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小珍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周圍,發現路過的人想看秦佐,又好像不敢,之後纔將目光投到她身上,似乎想從她這裏得到什麼迴應。
秦佐優哉遊哉地說:“他們在看我是不是哄騙了高中生早戀,看你是想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助。”
蘇小珍:“……”
她無語了幾秒鐘,突然就“噗嗤”一下笑了出聲,隨後拍了一下秦佐的手臂說:“都怪你,誰讓你非要我穿這一身衣服出門。”
秦佐撇了撇嘴:“怎麼?還不讓我彌補一下高中不認識你的遺憾?”
蘇小珍:“……”
她默默地紅了臉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又羞澀地撓了撓臉說:“你說這樣的話,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接了。”
秦佐輕笑一聲,把她整個手都捏在自己掌心裏握着,說:“不會接話可以不接,不會接吻我就要硬來了。”
旁邊路過的路人恰巧聽到秦佐的話,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很精彩,又是嫌棄又是驚訝的,又看向蘇小珍,一副只要她使一個眼色,就幫她報警似的。
蘇小珍:“……”
她一只手被牽着,只能歉意地對那個路人笑笑,以此證明自己真的不是被哄騙的,等那路人走之後又用空餘的一只手來擋着臉,只希望之後那些街坊鄰居不要認出她來纔好。
夜晚大學學校附近有很多的攤位聚集,看起來都不太乾淨,秦佐對這些零嘴沒什麼興趣,不過他感覺蘇小珍會喜歡,於是就帶着她一起去了。
蘇小珍很少來這附近,看到這路邊小攤販都連綿了一條街道,覺得很是神奇:“我都不知道這裏還有這樣的地方……”
“看看想喫什麼。”秦佐放開她的手,讓她自由選擇,可是蘇小珍自己也不知道要喫什麼,再加上晚上已經喫過飯了,現在她糾結得開始撓臉。
秦佐看她這麼糾結,乾脆不讓她自由飛翔了,於是又拉着她的手,隨便走到一個攤位:“來份烤豬蹄。”
“好嘞!”
烤豬蹄個大肉香,時不時傳出來滋滋滋的油花嘣開的聲音,孜然粉和辣椒粉的香味撲鼻,聞着就覺得很好喫,蘇小珍定定地看了沒幾秒,又被秦佐拉着走去別的地方。
“老闆,我們一會過來拿。”
“好嘞!”
秦佐又拉着蘇小珍走到對面的攤位,給她買了一份土豆餅,一個個土豆削成土豆絲,用澱粉裹在了一起,放在鐵板裏壓得死死的油炸,再用刀切成了一個個大小均一的正方形形狀,表皮酥脆,內裏柔軟,撒上一點點的辣椒面,咬下一口,蘇小珍就雙眼發亮,感覺神奇極了。
“這土豆這麼做好好喫啊!”
她一邊喫一邊研究着,彷彿在思考着這是怎麼做出來的,回家也去試一下。
秦佐看到她這副樣子,又好笑又心疼,覺得自己真的太過分了,好像談戀愛以來很多地方都沒帶她去過,很多好喫的都沒帶她喫過,每次都是她在遷就他。
他知道她這樣的性格,很多時候會因爲“讓他開心”而感到滿足和快樂。
但是秦佐也想讓她擁有屬於自己的,和除自己以外的人無關的快樂。
大晚上的小喫街上有很多學生,大部分都是大學學生,穿着很年輕樸素,但是也不乏穿着校服的人,因爲他們的存在,蘇小珍也不覺得自己有多特殊了,跟着秦佐走遍了各個攤位,等回過神的時候,他手裏已經提了十幾個小袋子,裏面裝着各種各樣的小喫。
蘇小珍愣了一下,開口問:“秦佐,我們買那麼多東西,可以喫得完嗎?”
秦佐根本就沒考慮這個問題,聽她這麼說了,就開口道:“喫不完就丟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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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蘇小珍蹙眉說,“那多浪費啊。”
秦佐把喫的都提在了一只手上,另一只手去攬她的肩膀說:“喫不完就把剩下的給祁時喫。”
蘇小珍:“……”
她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:“你覺得祁時會喫這些嗎?”
“會吧。”秦佐隨口回答,“這些大學生不都喜歡喫這些東西。”
蘇小珍還是很難以想象,像祁時這種一臉貴氣的人,站在這滿地籤子和垃圾的地方喫着臭豆腐,烤豬蹄,炒米粉,會是什麼樣子。
她一邊喫東西,一邊跟着秦佐走,完全都沒看路,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裏,等到他停下來的時候,蘇小珍才發現他們並沒有回家,而是停在了一堵牆面前。
“這是哪裏啊?”蘇小珍茫然地問道。
“噓……”秦佐擡起食指,抵在自己脣上,她立刻就閉緊嘴巴,安靜下來一句話也不說。
下一瞬,蘇小珍就看着秦佐突然後退了好幾步,隨後往前衝,三步兩步,勾着牆頭用力一跳,他就穩在了圍牆上。
蘇小珍:“……”
她沒想到秦佐居然帶她來翻牆,這翻的是什麼牆?!他們真的要翻牆嗎?!
蘇小珍滿心的着急與焦慮。
怎麼辦怎麼辦?
“快來。”秦佐對她招了招手,小聲說。
好吧。
他一開口,蘇小珍滿心的猶豫全都消失了,她走到牆下面,擡頭看秦佐,感到很茫然:“我……不會……”
“把手給我。”秦佐一手撐着牆,彎腰,一手伸向了蘇小珍。
後者聽話地把兩只手都給了他,秦佐覺得她乖巧得有點可愛,輕笑了一聲,隨後單臂將她拉了起來。
雙腳踩着牆又藉着秦佐的力量,蘇小珍很輕鬆就上了圍牆,秦佐看她站穩了,又往下輕鬆一跳,把喫的喝的都放到了一邊,隨後對她展開雙手,點了點頭說:“來,跳進我懷裏。”
夜晚的微風輕拂之下,蘇小珍低頭看着他,覺得心臟都漏跳了一拍。
這高度要直接往下跳,其實她開始挺害怕的,但是看到他堅定的眼神,那種不安瞬間就消失了。
沒有一絲猶豫,蘇小珍閉上眼睛,就從牆上跳了下來。
只兩三秒鐘的時間,她就落進了秦佐的懷裏。
她睜開眼睛,看到他對她勾脣笑了一下。
“小兔子膽子真的變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