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善兒知道。”褚善兒點了點頭，心不在焉的道：“也不知道墨景煥叫爹爹有什麼事。”
“等爹過來的時候問一下他不就知道了。”褚正青隨口說了句。
不過一會兒，褚振山就由下人領着進了常香閣。
一見面，褚正青就把褚善兒沒有生病的事說了出來。
“爹，王爺打着善兒生病的幌子找您過來，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？”褚正青疑惑的看着褚振山。
“也不算重要。”褚振山說話間目光看向褚善兒，輕聲道：“王爺問及善兒幼年時在馮老那邊的事。”
“他問這個做什麼？”褚善兒眉頭微微一皺，看着褚振山道：“不過爹爹，爲什麼我對那一年也沒有印象？”
“王爺是好奇你的醫術從何而來，至於你爲何沒有印象，是因爲你受過傷，加上那時候你還小，本身也不太能記住事。”褚振山隨意的解釋了句。
褚善兒看着褚振山微變的臉色，又聽他的語氣，便知有些話她就算問，恐怕也問不出什麼來。
“原來是爲了這件事。”褚善兒面色平靜的道：“他都已經問過女兒一次了。”
“善兒，別說王爺，就連爲兄都很好奇你的醫術呢！”褚正青湊過來道：“真的是你偷偷自學的？”
“三哥，我偷偷告訴你，是我睡覺做夢的時候，一個白鬍子老爺爺教我的呢！”褚善兒神祕的壓低聲音說了句。
“真的假的啊！”褚正青眉頭微皺，說實話，他有些不信又有些信。
因爲這個年代，重鬼神之說。
“嗯嗯！這種事我幹嘛說假的呢！”褚善兒一臉正色的回道。
“善兒是有福之人，或許真有自己的機緣也說不定。”褚振山打斷他們二人的話，低聲道：“但不管怎樣，我們對外說詞一致就好。”
“是，爹，孩兒知道了。”褚正青立馬坐直了身子，知道褚振山那話說的是他了。
“善兒，你與王爺真的再無可能了嗎？”褚振山關切的看向褚善兒道：“當初你爲了這門婚事可是下了很多努力，就這麼和離了，日後可沒有後悔藥可喫。”
“爹爹，女兒已經決定好了，這也是當初的約定。”褚善兒垂下眸子，掩下眼中複雜的情愫。
“什麼約定？和離？善兒你要和王爺和離？是王爺欺負你了，還是王爺提出來的？”褚正青神情變了又變，抑制不住的怒氣在蹭蹭蹭的往上竄，“那王爺之前表現出來的對你的好都是什麼！不行，我……”
“三哥！”
“三弟！”
褚善兒和褚光譽同時叫了一聲，伸出手將激動得都站起身的褚正青給拉回了椅子上坐着。
周圍幾米外的小廝婢女都因爲褚正青的舉動而側目看過來，只是在碰觸到褚善兒的目光時又縮了回去，繼續做自己的事。
幾步外的知意倒是把褚正青的話都給聽清了，臉色難看了幾分。
“三弟，你這麼激動做什麼？”褚光譽看了眼褚正青道：“若是王爺提出來的，那就不會是和離，只會是休書了，更不可能給善兒考慮的時間了。”
“所以是善兒你要和離？”褚正青皺着眉，壓着聲音道：“善兒，你老實告訴我們，是不是王爺欺負你了？還是他沒了溫語蝶還有趙語蝶林語蝶？”
“噗～”褚善兒原本還有陰鬱的心情因着褚正青的話不由得好了許多，輕聲道：“哪有那麼多語蝶呢！只是我覺得不喜歡的兩個人在一起太累了。”
“可你那麼喜歡他，又幫他一起做了那件事，難道還捂不熱王爺的心？”褚正青壓低聲音，語氣裏盡是替褚善兒不值。
“我和墨景煥的約定就是解決了溫如風的事後他答應和離，當我離開。”褚善兒儘量平靜的回了句。
“既然這樣，那三哥支持你。”褚正青道：“我們褚家的女兒以後不嫁人了。”
“老三，你說什麼胡話！”褚振山瞪了眼褚正青。
“爹，你不也說過嗎？善兒嫁出去會被人欺負，還不如找個上門女婿，日後只能被我們善兒欺負。”褚正青義正言辭的說道。
“咳咳……我們褚家會是那種隨便欺負人的嗎？”褚振山乾咳兩聲，這好好的話，怎麼從褚正青嘴裏說出來就感覺變了個味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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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爹，兄長。”褚善兒柔聲喚了句，他們真的對她很好。
“善兒，這件事你先別急，等王爺身體好些了再行事不遲，以免落人口舌。”褚振山提醒道：“另外，你也趁着這段時間再考慮一下，爲父瞧着王爺是不願的。”
“爹爹的話女兒記下了，只是這和離……女兒已經考慮清楚了。”褚善兒淡淡的道：“對了，前段時候讓爹爹去查的事，可有結果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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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的是良緣在出事前的事？”褚振山道：“那件事就想石沉大海一般，沒有半點線索可循。”
褚善兒眉頭微微一皺，另外幾邊給她的答覆也是如此，難道自己被墨良初帶偏了方向？
良緣出事前根本就沒有見到不該見的人？
“善兒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！別再想了。”褚振山拍了下褚善兒的肩膀道：“對了，你娘來信了，差不多再過十日便會回來。”
“孃親要回來了？不是說要到年底嗎？”褚善兒詫異的問了句。
“許是她又改了主意吧。”褚振山道：“她在信中提及了你，說很想你。”
“想我又把我們扔在了京城，一個人出去那麼久。”褚善兒嘟囔了一句，看向褚振山道：“爹爹，女兒有個問題想問您。”
“問吧。”褚振山有些心疼的看着褚善兒。
“皇后娘娘真的是孃親的表姐妹嗎？”褚善兒道：“那爲何逼宮之事皇上沒有牽連我們褚家？”
“這……”褚振山皺了皺眉頭，道：“算也不算吧！皇上若是因着這件事牽連我們褚家，那大學士還有朝中幾位大臣首當其衝，他們與皇后一脈聯姻往來，關係更加緊密。”
“女兒明白了。”褚善兒點了下頭。
“善兒，日後這朝廷上的事你就不要去打聽更不要去參與了。”褚振山道：“以免惹了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“女兒知道。”褚善兒道：“上次是因爲那些人聯名把一份份奏摺遞上去的，逼得女兒將他們一軍的。”
“對了爹爹，關於皇宮後山的那些毒蛇，有最新的消息嗎？”褚善兒好奇的問了句。
“皇上給的定論是皇后讓人養的。”褚振山道：“只是皇后那邊矢口否認，爲父覺得這裏頭還有貓膩，不過這種事與我們無關，你就別再想着了。”
“善兒不是想着，只……”
褚善兒話還沒說完，院子外頭突然急衝衝的跑過好幾個人。
“怎麼回事？”褚善兒眉頭一皺，目光看向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