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家的年夜飯,難得團圓。
每年的新年,都是唐家最爲冷清的時候。
唐父作爲政界要員,年節的慰問必不可少,今年若非身體關係,想必這個時間,也正奔波在路上。
爲了大家舍小家,這在唐家早已司空見慣。
好在宮憶曼性子溫婉,也能理解丈夫工作的特殊性,這些年將家裏照料的不錯。
從廚房走出來,宮憶曼掃了眼仍舊站在窗前的背影,見他遲遲都沒出聲才默默走過去。
觸及到唐炳森手中拿着電話,宮憶曼還以爲她在與什麼人通話,可是幾次出來叫兒子喫飯,卻都只是耳邊擎着手機,沉默不語。
再這樣耽擱下去,餃子就涼了
宮憶曼心中疑惑,擡步走過去:“愣什麼神呢怎麼打電話也不見你出個聲”
唐炳森猛然回過身來,觸及到站在身邊的母親時,連忙將電話掛斷,生怕驚動電話另一端的喬嘉許。
“媽,您叫我”
“可以喫飯了”母子倆朝着餐廳走去時,宮憶曼仍不忘尋問:“在與什麼人通話,怎麼打了那麼長時間”
“一個朋友”
見兒子神情淡然的模樣,宮憶曼也沒懷疑,點了點頭,走回餐廳時,出聲提醒:“答應我的事,你沒忘記吧”
“什麼”
唐炳森還沉浸在方纔那通電話裏的內容,眉心輕蹙。
雖然早就知道了喬嘉許在范家沒少受氣,楊依依對她也不好,只是想像和親耳聽聞還是有區別的。
除了對楊依依母女倆的所作所爲感到憤然,更多的,是對喬嘉許的心疼。
如今要從喬嘉許那裏拿錢,還是這樣的態度,可想而知,這麼多年,喬嘉許是如何過來的
如果喬家父母在天有靈,看到女兒受到這樣的委屈,也一定會覺得心疼的吧
殊不知,唐炳森的這副模樣落在宮憶曼眼中,卻成了拒絕,連忙開口:“爸爸戰友的女兒,你明明答應過我,要和人家見一面的”
“那姑娘媽媽看到了,真的很不錯,長得漂亮,性子也好,媽媽相信,你看到也會喜歡的….”
“媽,我知道了,趕快喫飯吧,一會兒餃子就要涼了”
眼看着母親說起給他相親的事,便是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,唐炳森心中無奈,只能刻意轉移了話題。
只不過,他的這點小伎倆又怎麼能逃過宮憶曼的眼睛:看來,她若不親出手,這小子怕是又要躲了
蕭家。
自從懷孕後,薛涵易身子特別容易乏,喫過年夜飯,沒有一起陪着守歲就上樓休息了。
藉着兩位老太太打牌的功夫,司翰臣也悄悄的摸上樓,來到了媳婦所在的房間。
自從薛涵易懷孕後,司翰臣便被司老太太隔離了起來,別說一個房間睡了,連離得近一些都會被罵。
本想着妻子懷孕,剛好可以彌補當年錯過的遺憾,結果卻直接造成了他們的分居。
司翰臣現在有些後悔讓小東西來到這個世上了江蘇.freychem.
這還沒出生,家裏已經沒有了他的地位,若是出世了,還有他的好日子
推開門時,薛涵易並未休息,正靠在牀上邊喫酸梅,觸及到他的身影時,神情微怔:“你怎麼上來了”
司翰臣沒有回答,轉身將門關好後,徑自坐在了牀邊,歪頭看她。
年夜飯時,司翰臣陪着蕭家老爺子喝了兩杯,這會兒已經上了酒勁兒,眼神略顯呆滯,有點懵懂的樣子,莫名可愛。
薛涵易失笑:“幹麻這樣看着我”
不同於上學時的青澀,已經做了母親的薛涵易,帶着成熟女人特有的嫵妹與妖嬈。
再加上此時懷着身孕,溫暖的燈光下襯得她眉眼更加柔和了幾分,眼眸微翹,嘴角含笑,慵懶中帶着一股別樣的風情。
完全沒有感受到司翰臣漸漸變得灼熱的目光,只以爲他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,還問了他一句:“是不是喝酒喝得不舒服了”
話音剛落,司翰臣已經欺身過來,將她緊緊的環於懷中,吻了下去。
薛涵易下意識護住肚子,卻發現,司翰臣的吻雖然來勢兇猛,卻還是有分寸的。
過了好一會兒,司翰臣才強迫自己將她鬆開,卻在觸及到薛涵易迷離的雙眼時,一時沒忍住,對着她的脣又重重啄了一下。
身爲過來人,直到此刻,薛涵易才明白,他方纔的表現根本與喝酒無關。
一吻完畢,司翰臣氣息微重的將臉壓進了薛涵易的頸窩:“我好想你”
尤其在想到方纔那個迫切的吻,薛涵易紅着臉,帶有安慰性的拍了拍他:“對不起,我現在的身體情況,委屈你了”
“我知道你的身體情況,根本不會胡來,其實我就是想離你近一些”
聽聞司翰臣稍顯委屈的語氣,說得極爲可憐,令薛涵易想到在家,司翰臣看向她時,幽怨的眼神,心頭不由自主的一軟:“那今晚你就睡這裏”
“好”
好似生怕薛涵易會反悔一樣,司翰臣當即點了點頭,也用實際行動告訴了薛涵易:男人的嘴騙人的鬼。
蕭允和司一笙回來時,大家已經各自回房休息了。
想到晚上喫飯時,母親胃口不太好的樣子,兩人特意走到24小時營業的超市去給薛涵易買了冰糖葫蘆。
本想送去,在她難受時能喫上一口,結果纔剛來到母親的房間,便聽到裏面傳來清晰的響動聲。
蕭家的牀都有些年頭了,稍微一動就會傳來那種吱呀聲,夾雜着極度隱忍的聲音,令司一笙當即僵住了身體,下意識看向站在身邊的蕭允時,小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。
下一秒,蕭允已捂住她的耳朵,將她從原地拉走。
司翰臣如今在家的處境,司一笙也是知道的,只是做夢也沒想到,父親會趁這個時間,摸進母親的房間。
方纔那聲音,聽得她心尖直顫,這要是被奶奶知道,父親怕是會被奶奶打死
簡直太可怕了
想到奶奶拿着柺杖往父親身上招呼的情形,司一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。
拿了換洗衣服,纔剛走進洗漱間,便見蕭允穿着單衣單褲,也跟了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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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麼進來了我要洗澡”
說話時,司一笙將衣服擺在一旁,根本沒留意到蕭允神情間的異樣。
見他不回答,剛要轉過身,便感覺一具帶着熱度的身體貼了上來。
他的呼吸有些灼熱,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撩人心絃:“我來幫你搓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