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能擁有玄月的人,在大豐國除了那登徒子,還能有誰?
裴墨辰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,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:“妍妍,這柄玄月,究竟是何人贈予你的?”
慕婉妍心中一緊,她不願讓裴墨辰知曉自己私下裏認了義弟,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,輕聲辯解道:“這…這是我在路上無意間拾到的。”
裴墨辰緩緩移步至牀邊,再次坐下,“妍妍,你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,所有發生的事情理應與我共享。”
目光深邃如潭:“你可知,如果隱瞞,那我們的距離就遠了。”
他的語氣依然溫柔,但是一張本來溫文爾雅的臉已經染上了寒霜。
慕婉妍低下頭,聲音細若蚊蚋:“真的…只是撿來的,我……我沒有騙你。”
裴墨辰輕笑出聲,“妍妍,你一說謊就緊張,難道你不知道嗎?”
見慕婉妍不肯再言語,裴墨辰心中一痛,當着慕婉妍的面瞬間把劍抽了出來。
匕首出鞘,寒光一閃,他先是用刀尖指了指慕婉妍的脖頸處,眼裏滾出淚珠,“你是我的妻子,你怎麼能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,到底是本王沒用。”
慕婉妍嚇得閉上了眼睛,驚呼道:“裴墨辰,不要,你別這樣,這真的是撿來的。”
然而,下一刻,他竟將劍鋒一轉,狠狠刺向自己的手腕,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。
“嘶——”空氣中瀰漫着鐵鏽與血腥的混合氣息。
“啊,裴墨辰你——”慕婉妍驚恐之餘,更多的是無語。
裴墨辰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,只是用哀傷的眼睛看着慕婉妍,“妍妍,你看這劍,鋒利至此,又豈是凡物?”
“削鐵如泥,價值連城,這樣的寶劍,你覺得誰能輕易將它扔掉?”
他緩緩靠近,雙眸緊鎖她的容顏,“這樣的劍,你怎會輕易撿到?告訴我,是在哪裏?不如帶辰哥哥去看看,嗯?”
一把拽住慕婉妍的手,“妍妍,你還不肯說實話嗎?”
慕婉妍被他的眼神嚇得連連後退,她轉移話題:“裴墨辰,你快去找大夫包紮一下傷口吧,您……您受傷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裴墨辰冷笑出聲:“比起我心裏的傷痛,我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?”
他把慕婉妍的肩膀牢牢禁錮住,邊哭邊說:“妍妍,你知道自己有多美麗嗎?你知道有多少男人會覬覦你嗎?”
“他們個個都想搶走你,個個都想勾飲你,只有辰哥哥對你是真心實意的。”
語落,裴墨辰忽然把慕婉妍拉至身前,“你是我的,你是我一個人的,我決不允許任何男人搶你走,除非我死了。”
“不,即使是死,那也不可以。”
裴墨辰心想:帝修炎跟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,在這個世界裏他一定要先下手爲強,讓他死,讓他殘,還讓他不能人道。
大掌緊緊鉗住慕婉妍纖細的肩膀,不停搖晃,“妍妍,辰哥哥對你的真心,你爲什麼偏偏看不見呢?”
他很傷,很煩,很憤怒,覺得天下所有的人都負了他。
大掌猛烈搖晃,由於幅度太大,慕婉妍寢衣的袖子不堪重負,竟撕裂開來,露出她如凝脂般細膩的雪白肌膚。
半邊香肩若隱若現,在一個充滿怒火的成年男子眼中,這一幕美得令人窒息,豔得讓人旖旎。
“嘶——”是布料碎裂的聲音。
裴墨辰眸子一深,手掌微微用力,便把寢衣全部撕裂開來。
“給我吧,妍妍,我的心痛死了。”
他邊哭邊用渴望的眼神看向慕婉妍,“求求你了,妍妍,我快死了,只有你能救我。”
“讓我抱抱你,好不好?讓我好好疼疼你,可以嗎?”
他的大掌按在慕婉妍的肩膀上,玉一樣滑膩的肌膚,燙得裴墨辰眼熱。
視線與觸覺的雙重衝擊,讓他心神俱顫,指尖不由自主地輕輕摩挲起那片溫軟的肌膚。
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,裴墨辰此時心裏只有一個想法:他一定要得到她,他今天就要讓慕婉妍成爲自己的女人。
邪惡的欲望一旦升起來,人就會漸漸失去理智。
裴墨辰的膽子越來越大。
“嘶——”掌風輕輕有力,慕婉妍身上的寢衣應聲落地。
此時,她只着一件肚兜,整個人驚恐地看着裴墨辰,瑟瑟發抖的身子看上去可憐又性感。
“裴墨辰,您……您瘋了嗎?”
淚眼婆娑,“你明明說不會強迫我的。”
裴墨辰一雙丹鳳眼裏全是欲望,“妍妍,我的妍妍,你我本是夫妻,你應該每天都跟我同榻同寢。”
張開雙臂,“妍妍,我真的很愛你,快過來,到辰哥哥懷裏來。”
“不行,不要——”慕婉妍先甩了他兩個巴掌,但是裴墨辰並不覺得疼痛。
“裴墨辰,你滾。”她又出了一個掌風,還是被裴墨辰輕鬆化解。
“臭男人,你滾。”巴掌打到裴墨辰的臉上,但是他卻越來越大膽,整個人也逐漸不受控制。
與此同時,香芹像一陣旋風似的從耳房衝了進來。
她手持大剪刀,將慕婉妍擋在身後。“王爺,不可以,您有什麼事情您衝我來,別拿我家主子撒氣。”
裴墨辰眼裏露出狠意,對香芹這番話誤會得更深了,“就憑你這醜婦?還想肖想本王?”
大掌隨意一揮,掌風如利刃,香芹瞬間踉蹌倒地,剪刀也從手裏脫了出來。
裴墨辰嫌棄地瞥了香芹一眼:“滾,本王對你沒有興趣。”
香芹瞬間口吐鮮血,坐在地上喘着粗氣,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慕婉妍,怕裴墨辰會隨時去傷害她家主子。
“轟——”裴墨辰又對着香芹去了個掌風,“快滾,否則別怪本王無情。”
他英俊眼睛裏染着狠戾,此時臉上寫滿了皇家公子對普通庶人的不屑與蔑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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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活一次,裴墨辰除了慕婉妍,根本不在乎任何人。
所有人的命,對他來說都跟螻蟻一般的低踐。
香芹發了狠,想拿起剪刀跟裴墨辰硬拼,又被他一腳踹在了手上。
“滾,若不是因爲你是妍妍的奴婢,我一掌下去,就能讓你直接斃命。”
裴墨辰沉聲道:“踐婢,休要勾飲本王。”
隨後,也不管香芹是否在場,他緩緩走近慕婉妍,“以前我捨不得碰你,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做錯了。”
“與其看着你跟別人恩愛,還不如讓你死心塌地留在本王身邊。”
他把自己的寢袍脫下,“今晚,我不想再做君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