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。
褚善兒站了一會兒才離開。
屋裏。
墨景煥幽幽轉醒。
“王爺,您醒了,你渴嗎?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啊!”張方一見到墨景煥醒過來,激動的看着他。
“不渴,本王這是怎麼了?”墨景煥看着自己的房間,眉頭微皺道:“快扶本王起來,本王還要出府。”
“王爺,您還是躺着吧!”張方道:“您剛纔暈過去了,背後的傷口又裂了一些,王妃讓您多休息。”
“本王怎麼會暈倒的?”墨景煥眉頭微皺,那樣子就好像他剛纔是真暈一般。
“許是您傷勢剛有起色,這身子還很虛弱吧!”張方道:“王妃她沒說,這都是屬下自己猜測的。”
“王爺,您要出府辦什麼事?屬下能替您跑一趟嗎?”張方怕墨景煥執意出門,只好先開口問了句。
“那件事你辦不了,罷了,等本王身體好些再去。”墨景煥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張方看着墨景煥,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了,可以容後的事,王爺怎麼就急着今日出門了?
不過主子的事不是他能多問多管的。
因着墨景煥傷口崩開的事,醫治馮老的計劃也就暫時擱置了下來。
不過有關馮家的資料在第二天便全部送到了墨景煥的手中。
“你叫我過來做什麼?”褚善兒看着墨景煥道:“難道傷口又裂了?”
“昨天是個意外。”墨景煥神情失落了一些,輕聲道:“馮家的情況都在這裏,你看看。”
褚善兒眉頭微皺,接過墨景煥遞過來的資料看了一遍,淡淡的道:“馮老是在母妃宮中就病倒的,然後被送出的宮,只是這似乎有些對不上。”
“哪裏對不上?”墨景煥看向褚善兒。
“馮老應該是在回府後才病倒的。”褚善兒道:“況且阿仔不是也說過,馮老最初只是染了風寒,再加上他體內的毒,這件事本來就不簡單。”
褚善兒繼續往下翻,赫然看到馮家大媳婦竟然和宮中的欣妃有着一絲絲的關係。
“欣妃?”褚善兒看向墨景煥,道:“你對她瞭解嗎?”
“不熟悉。”墨景煥道:“宮裏的女兒哪個不爲了爭風喫醋使盡手段,偏偏這個欣妃就像那萬綠叢中一點紅般,任由外頭爭的頭破血流,她也能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宮中,所以我對她也不甚瞭解。”
“在宮中安分的人,怎麼會和宮外的人有聯繫?她們之間也不是認識的。”褚善兒道:“之前我有讓張方去查欣妃,她的父親不過是偏遠州城的一個小小縣令罷了,與京城的達官貴人沒有多少牽扯。”
“看來有些事我們查的還不夠透。”墨景煥道:“這件事我會讓人繼續調查。”
“嗯,不管怎樣,現在看來馮老的病大抵和宮中有關了。”褚善兒道:“還有一件事,我要跟你說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皇后逼宮那日,我曾告訴雲雀姑姑,母妃可以醒了,但至今沒有消息,這件事你找個機會去看看。”褚善兒道:“我想或許也和馮老的事有關。”
“好,這件事我知道了。”墨景煥對着褚善兒溫柔的道:“謝謝你,善兒。”
“客氣了。”褚善兒語氣疏離淡漠的道:“沒有別的事的話,那我就先出去忙了。”
“善兒,我們現在還沒和離,你就不能,不能對我好點嗎?”墨景煥眉頭微微一皺,“爲何要跟陌生人一般。”
“嗯?”褚善兒看了眼墨景煥,道:“我對陌生人可不會說這麼多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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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我比陌生人好點?”墨景煥甚至有點期待的問了句。
“嗯。”褚善兒道:“認識。”
墨景煥嘴角抽了抽,這詞比陌生人好不到哪裏去啊!
“善兒,你問的那個問題,我想了很久。”墨景煥在褚善兒再度要離開的時候,低聲說了句。
“嗯?”褚善兒停下了腳步,等在原地。
“我,幼年時不過是被那個霸道的小善給嚇到了,所以答應了,只是爲了一個承諾而已。”墨景煥說話的時候,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一抹紅暈。
“沒有了?”褚善兒站着等了一小會都沒再聽到墨景煥的聲音,忍不住問了句。
“嗯?”墨景煥看着褚善兒的背影,“善兒,我的意思你不懂?”
“不懂。”褚善兒直白簡單的回了句。
“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。”墨景煥低聲說了句。
“嗯?你說什麼?”褚善兒嘴角微微彎起,語氣依舊疏離的問了句。
“我說,我喜歡現在的你!”墨景煥提高音量說了句。
門外,剛端着藥進來的良樂,直接被那句給定在了原地,這會兒好像不是進去的時候啊!
“善兒,那,那你還要與我和離嗎?”墨景煥小小聲委委屈屈的問了句。
“嗯。”褚善兒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的大了。
“啊!”墨景煥憋屈又失落的垂下眼眸,他還以爲,只要他回答了褚善兒的問題,那和離之事就會作廢的。
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三拜之禮,這些都沒有,又算什麼親事呢?”褚善兒留下一句話就走了出去。
良樂見褚善兒離開了,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。
“王爺,藥來了。”良樂看着墨景煥那怪異的表情,低聲道:“王爺,王妃的意思應該說大婚那日缺憾太多。”
“嗯?”墨景煥擡眸看了眼良樂。
“屬下多嘴,王爺恕罪。”良樂被墨景煥的眼神嚇了一跳,趕忙跪了下來。
要不是已經放下了藥碗,這會兒準要撒出來了。
“你說缺憾太多?所以善兒的意思是讓本王再迎娶她一次?”墨景煥抑壓着問了句。
“屬下,屬下只是猜測的。”良樂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墨景煥這是生氣了還是怎麼了,反正他是嚇得開始冒冷汗了。
“本王倒是覺得你猜的有幾分道理。”墨景煥嘴角微微上揚,道:“起來吧!”
“謝王爺。”良樂鬆了口氣,這才站了起來,小心的道:“王爺您該吃藥了。”
“嗯。”墨景煥端過藥碗,低聲問道:“剛纔善兒出去是什麼表情?”
“沒什麼表情,不過王妃的臉色有些泛紅。”良樂如實說了句。
良樂說完後,見墨景煥沒說什麼,便也閉上了嘴。
等墨景煥喝完藥後,墨景煥纔開口道:“剛纔本王與你說的話,不得讓旁人知道,記住了嗎?”
“是,屬下記住了。”良樂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道:“王爺,這是剛剛收到的密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