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着急離開嗎?很沒禮貌的。你不是我哥的女人,該不會是那個人的吧?”納特挑她下巴。
她推開他的手,“你放尊重些。”
行爲舉止都輕浮無禮,肆無忌憚,也難怪趙海棠會對他動手。
“看來還真是了。”納特眉眼狠戾地笑,不見半分收斂,逼近她,“他把你這女人帶回來,想必你對他來說很重要吧。說實話,我一直沒嘗試過東方女人的滋味,不如你跟了我,他能給你的金錢,富貴,我也能給你。”
阮顏被逼至桌前,朝門外看了眼,那幾名傭人甚至不敢進來阻止,甚至懼怕他。
想到他剛纔對待傭人的態度,看來他在霍莊沒少欺凌傭人。
納特見她沒抗拒,也以爲她跟那些女人一樣,都會對他妥協,低頭嗅她發間的香氣。
阮顏腦袋撞上他鼻樑。
他防不勝防,喫痛地捂住鼻子,踉蹌後退。
此舉也激怒了他。
“媽的,你敢動老子!”納特朝她揚手。
她抵擋,反手甩了一巴掌。
門外的傭人掩嘴驚愕。
接連兩次洋相,讓納特愣了數秒,神情越發兇狠,“你這踐人,我今天非得弄死你!”
“好啊,看誰弄死誰。”
阮顏將果盤上的摺疊刀抵在他面前。
刀尖寒光凜冽。
或許是第一次被人威脅,納特舌尖頂了頂後槽牙,摸了下鼻子,沒見血,狠笑,“很好,你有種,希望你下次也能這麼傲氣。”
他大步離開,氣不過,又衝着門外的傭人吼,“看什麼看,滾!”
阮顏鬆了口氣,將刀具放下。
果然,狠都怕不要命的。
但這段時間她估計更要小心了。
阮顏從圖書館原路折回,經過陽臺,看到一輛車停在別墅中央的噴泉池前。
維娜從車裏走下,隨後是傅廷洲。
她腳步一滯,疑惑。
傅廷洲怎麼跟她一起回來?
維娜與他說了什麼,率先踏入別墅。
傅廷洲佇立在原地,這時一名傭人走到他身側,似乎彙報了何事,他臉色陰沉,隨後踏入別墅。
阮顏下至二層樓,在樓梯拐角,聽到了誰的聲音。
“傅廷洲,你敢打我!”
這聲音,是納特的。
她走下幾層階梯,果不其然,便看到納特趔趄地靠在牆上,臉上的淤青明顯。
傅廷洲揪住他衣領,“你敢動我妻子?”
“你妻子?”納特驀地發笑,無視他眉眼的戾氣,“原來是你老婆啊,難怪…”
他拿開傅廷洲的手,整了整衣襟,“那你可得看緊些了,即便不是我動手,也會有人動手的。”
納特撞開他肩膀,下樓。
傅廷洲攥緊拳,無聲無息地冷冽。
“傅廷洲。”阮顏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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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怔,回頭望向站在樓梯的人,眉眼戾氣全無,疾步走來,“你沒事吧?”
她搖頭,“我沒事啊。”
傅廷洲抱住她,“沒事就好,抱歉,沒能陪你。”
“擔心什麼呢,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。”阮顏仰面看他,“我可是會打人的!”
他被逗笑,“不僅會打人,還會咬人。”
“你…”阮顏錘打他胸口。
“廷洲。”
剛一鬧騰,霍瀛東跟管家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。
阮顏急忙推開人,埋頭,自顧自尷尬。
傅廷洲倒是面色無常,“父親。”
他點頭,“到我書房一趟。”
霍瀛東先走。
傅廷洲鬆了鬆腕錶帶,隨後跟上。
書房內,霍瀛東將一份資料擺在桌面,“你先看看。”
傅廷洲翻閱,眸色一沉,“這些是…”
“如你所想的那樣,英特科技早已經被那些人滲透了,這份資料就是證據。科技的水很深,用途不當,就不是造福,而是摧毀。”
英特科技作爲全球頂尖的科技公司,不僅擁有頂尖的人力資源,專家團隊,還被各大國首腦支持。
對商人而言,英特科技就是一塊肥肉。
一旦他們掌握了這些科技核心,成爲科技武器私自販賣獲利的渠道,後果不堪設想。
傅廷洲擱下手中資料,“這些人員還有歐洲人。”
“沒錯,他們想要的就是英特的核心機密。”
“英特的核心機密是什麼?”
霍瀛東看着他,“如果我是說比核彈威力更甚的東西,你敢信嗎?”
傅廷洲面色沉翳,片刻,“查爾斯不知情嗎?”
“他不知道。”霍瀛東走到窗前,眺望遠處,“除了查爾斯,我能信任的只有你。”
他垂眸發笑,走向霍瀛東,“你既然有這份資料,爲何不動手?”
霍瀛東嘆氣,“我無法親自幹預,我一個華人在美國走到如今的地步,你以爲是靠我自己嗎?於那些人而言,我再有財富,都只是替他們賣命的。他們甚至擔心我放棄美國國籍,給足我地位與權利,但他們並非忌憚我,而是忌憚我手裏的東西。”
“你說的東西,就是他們想要的那個核心機密?”
“是的。”霍瀛東轉頭看他,“所以我希望你留下來幫我。”
…
傅廷洲返回臥房,推開門,只見阮顏趴在牀上翻書。
壓出褶皺的裙襬掀到腿上,立起的兩只小腳丫子正晃動着。
她沒察覺到有人靠近。
直至一道黑影從她身後壓下,迫近,“看什麼,這麼入迷?”
她怔了怔,翻身看他,“這麼快就回來了?”
傅廷洲鬆開衣領,領口敞開,從她的視角若有似無地看到領口深處的胸肌,“不然呢?”
她臉頰一熱,眼神移開。
傅廷洲愛極了她這副嬌羞模樣,片刻噙住她脣,親略性十足。
她哪招架得住,在他的火熱下,像融成水,軟綿綿地癱倒。
“你今天怎麼跟維娜一起回來了?”
她輕聲問。
男人眼底的欲還深濃着,“恰巧遇到,還喫醋了?”
“誰喫醋了!”
傅廷洲埋入她頸側,咬了口,她身體一顫,呼吸急促,“你不準咬我。”
男人沒理會,咬她太狠,細膩的肌膚一片紅痕。
她被勾得情迷意亂,偏在這時,李莎給他打來電話。
一次,他沒接,第二次,他終於接了,被迫中斷,臉色不好,“什麼事?”
“少家主,維娜小姐已經將南蕖轉移至美國,她說,交由您處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