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成婚了哇。
凌雪姐姐說,誰迎親沒有關係的。
我也不抗拒穿新娘喜袍,可是……
爲什麼要在臉上弄那些面粉樣的東西???
雖然這羣人不能打,但是嚇唬一下還是可以的吧?
果然……
她們被我的鞭子震住了。
但是夫人姐姐來了。
小心的看了看她的臉色,她無奈的看着我。
接着將那羣人都打發走。
自己親自爲我上妝。
其實,我時常會糾結。
我該叫夫人姐姐呢,還是該叫二嫂呢?
或者,我也可以叫姐夫?
這稱呼,太驚悚了。
想到這裏,忍不住抖了抖。
就這麼胡亂想着,直到凌雪姐姐來接我。
忽然被她抱在懷裏,還有些不太習慣。
我以爲她是要拎着我出門的。
這麼小心翼翼的抱着,即便是隔着蓋頭。
也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氣。
所以……
被我藏起來的那些冊子,就這麼從腦子裏蹦出來。
壓低了聲音提醒“你不能欺負我啊。”
凌雪姐姐似乎低聲笑了笑,只是沒有回答我的話。
外面鬧哄哄的,總想將這蓋頭扯了。
但是那喜婆婆和我說,爲了長長久久的和姑爺在一起,這蓋頭可不能摘。
姑爺,那不就是凌雪姐姐嘛。
所以,我忍了!
這一忍,就忍到了房間裏。
中途提醒了凌雪姐姐幾次,她只是輕輕的笑開。
對我的話完全當沒聽到。
想到二哥告訴我的事,坐在牀上糾結的擰了擰自己的衣襬。
趁着房間裏沒人。
將蓋頭扯了,去翻自己藏起來的冊子。
直到將那冊子又翻了一遍。
才覺得學得差不多了。
可是……
爲什麼凌雪姐姐帶着一身酒氣進來。
這樣一身的酒氣,我是該先給她喝解酒的湯。
還是先動手?
有些緊張,忽然開始懷疑冊子上的那些東西。
該不會是騙人的吧?
可是心口跟着跳起來。
所以……
不管了!
將人從水中撈出來。
原來凌雪姐姐這麼瘦,還比我白許多。
只是身上帶着些疤,看得人有點心疼。
學着那冊子上的圖畫。
努力的去討好。
想到總是被她忽然丟出去。
不得不握住她的手腕。
期間,凌雪姐姐果然試圖掙扎一下。
但是、
原來女孩子可以這麼迷人。
原來明明都是一樣的,可以差距這麼多。
腦子渾渾噩噩,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。
滿心滿眼都是我的凌雪姐姐。
從當初第一次被她丟出去。
我就想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。
不想她受傷,不想她累到。
我以爲自己會在她身後跟一輩子。
可我現在是鎮殿將軍了。
我可以保護她很久很久。
“凌雪姐姐、”
“嗯?”
“凌雪!”
這兩個字,原來可以這麼好聽。
誰娶了誰有什麼關係。
現在這個人是我的,以後也是我的。
直到許久許久。
當懷裏的人睡熟之後。
我才恍然明白,原來……洞房花燭夜是這樣的。
我以爲凌雪姐姐也該是很喜歡的。
可是,她怎麼又生氣了哇?
明明早起的時候,還窩在懷裏和小貓兒一樣。
結果起牀用了早膳。
就不搭理我了。
撓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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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偷的打量了下她的臉色。
人坐在椅子上,身前是厚厚的賬冊。
明明剛成婚,她咋就開始弄這些東西了?
夫人姐姐都不給她放假的嘛?
陛下都給我放假了哇。
小心的打量一下。
再湊過去給她放一杯茶。
茶是喝了,但是依舊沒擡眼看我。
爲難的坐在對面看着她。
忽然想到程姑娘的話。
他說“男人女人還不就這麼回事。”
“娶回家統統都要失寵的。”
所以、是我失寵了哇?
之前聽到宮內的小太監說某位妃子失寵了。
可那妃子入宮也小半年了。
我這才大婚呀。
才大婚就失寵了?
這怎麼能行!!
站起身,看了看埋頭翻賬冊的人。
“凌雪姐姐!”
賬冊被輕輕的翻了一頁,人依舊沒擡眼看我。
伸手纔要去扯一扯她的衣袖。
手腕忽然被扣住。
接着一陣天旋地轉。
摔得我屁股有些疼。
坐在地上,茫然的看着凌雪姐姐。
“我失寵了哇?!”
“你要始亂終棄啊?”
我這兩句話說完,人終於擡頭看過來了。
面上的笑一閃而過,然後很快被壓下去。
但是,看得出來人是沒有生氣的。
看明白這一點,直接翻身從地上爬起來。
“凌雪姐姐,你怎麼不理我哇?”
“夫人姐姐又讓你做什麼了?”
“這賬冊那麼厚,你先別看了。”
看了看她的臉色,擡手去扯那厚厚的賬冊。
本以爲她會再一次把我丟出去。
不想,那賬冊就這麼被我抽了出來。
嗯?
眨眼看了看她。
所以,凌雪姐姐是什麼意思哇?
“不看賬冊看什麼?”人靠在椅背上,笑呵呵的看着我。
甚至還將我送來的茶喝了一口。
只是,眼底的笑意讓人莫名的有些慌。
“看?看看我哇。”
“要不我帶你出去玩。”
二哥總帶夫人姐姐出去玩,我也可以帶凌雪姐姐出去。
“不去!”坐在椅子上的人,輕輕的動了動身子。
眉梢跟着擰了擰。
所以、
湊過去打量了下她的眉眼“還疼哇?”
問完看着她臉一點點的紅起來。
嘿嘿嘿嘿嘿。
我才靠近要再看一看,她巴掌直接將我的腦袋推開。
“不看賬冊也行。”
“把你藏的那些東西,拿出來給我看看。”
啊???
她、她怎麼會知道的??
震驚的看着我的凌雪姐姐。
她在那笑呵呵的看着我。
所以、
是誰告訴她的?
明明我偷偷的放在嫁妝的櫃子裏,還壓在了最下面。
忐忑的看了看她。
凌雪姐姐伸手將那賬冊又翻開了。
只是眉梢輕輕的挑了挑,聲音帶了幾分壓迫“捨不得?”
舍、當然是捨得的。
可是、
細細的看了看她的眉眼。
“捨得哇,但是,你不能撕掉啊。”
那是我從二哥那裏好不容易弄出來的。
據說星辰小太監畫一本要好多銀子。
我才答應,她就擡了擡下巴。
猶豫着回房翻出來幾本,再把剩下的換個地方藏起來。
出來的時候,她歪在矮榻上,對着我招了招手。
這模樣,怎麼有些嚇人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