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振山原本還沉着臉鄭重的想聽墨景煥有什麼吩咐。
結果冷不丁的一聲“岳父大人”,差點把他整懵了。
“王爺想聊善兒什麼事?”褚振山帶着一絲試探的問了句。
“本王就是想問下,善兒她小時候不是有在馮老府上學醫過?後來怎麼突然離開了?”墨景煥開門見山的問了句。
“原來是這件事啊!善兒就是孩子心性,學了一段時間這玩心起來了,也就待不下去了。”褚振山看着墨景煥道:“王爺知道這件事的?難道您那時候也在馮老家中?”
“嗯,本王身子差,被父皇送去馮老家中。”墨景煥道:“岳父大人,那爲何善兒對這件事好像都沒印象?”
“善兒離開馮府後不久,就出了點意外,撞到了腦子。”褚振山嘆了口氣,道:“善兒不記得的不止馮府的事。”
“所以岳父大人你的意思是她失憶了?”墨景煥眉頭微微一皺,隨即又鬆開了。
這麼看來,善兒不是故意忘了他,而是受傷了。
那她忘了他,還會二次貼上來逼親,看來她的心裏至始至終都留了他的位置。
“嗯,是這樣的。”褚振山道:“不過也沒多大關係,她那時候還小,少些記憶也無妨。”
墨景煥意味深長的看着褚振山,對他們來說或許只是少些記憶,可對他來說,卻是一個承諾。
“王爺,您怎麼會想着問這件事?難道是善兒跟您提起?”褚振山試探性的道:“可她對那年的事沒有記憶啊!”
“本王只是想着她醫術這麼好,是不是後來偷偷在家自學了。”墨景煥隨意的扯了個幌子。
“嗯,王爺您還真說對了,雖然善兒玩心大,但偶爾還是會捧着醫書看的。”褚振山面不改色的應了句,雖然他看到自家閨女看書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,但閨女和他們通過氣了,肯定要按着來呀!
“原來這還是真的。”墨景煥嘴角微微揚了揚,“本王第一次聽善兒這麼說的時候,還以爲她胡說的呢!”
“王爺,小女做事雖然大大咧咧,但她幾乎不說謊。”褚振山面色沉了沉,肯定的回了墨景煥一句。
“是本王誤會了,岳父大人莫要生氣。”墨景煥對着褚振山道了句。
“王爺言重了,小侯豈敢生您的氣。”褚振山語氣淡漠的道。
墨景煥看着褚振山,這真的不敢嗎?
善兒的性子倒是和他挺像的。
“王爺,您背後的傷還需要靜養,若是沒有旁的事,小侯就先行告退了。”褚振山起身對着墨景煥躬身行了一禮。
“岳父大人無需多禮。”墨景煥道:“本王只是想從你這邊多瞭解一下善兒。”
褚振山眉頭微微皺了皺,抿了下脣,還是糾結的開口道:“王爺,您現在纔想着瞭解善兒,會不會有些晚了?”
“岳父大人這是什麼意思?”墨景煥眉頭微微一皺,目光看向褚振山道:“什麼叫有些晚了?”
“王爺,難道您忘了和善兒的約定?”褚振山也看着墨景煥,雖然他很喜歡這個女婿,但強扭的瓜不甜。
以前是善兒,現在是他。
“本王記得。”墨景煥神情暗了暗,沒想到褚善兒把約定的事也告訴褚振山了。
“既然記得,那王爺現在問這些事,難道不晚嗎?”褚振山嘆了口氣道:“王爺,小侯去看看善兒。”
“岳父大人,善兒她沒事。”墨景煥淡淡的說了句。
“多謝王爺告知。”褚振山對着墨景煥拱了下手,早在墨景煥單獨留他下來的時候,他就猜到了。
另一邊。
褚善兒難得想要睡個懶覺,沒想到知意一大早就進了她的房門將她晃醒了。
“知意,你是不是睡迷糊了,這個點我爹和兄長們過來幹嘛?”褚善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用力伸展了一下胳膊腿兒。
“王妃,是真的,二公子和三公子這會兒就在院子裏頭,老爺在王爺呢!”知意道:“您趕緊的洗洗吧!”
“知意,你說的是真的啊!”褚善兒癟着嘴嘀咕道:“他們有沒有說爲什麼來的?”
“說是來看小姐您的。”知意道:“也不知道張統領怎麼就覺得王妃累得病倒了,一大早就去褚家請老爺他們過來了。”
“本王妃病了?”褚善兒眉頭一皺,張方扯這麼個根本站不住腳的理由,他要做什麼?
“可不嘛!還說您病的嚴重,可把三公子急壞了。”知意低聲道:“任憑奴婢怎麼解釋,三公子都不信,說要親眼看到你平安無事精神好纔會放心。”
知意一邊侍候褚善兒洗漱更衣,一邊跟她說着外頭的大致情況。
褚善兒嘴角抽抽,病的很重?
“走吧!”褚善兒道:“兄長他們這麼早過來,怕是也沒喫早飯,吩咐小廚房多做一些。”
“是,王妃。”知意應道:“奴婢等會就去小廚房。”
兩人剛出門口,褚正青就急急的走了上前,“善兒,你哪兒不舒服了?頭痛還是怎麼了?”
“三哥,我很好啊!”褚善兒看着褚正青道:“我就是有些沒睡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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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睡夠?”褚正青眉頭一皺,輕聲道:“只是沒睡夠嗎?張方火急火燎的來我們家,說你病的很重啊!”
“三弟,你還看不出來嗎?”褚光譽上前淡淡的道:“張方醉翁之意不在酒,怕是王爺有事找我們爹爹,善兒生病不過就是個幌子罷了。”
“幌子?”褚正青眉頭一皺,幽怨的看着褚光譽道:“所以二哥你那風輕雲淡是因爲早就知道?那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!害得我白擔心。”
“我提醒過你的,知意也跟你說了不是?”褚光譽看了眼褚正青,轉而看向褚善兒道:“善兒,過來坐會吧!”
“嗯。”褚善兒點了下頭,對着褚正青道:“三哥你別生氣了,我知道你們都是擔心我。”
“我沒生氣,就是覺得王爺就算要找我們爹爹,也該讓張方偷偷說一聲不是。”褚正青癟了下嘴,嘀嘀咕咕了一句。
“張方要是偷偷說了實話,那外頭盯梢的人可就看不到三哥你這般着急的神情了。”褚善兒輕聲說了句。
“善兒你的意思……”
“三弟,喝茶吧。”褚光譽道:“善兒,既然張方那麼着急的喊我們過來了,你這兩天就好好養着休息,其他事就不用操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