺,“至於恆昌伯教子無方,膽敢對毅勇侯動手,臣懇請陛下削去恆昌伯的爵位,以儆效尤!”

陳祺揚起眉毛,瞟了眼蘇真真,發現她倒是淡定,於是應了:“丞相既然這麼說了,朕自當同意。”

得了令,張玉立刻走出大殿,傳達了皇帝的旨意。

帶着兒子跪在大殿門口的恆昌伯直接暈了過去,原本囂張無比的恆昌伯次子直接傻了,滿腦子都是削去爵位,沒有召見不得入京。

恆昌伯被削爵的消息迅速傳遍了京城,賭場老闆直接癱坐在地上,他完了,他們世世代代都完了。

勤政殿裏的人走光,蘇真真單獨留了下來。

她看完陳祺給她近段日子的雨況彙總,直接擰眉:“這一百萬兩白銀應對澇災夠嗎?”

陳祺搖頭:“不能!再有五百萬兩白銀也不行,各地送回來的消息說,很多商人已經開始屯糧了,要不是官府壓着,糧食價格就要漲了。但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,要是四月份還下雨,糧食的價格眼前壓不住了。”

蘇真真也不知道怎麼辦,去年她和陳祺都在做準備,但這些糧食對上千萬的人來說,杯水車薪。

“塗先生那邊可有決定了?”她突然想到了塗安,這幾天都在謀劃謝家的銀子,還不知道他那邊是個什麼情況。

“剛寫給我的信,你要不要看看?”陳祺從桌子下面抽出一封信來。

考慮了下,蘇真真還是決定不看:“算了,這是寫給皇上的信,我就不看了,塗先生這些年在做糧食的生意,他又是鄭太傅的得意門生,眼光想必很長遠,他可能會有應對的辦法,皇上和他就專心搞糧食吧,我去搞銀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