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最怕掃興,她畫本子看得多,知道一百種敗興的法子。
整間屋子安靜的可怕,裴墨辰躺在踏牀上,輾轉難眠時想要去抓慕婉妍的手,卻被她直接甩開。
“妍妍,辰哥哥很愛你,所以我能剋制得住。”
裴墨辰悲從心來,難受道:“你我夫妻,你別怕我,也別……疏離我。”
他不知道爲什麼,這輩子自己明明想好好愛慕婉妍,想好好彌補她。
但是妍妍卻不如上輩子那樣黏自己,甚至連最簡單的肢體接觸,她都是反感。
正當裴墨辰在疑惑自己哪裏做的不好時,慕婉妍甜甜的聲音響了起來:
“墨辰,及笄後,很多東西我都不曾學,我不是一個好妻子。”
裴墨辰原本失落的眸子再次亮了起來,原來妍妍只是因爲自卑才疏遠自己的。
他連忙柔聲安慰道:“妍妍不着急,你不會的事情,辰哥哥可以慢慢教你。”
“你是一個非常好的妻子,我有幸娶到你,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事情。”之前也是。
慕婉妍搖搖頭,“不,不是,我說的……我說的是那方面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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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你們男人家最在乎的事情。”
她乾脆擺爛,“我不太懂,更沒什麼興趣,裴墨辰,反正我不願意給你侍寢。”
裴墨辰沒有因爲她直白的話語生氣,反而耐心地勸道:“我知道,我不着急,我可以等。”
他終於忍不住衝動,一把握住慕婉妍的手,視線灼灼地對她表白:“我也可以教你,辰哥哥會是一個特別好的師傅。”
大掌摩挲着一只纖纖素手,反覆搓,“只要你願意,我可以不分黑夜、白晝,時時刻刻教你,直到把妍妍教會爲止。
“嘔——”耳房裏的香芹乾嘔了一聲,然後又連忙用咳嗽聲遮掩,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這裴墨辰想主子,怕是快想瘋了。
她用腳指頭都知道此刻的三皇子是一種什麼樣子的眼神,什麼樣的神態,以及什麼樣的狀態。
裴墨辰顯然沒有被香芹打斷,握住慕婉妍的手,繼續表白:“男女之情,是非常美好且自然的事情,相信本王絕對比洞房花燭夜做的好。”
提到新婚夜,他心底涌上一抹酸楚。
他覺得定是帝修炎那晚不知節制,把妍妍惹疼了,所以纔會如此排斥他的碰觸。
裴墨辰啞了聲音:“妍妍,乖,相信妍妍以後定會非常喜歡和我在一起。”
在那方面,他對自己有信心。
慕婉妍把手縮回,思考半天,紅脣輕啓:“辰哥哥丰神俊朗,風度翩翩。”
裴墨辰彎脣一笑,以爲她改變主意了。
重新握住她的手,身子也往慕婉妍那邊捱了些,“乖,本王再英俊,都只屬於妍妍一個人。”
慕婉妍:“你身姿挺拔,武功高強,身份又是無比尊貴的。”
裴墨辰:“在你面前,我願意做最渺小的螻蟻。”
慕婉妍:“皇家貴族,應當以開枝散葉爲重。”
聞言,裴墨辰瞬間會意,他把自己的衣襟敞開,紅着臉說:“妍妍,辰哥哥也正有此意。”
“老天垂憐,如果你現在想對我做什麼,我一定好好配合你。”
“妍妍,我愛你,很愛很愛。”
大掌伸向她,“來,妍妍,到辰哥哥的懷裏來。”
慕婉妍:“墨辰如此好的郎君,地位又非同一般,我想幫你娶幾個側妃,或者多納些小妾。”
裴墨辰:“……”
“妍妍,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猶如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,裴墨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好東西不能藏着,我不想委屈了您。”慕婉妍有些心虛。
裴墨辰緊緊盯着她,“妍妍,你知道納妾意味着什麼嗎?”
慕婉妍點點頭,“我懂,我不是拈酸喫醋之人。”
裴墨辰:“不,你不懂。”
“如果一個人愛一個人,就不會把他推給其他的人,你明白嗎?”
慕婉妍點頭如搗蒜,“當然明白。”你不就是如此待我的嗎?
裴墨辰痛心疾首,但又捨不得罵她,“妍妍,我是你的夫君,我們才成親一日啊。”
“你捨得把我送給別的女人?”
慕婉妍:“捨得,我很大度的。”初生牛犢不怕虎,她回答得非常直白。
你還在新婚夜當天,把我送人了呢。
裴墨辰張張口,還想說什麼,卻又不知道用何種詞語來代替自己此刻的心情。
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,萬分失落地看着慕婉妍。
“妍妍——”喊出兩個字,便瞬間紅了眼眶。
屋子裏靜得可怕,他在等她說對不起,或者等她來安慰他,但是她沒有。
小姑娘就跟沒有感情似的,只是低着頭,垂着眸,不肯再說一句話。
裴墨辰終於是放下了姿態,耐下性子問她:“可是受了一些小人的挑撥,說了辰哥哥的壞話?”
慕婉妍:“沒有,王府裏上下的人都還可以。”除了你。
裴墨辰:“那妍妍是不放心哪個婢女的生活,想把人家許給辰哥哥?”
英俊的眉眼一挑,他立馬想到了香芹那醜丫頭,許是妍妍跟她感情深厚,才存了讓自己收了香芹的心思。
想到此,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,很認真地對慕婉妍說:“妍妍,本王知道你跟香芹感情深厚,但是香芹醜陋,五大三粗,我不喜歡她。”
此時,耳房裏的香芹:“……”
“你才醜陋呢,你們全家都醜。”因爲太生氣,香芹忍不住用很小的聲音直接罵了出來。
裴墨辰八級武力,其實他聽見了,但是他沒空跟香芹計較。“人又黑又壯,這樣的女子,你怎麼能讓我娶她?”
香芹:“……”
這個姑爺不僅人壞,嘴也毒。
慕婉妍:“不是香芹,且香芹不醜。”
“我可以按照你喜歡的口味去尋,高矮胖瘦,要求你提。”
裴墨辰愣了半晌,才把自己的眼淚抹了抹,“再美我也不要,再好我也不喜歡。我只喜歡那個少時把我從草原救起,那個善良可愛,又千里迢迢嫁給我的姑娘。”
“妍妍,辰哥哥只愛你一人,你難道不明白嗎?”
慕婉妍沒有半點反應,他的話,他的眼淚,只讓她覺得裴墨辰演技絕佳。
裴墨辰從踏牀上站了起來,把自己的外袍披在身上,“妍妍,如果你實在不想與我待在一起,我今晚可以回去。”
“只是以後,你不要再提這種傷人的話了,辰哥哥受不了。”
見慕婉妍沒有半點挽留自己的意思,裴墨辰蹙了蹙眉,終於轉身離開。
就在他要推門而出的一瞬間,忽然,裴墨辰轉過頭被桌子上的一把幾乎樣子再普通不過的匕首吸收。
“玄月?”裴墨辰脫口而出,“妍妍,這把玄月你是從何而來的?”
削鐵如泥,價值連城,是多少修武者必備的防身武器。
二能擁有玄月的人,在大豐國,除了那個登徒子,還能有誰?
裴墨辰提高分貝:“妍妍,這把玄月劍,是何人給你的?”