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9章 記憶裏沒有她,身體還記得

發佈時間: 2024-11-11 11:03: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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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顏駕車直奔回霍莊,一入客廳,衆人紛紛望向她。

氣氛相當怪異。

傅廷洲兩腿交疊端坐在沙發,手裏端着一杯茶水緩緩喝進,掀起眼皮看着走來的女人,動作停頓了下,一言不發。

他眼中的淡漠,疏離感,讓阮顏從內心生出一絲落寞。

也意識到,現在的他已經被成功催眠了。

“你是誰?”

傅廷洲眉頭擰緊。

分明是沒見過的面孔,卻讓他感到幾分熟悉。

阮顏深吸一口氣,笑了聲,“你老婆。”

他定住,“什麼?”

老婆?

他結婚了?

阮顏止步在他面前,“我們可是持證的合法夫妻,你可以查。”

“我沒有印象。”

“你當然沒有了。”阮顏俯身逼近他,指了指腦袋,“因爲你這摔壞了。”

傭人面面相覷,沒有吭聲。

傅廷洲將茶杯擱在桌面,身體後仰,靠在椅背,示意一側的管家,“是真的嗎?”

管家雖然不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,但也回答,“她確實是您的妻子,是您從華國帶回來的。”

傅廷洲揉着額角,閉目養神。

好片刻,他睜了眼,眼底一片清明,“我們何時結的婚,我沒印象了。”

“三月二十八。”

“認識多久了?”

阮顏抿脣一笑,“很多年了吧。”

傅廷洲頓住,撩起眼皮看她。

她擠出淚,掩面委屈起來,“我們還有孩子,但你這個父親很不稱職,丟下我們孤兒寡母半年時間,現在還把我們孤兒寡母給忘了,你這個負心漢!”

“孩子?”傅廷洲握住她手腕,盯着她,“我們有孩子了?”

他的胸口,有些悶沉。

莫名其妙的鈍痛。

尤其看到她哭,他很不舒服。

“嗯呢!”阮顏別過臉,輕哼,“誰知道你不是揹着我們在外面養小三小四了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他蹙眉。

“怎麼就不可能了,你都失憶了,當然不記得了!”

“不會。”

傅廷洲揉着鼻樑骨,深呼吸,“我是不記得了,但我絕對沒有對不起你們。”

阮顏眯眸。

他被催眠抹去的應該是在華國的所有記憶,否則,他不至於連南蕖都不記得。

管家上前詢問,“少夫人,少家主他怎麼會突然忘記了您呢?”

她低垂眼皮,“他記憶被洗了。”

“什麼?”管家驚訝,有些難以置信。

“你們先退下吧。”

管家點頭,帶着傭人離開。

偌大的客廳裏,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
傅廷洲起身要走,她將他拉住,“你去哪?”

他駐足,轉頭看着她,面容有些疲乏,“上樓休息,怎麼了?”

阮顏心底一揪。

心疼他。

“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
她鬆開手。

傅廷洲站了好一會兒,才上樓。

阮顏目送他上樓,良久,聯繫了李莎。

她與李莎在花園碰面,此時園丁都下班了,四周無人,“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?”

李莎垂眸,“他之所以答應跟維娜合作,起初是因爲救你。”

“救我?”

“你被南蕖綁架,是他聯繫了維娜,答應維娜的條件,維娜纔打斷南蕖的計劃。讓南蕖綁架你,本就是她的意圖,因爲她知道你是少家主的軟肋,少家主爲了救你,一定會答應她的條件。”

阮顏攥緊拳頭,臉色陰鬱,“原來是那時候…”

“說實話,我對你意見挺大的,如果不是因爲你,他不會鋌而走險。”李莎感慨,“我主動跟維娜聯絡,本以爲她的立場會跟少家主一致的。若不是她告訴我少家主答應助她拿下英特,我都還不知道她原來跟那些人一樣呢。”

阮顏走到水池旁,“霍瀛東並不忌憚家產被奪走,而是忌憚英特核心的祕密被奪走。維娜開口要英特,所以你懷疑她跟盯上核心的那些人是一路的。”

她點頭,“沒錯。BOSS只在乎英特核心的祕密,根本不在乎義子義女分家產,如果只是單純爲了家產,BOSS根本不需要顧忌。”

“納特呢?”

李莎苦笑,“納特雖然也想爭奪英特,但他的陣營是政府,BOSS要提防的人不是他,他只是煙霧彈。畢竟納特跟維娜不合,處處針對,他名聲沒有維娜經營得好,在外界看來,的確是最該防的人。”

阮顏恍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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納特名聲確實不好,畢竟欺軟怕硬,還是個紈絝。

他處處跟維娜對着幹,絲毫不藏野心,在外人眼裏,他的“惡”把維娜的“善”襯托得淋淋盡致。

衆人願意相信維娜,也不會相信納特。

晚上,阮顏讓傭人將她行李搬到客房。

傅廷洲一動不動坐在窗旁的軟沙發,閱覽雜誌,心思也被傭人的進出弄得煩躁。

看着傭人將衣帽間女人的衣物都帶走,他眉頭擰緊,合攏雜誌,“她是打算搬家嗎?”

傭人愣住,互望一眼。

阮顏此時靠在門旁,一條絲綢緞面的酒紅色睡裙襯她肌膚雪白,萬種風情,“在你休養期間,我們分房,等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,我什麼時候搬回來。”

“你作爲妻子,不應該陪着我…”傅廷洲停頓,掌心覆在臉頰,挪開視線,“我們不是夫妻嗎,有分房睡的道理?”

阮顏垂眸一笑,朝他走來。

傭人此刻都出了門。

她靠近,傅廷洲目光從她身上掠過,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裏看。

他們是夫妻,可他沒有記憶了。

於現在的他而言,她就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。

“捨不得跟我分房睡啊?”阮顏雙手撐在扶臂,俯身迫近他。

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氛,撩人的香甜,充斥着他的感官。

他背脊繃緊,僵直,喉嚨不由滾動了下。

緊接着,他避開視線,“你…以前都這樣嗎?”

阮顏挑眉,“哪樣?”

“…這麼主動。”他呼吸急促,眼神有些恍惚。

“你忘了?本來就是我主動的啊。”阮顏撫摸他臉頰,肆無忌憚逗弄他,“要不然咱們哪有孩子,你可最喜歡我主動親你,摸你…”

傅廷洲突然握住她手,打斷話,“別說了…”

他耳尖紅了。

該死。

只是聽她這麼一說,他竟然險些沒把持住。

傅廷洲倏然起身,她猛地後退兩步,直到男人背過身去,“你…那就先分房睡吧。”

阮顏視線掃過他腹下,沒忍住嗤笑,想到他說過那句,記憶裏沒有她了,可身體還是記得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