郊外的一座冰洞裏。
李婉悠走進來,看了眼冰洞四周。
這裏擺放着很多棺材,密密麻麻的,至少有一千多,要不是這冰洞夠大,這麼多棺材肯定是放不下的。
她斂回視線,恭敬的站在一位身穿黑衣的男人面前,“先……呃!”
她剛開口,就被對方憑空呃住脖子。
對方的力氣很大,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。
就在她快要暈厥的時候,對方鬆開了手,狠狠的將她甩了出去。
李婉悠‘砰’的一聲摔在地上,寂靜的山洞裏,能清晰的聽到她骨頭裂開的聲音。
“誰給你的膽子,把傅邴懷的事告訴李星蔓的?”男人背對着李婉悠,她看不到他的臉,卻能感覺到對方極致的憤怒。
李婉悠急忙跪在地上,“對不起,我只是一時說漏嘴了,我沒想到姐姐會把傅老爺子牽扯進來。”
“啪!”
男人憑空給了李婉悠一巴掌,“這是我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,最好給我安分守己,聽的命令辦事,否則,李星蔓今日的下場,就是你的下場。”
李婉悠渾身一抖,立刻道,“是,我再也不會了。”
男人轉過身,面無表情的看着她,“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,你想報復傅琛,我會給你這個機會,但你敢對白苓動手,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死都是一種奢望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李婉悠低着頭,不敢看對方的眼睛。
這個人雖然戴着面具,看不到他的長相,但他那雙眼,如同獵鷹一般,讓她感覺到恐懼。
尤其是,現在他釋放出來的威壓,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了。
“蠱蟲培養到什麼程度了?”男人沉聲問。
“抱歉,先生,是我無能,到現在爲止也沒有培養出來一個蠱蟲,就連最低階的蠱蟲也沒有。”李婉悠如實回答。
她是斷然不敢在黑先生面前撒謊的。
若是撒謊被對方看出來,她恐怕會很慘。
“沒用的東西!”黑先生手一擡,將李婉悠甩了出去,“再給你半個月時間,若是再連最低階的蠱蟲都培養不出來,你可以消失了。”
李婉悠身體打了一個寒顫,“是,我一定盡最大的能力培養。”
“滾!”
李婉悠也不敢多待,趕緊離開了。
冰洞外面,李婉悠擡起頭,眼睛緊緊的眯在一起,“傅琛,白苓,你們等着,總有一天,我要親手殺了你們,讓你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。”
傅家。
白苓一回來,就把李星蔓的丹田給傅老爺子餵了下去。
原本要吸收對方的丹田,需要以氣換氣,不過傅老爺子已經有了御氣,不需要以氣換氣,能很容易吸收李星蔓的丹田。
給傅老爺子喂完丹田後,白苓就站起身,對傅琛道,“爺爺吸收李星蔓的丹田需要幾天時間,我正好也需要幾天來煉丹,給我騰一個房間,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。”
“恩。”傅琛點頭,“我幫你守着。”
“不用,你守着傅爺爺吧!”白苓拒絕道。
傅琛想了想,便道,“有事就叫我,別逞能!”
傅琛知道白苓看重他的家人,也固執。
她明知道救爺爺是個很大的難題,卻依舊不顧別人的勸阻這麼做了。
所以,哪怕他想守着白苓,她也是不允許的。
只能應了她。
“邢宇,把藥材和煉丹爐拿到房間去。”白苓對邢宇道。
煉丹爐是白苓特意吩咐邢宇去買的。
光是這個爐子,就要五百多萬。
這不是普通的爐子,是專門用來煉丹的,所有的材質都是上好的。
整個華國只有一人制作這種爐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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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宇去的時候,才知道,那個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萬江一。
說起萬江一,知道的人可能很少,但他的名氣卻很大。
因爲萬江一已經有一百二十歲了,也不知道是保養的緣故還是什麼,他看起來像是五十多歲,一點都不顯老。
萬江一是個手藝人,但具體做什麼的,沒人知道,因爲很少有人能見的到他。
沒想到萬江一居然跟白苓認識。
而讓邢宇震驚的是,那麼一個小小的爐子,居然要五百萬。
在他看來,那個爐子很普通,根本不值那個錢。
但白苓指定要的,他就算有疑問,也得買回去。
搬煉丹爐的時候,邢宇小心翼翼的,生怕把爐子給摔了。
雖然五百萬對傅爺和白苓來說不算什麼,但也是一筆鉅款啊!
等邢宇把藥材和煉丹爐搬到房間後,白苓便道,“出去吧,沒我的允許,不準人進來,包括你家傅爺!”
邢宇一聽,立刻擔憂道,“白小姐,你確定不會有事嗎?”
“你在質疑我?”白苓反問。
“不是,我就是擔心你……”邢宇小聲道,“萬一你有個意外……”
“不會有意外。”白苓說完,就直接讓邢宇出去了。
門關上。
白苓盤腿而坐。
她從兜裏拿出七焓草,直接塞進了嘴裏。
然後,她拿出銀針,扎進丹田。
不一會,白苓臉上冒着層層汗水,渾身刺骨般的疼。
她是在強行打開丹田,這一次跟之前不一樣,之前她是誤食了果子,丹田也是第一次被打開,那種疼,雖然也是刺骨的疼,卻比現在好了很多。
這次她要衝破陳錚的封印,再次打開丹田,疼痛會比以前高五倍。
白苓咬着脣,強忍着沒有發出一聲痛呼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一直持續了五個多小時,白苓疼的癱軟在地上,臉色慘白一片,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。
疼痛捱過去後,白苓躺在地上,休息了很長時間才坐起來。
她深吸一口氣,手掌輕擡,霧氣在她手裏緩緩上升。
隨之,她手一揮,屋內的桌子被她隔空抓了起來,她鬆開手,桌子應聲倒地,直接摔碎。
白苓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手,有些回不過神。
“白小姐,發生什麼事了?”門外的邢宇聽見動靜,立刻詢問。
“沒事。”白苓回了一句,然後站起身。
再次擡手,朝着屋內的椅子抓去。
椅子隨之騰空而起。
白苓整個人有些不淡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