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外面鬧的事情,李金金這邊還一概不知呢,若是讓她知道,這德妃給四爺塞了個美貌婢女,八成是能把她高興壞了。
胤禛擡腳直接就往李金金屋裏去了,最近他越來越離不得李金金,只要沒什麼要緊的事,晚上便要在李金金屋裏下榻。
李金金今日穿的格外清麗,淺青色的對襟紗衣,雪白織金的長裙,烏雲一樣的髮絲瀑布一樣披下,沒有戴任何華翠,此時正伸着一只纖白玉手,將一只明晃晃的紫玉芙蓉耳墜取了下來。
一雙如水杏般的眼眸,在昏黃的珠光下,更顯出幾分天生的靈動來,胤禛一見她便覺得心中鬱悶消散,笑着過來坐在了李金金的身旁道,“今兒穿的倒是頗爲亮眼,甚得爺的喜歡。”
李金金聞言心中雖然不忿,但是面上卻側頭去瞧他的臉,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,格外流光溢彩美豔又清純極了。
胤禛心中的鬱氣徹底消散無影了,他忍不住心中的欣喜,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脣珠,笑道,“這樣看着爺做什麼?”手臂又圈過去,將她整個人都抱進了懷中。
“我的金金生的這樣嬌俏動人,當真是讓爺日日都離不開你了。”說罷,抱着她的手緊了些,竟是一刻也不肯鬆開了。
李金金心道,可別,您這位大爺的寵愛她可消受不起呢,您還是早日厭棄我了,我好贖身回家去。
面上卻笑顏如花的輕聲道,“爺如今對我這般甜言蜜語的話,也不知道跟多少女人說過。”
胤禛以爲她是喫醋了,心中更加高興了幾分,手上動作卻寵溺極了,抓住她先洗的手腕摩挲了幾下,又忍不住放在嘴邊親了親,這才道,“你個小醋罈子,還當爺的甜言蜜語是誰都能聽到的嗎?如今得了便宜,還賣乖。”
李金金也不知道怎麼的,聽了他這話,一張小臉竟然微微有些發燙,她只好伸手推了推他,以此來掩飾自己慌亂的心情,“我餓了。”
胤禛微微挑了挑眉,又在她雪白的脖頸處啃咬了一番,這才叫人擺飯上來。
只是卻不肯放了李金金,一雙鐵臂般的手,將她牢牢的禁錮在了懷中,橫豎都要她窩在他的懷裏纔行。
這般上來一陣子的小孩子脾氣,哪怕是李金金,也沒辦法應對,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視而不見了。
喫過晚膳後,胤禛卻只字不提德妃賞賜的婢女,只是抱了李金金也不撒手,逼的李金金只好俏紅了雙頰,半嬌氣半抱怨的說只能要要一次。
胤禛秉持了一貫的君子作風,言而有信的只要了一次,雖然這一次的時間有點長,長到當晚昭文齋的哭聲格外綿長……
第二日天剛矇矇亮,半撐着頭覺得自己只吃了個半飽的男人,看着懷裏那個嬌憨的睡美人,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,他伸手摸了摸女子鴉青色的長髮,又瞄見那一片豐雪的羊脂白,還是咬着牙用錦被蓋住了這勾人的絕色。
輕聲喊了蘇培盛進來伺候,胤禛穿上了朝服,準備上朝,卻在要走的時候,又折返回去,伸手摸了摸李金金眼角的紅暈,忍不住低聲吩咐道,“今日誰也不許打擾她休息,讓她好好睡一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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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培盛低頭應下,心裏卻腹議,這哪裏像個婢女啊,簡直比後院的那些正經主子都得寵啊。
安置好後,這才擡腳出了門。
馬嬤嬤昨夜不值班,又得了李金金的賞,早早就家去了,所以今兒個來的就比往常早了許多,這昭文齋中,人人都知道她是李金金身邊的嬤嬤,對她都格外尊敬。
甚至就連蘇管事,也給她放了些權,讓她可以管理內院的奴婢,如今她也算是半個管事了。
只是這一來,馬嬤嬤手底下養的幾個女使,便爭着上前,把昨夜爺帶回來了個美貌婢女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跟馬嬤嬤說了去。
“你們說,她說她是來貼身伺候爺的?”馬嬤嬤笑的時候,十分和藹可親,可是一旦冷下臉來,也有些讓人怵的慌。
“不止啊,嬤嬤,她還說她是德妃娘娘賞賜的婢女,早上嚷着要換屋子住呢。”
“是啊,是啊,聽說死活不肯和紅蘭住一屋,又哭又鬧的,吵死個人了!”
馬嬤嬤聞言眼珠子轉了轉,心道別看嬤嬤她如今體面起來了,那都是因爲身後有個得寵的李金金,若是讓她人奪了李金金的寵愛,那她還能有好日子過??
於是便抻着臉,擺出一副威嚴的架勢道,“就算是德妃娘娘賞賜的丫頭,到了咱們昭文齋,那也得幹活,若是敢隨便攀扯爺,紅蘭便是下場。”
底下婢女聽到都點了頭,沒有一人敢說話,心中卻都暗喜,畢竟誰也不希望突然來個婢女,就平白壓了她們一頭啊。
那李金金也就算了,畢竟是得了爺的寵愛,這個新來的,還沒得寵呢,就到處叫嚷自己是德妃賞賜的,聽着就讓人生氣。
“既然如此,春竹,你就帶幾個丫頭,把那位綠蘿姑娘派去掃地吧。”春竹是個歲數稍微大些的丫頭,聽見掃地這活給了新來的,自然心中高興,立刻上前應了。
畢竟在大太陽底下掃地可不是什麼好活,之前紅蘭負責這個,現在紅蘭捱了板子半死不活,她們姐妹只能輪流打掃,都把皮膚曬黑了。
馬嬤嬤又問了李金金醒了嗎,聽見爺吩咐說不許打擾她休息,臉上就忍不住掛了笑,隨後又吩咐道,“既然爺這樣寵愛李姑娘,那這綠蘿的事兒就不必叨擾她了,也省的她煩心。”
馬嬤嬤想起昨天拿回家的賞賜,心裏就美得很,想着這次,要是能不知不覺替李金金,解決了這個麻煩,說不得還能得一筆賞賜呢。
她真是太聰明瞭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