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嬌兒愛您。”女子躺在男子身邊,迷濛的雙眸盯着丰神俊朗的男子。
男子幽暗的深眸清明不已,女子的各種姿態都在他的眼中綻放。
他有些不屑的撇起嘴,女人不過是這般。
只是昨晚,那個女人卻哭着求他,放過她。
如今的她怎麼會讓他感到那般的陌生?
她的變化,讓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女子癱軟着身體倒在了牀上,她癡迷的望着男子,今夜她迷失了自己,也在不經意之間迷失了保守已久的心。
只是,今夜她做的,卻是背叛他的事。
“王爺,您在想什麼?”他已經失神很久了。
楚奕回過神,看着貪戀在他牀上的女子,眸光轉冷,聲音寒冷無比,“穿上衣服離開這裏。”
他的寢屋,只能倩兒有資格留下,別的女人都不配。
孟嬌一愣,面白如紙,她沒有過多的說什麼。
她有自知之明,連忙的穿上衣服,有些狼狽,也同時鬆了一口氣,“王爺,妾身下去了。”
生硬的點了點頭,楚奕盯着屋內的某個角落繼續失神。
孟嬌皺了皺眉,王爺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過。低着頭,離開。
……
柳青青回到房中之後,一直無法入眠。
今晚,她碰到的兩個難題,一個是程無心,一個是孟嬌。
兩個女子,一個看似沒有心機,卻讓人不得不防的人,一個是外表柔弱,其實手段高超的女子。
她們兩個都讓她感受到危機之感,
程無心真的如表面那般嗎?若是真的心機深厚,王爺怎會看不出來?王爺若真的知道了程無心的真實面目,她怎麼還可能活到現在?難道真的是她多想了?
而孟嬌,只是彈奏了一曲,就引得王爺的注意。她爭寵是爲什麼?
另外的歐陽子衿,她的野心向來明顯,是唯一一個在明處的人,入宮之後第一個死的人,就是她。
“夫人,其實您大可不必在意五夫人。而三夫人,也許只是耐不住寂寞,想要得到王爺的寵愛而已。就憑她的家世,根本不會是夫人的阻礙。”
“二夫人卻是您最應該在意的。至於四夫人,她好像根本就無意這些名分,從來不爭不搶。”晴雯冷靜的分析着。
柳青青聞言,面色更加沉重,“你我都小看了孟嬌。她真的只想要的是王爺的寵愛嗎?還有程無心,到現在爲止,我都無法看透她。”
“夫人,若是真的無法確定敵人,那麼就全都解決了。寧可錯殺一百,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。”晴雯狠聲道。
“不行,再等等。”她運籌帷幄,爲的只是家族的盛衰。
可是,要讓她的手上沾染上無辜人的血腥,她不願。
晴雯搖了搖頭,夫人還是太心軟了。老爺真的沒有看錯。
……
翌日。
正在院中的鞦韆上,玩的不亦樂乎的程無心,被突然出現的人打擾了好心情。
望着男子,她僵硬着表情,從鞦韆上下來。
對着男子行了一禮,“王爺。”
楚奕略皺眉頭,她一見到他,就收回了笑容。
他的出現讓她很厭惡?
以前,若是她兩天沒有見到他,就已經受不了了,如今見到他卻面無表情,好像他的出現是她的災難一般。
自嘲一笑,他爲何要在意她的想法?
今日,他控制不住自己,想親自來驗證一下她是否如她所說的那般,只想安靜的在這個小院內生活。
可是,當他看見她在鞦韆上,綻放那燦爛的笑容之時,他的心一抖,她果然不在意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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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還真是悠哉。”
程無心依舊低着頭,輕聲道:“若是以後每日都能夠這般,纔算是真的悠哉。”
他今日的出現是爲什麼?她不會傻的認爲,他今天來只是單純的看看她。
“真正的悠哉?”他微微冷哼的一聲,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,“你是程無心,就註定了你這輩子都不會有自由。”
也許她死的那天,就是她得到自由的那一天。
一輩子都不會有自由?她猛地擡起頭看向楚奕,他是什麼意思?
“王爺,是你不願意放過我是嗎?”她知道她現在的身份,她的身後是雄厚的財力,但是,“我說過,只要給妾身自由,您讓妾身做什麼,妾身都會做。”
楚奕眸光一閃,原來她什麼都不知道。
如今想要她的命的人,不是他,卻是她的親人,唯一的親人。
突然,一種憐憫之情涌現,也許她是最無辜的人。只是,他什麼都不能讓她知道。
“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你的手中。本王唯一要的只是,你的聽話。”等到他坐上皇位的那一天,也許就是她付出性命的時刻。
“掌握在我的手中?”她轉過身,看向遠處。
她只是一個幽魂,這個身體的所有祕密,她都一無所知。她能靠的只是直覺。
如今,她身邊的人或物,可能都是假象。也許在下一秒,無情的劍就會奪取她的性命。
她無助的閉上眼睛,聲音飄渺,“可是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“也許不知道是好事。”也在這一刻,他卸下了沉重的包袱,也卸掉了僞裝,面部也不再深冷。
她的遭遇和未來所要經歷的恐怕連他都要震撼,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對她的厭惡沒有那麼深。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也憐憫她的遭遇。
她今天會走到這一步,幕後的推手,是否太過殘忍?
只是,殘忍與否,她都必須接受。而他唯一做的,只能是旁觀,然後從中獲取利益。
“王爺,您其實並非冷血,只是您有您的目的。但是您有沒有想過,將我一介女子牽連其中,是否手段有些卑劣?”也許今天是個機會,只要她把握好,就會離開這座豪華的牢籠。
楚奕一愣,並沒發怒,只是,眸光冷了,“程無心,你沒有後路,如今你應該做的只有認命。”
不管他做什麼,她的命運早就已經註定了。
站在陽光下的她,紅色的衣服,漸漸散發着光芒,高擡着的頭,朝着熾熱的太陽,她綻放着妥協的笑容,“真的只有妥協了嗎?若是這樣,我還需要僞裝什麼?”
即使她自由平靜的日子沒有幾天,她也要珍惜這幾日。
“你……”她想要做什麼。
彎彎的眼睛,平淡而普通的容顏,溫馨的笑容並沒有磨難與挫折而被扭曲,她在他的面前,將散發着光芒的紅衣脫下。
“它不屬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